吕阳道:“我知道,夫人已是多年未曾与江湖之事。”
任夫人道:“那你既是知道,那又是为为什么来拿这些连我自己本已是遗忘的事情来打扰我的清静呢?”
吕阳道:“但是夫人最近却是曾写与信给他们么?”
任夫人显出了茫然的神色道:“信?”
吕阳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道:“不错的,是夫人的信。”
任夫人道:“那信上可提及些什么?”
吕阳道:“那信上说夫人有些困难,需要他们前来相助。在下到此间来,正是要请教夫人,那困难究竟是什么?”
任夫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我怎不记得曾写过那般的信件?只怕是你看错了吧?”
吕阳的嘴里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塞进了一个生涩的柿子,又苦又涩。
他更是觉得心里发闷,为什么任夫人不愿意说出那封信里的秘密呢?难道是她不愿意再提及?
吕阳却是没有死心,并不会因为任夫人的话放弃追问。
吕阳大声地道:“夫人确实是曾写过那封信的,在下绝对没有看错。”
任夫人听及吕阳之言,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看错?难道是你认得出我的笔迹?可以完全地肯定那就是我所写?”
吕阳又是愣住了,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任夫人见那吕阳的神色,却是转过了身子,跪了下去,下起了逐客令:“南宫灵,出去的时间将门掩上,恕我不送。”
看到此间情形,楚留香也不知作如何反应了道:“吕大哥,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生怕惊扰了那位天人。
南宫灵却是轻轻地拉过了发呆的吕阳,悄悄地道:“夫人既然说没有写过那样的信,那信定是旁人所冒用她的名义而写,咱们还是先行造退,再行寻迹吧。”
吕阳喃喃地道:“冒名顶替?确实是不错的。”
吕阳轻叹着,目光转向了那香案之上古朴的瓷坛之上道:“任老帮主的遗体,是火化的么?”
任夫人还未及回话,南宫灵抢先答道:“丐帮帮众,死后大都是火化,这本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遗规的。”
吕阳笑着道:“可惜,我连任老帮主的最后一面都是未曾见着,真是此生一大憾事。”
任夫人突然地道:“你也不必过于遗憾,先夫病榻上多年,突然而死,本见着他最后一面的人就不多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去寻找那信的真正主人为妙。”
吕阳的眼睛突然一亮,闪出光芒道:“谢过夫人了。”
任夫人似是一怔道:“多谢我作什么?我并没有帮得上你什么忙的,不必谢我的。”
吕阳道:“是的。”
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楚留香与南宫灵跟在他的身后而出。
吕阳走出了茅舍,却是还在想着那任夫人的几句话。
那几句话本是很平常的话,但吕阳此刻却是觉得如此有着无穷的意味的。
三人并没有再作停留,笔直地回到了济南。
南宫灵与楚留也像是知道吕阳心情很复杂,在想着很多事情与问题的。
所以他们也没有打扰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赶路的。
待到济南,却已是第三天深夜里了。
直到近丐帮之舍,南宫灵才是道:“吕阳兄与楚兄徒劳一趟,小弟也是觉得很失望。”
吕阳笑着说道:“此是我等多管闲事,却是害得你陪我等白行一遭,也应应该是我请你喝上几杯才好。”
楚留香也笑着:“喝酒之事,可莫忘我。”
南宫灵苦笑着道:“陪吕兄与楚兄喝上一次酒,起码得醉上三天,两位大哥还是饶了我的好。”
吕阳就正巴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他的心中还牵挂着另外的事情的。
吕阳笑道:“那好,这一次就饶过你,但若你不赶紧走,我恐怕是又要突然改变主意了的。”
未待吕阳的话说完,那南宫灵果然是大笑着,朝着吕阳与楚留香一个抱拳远去。
楚留香见着吕阳脸上的神色,却也是知他的心事道:“此事总算是又走过了一遭,不管怎么样,也是证实了此事与那任夫人无关,我等另行寻得线索才是。”
吕阳道:“是的,我等还是得追出那封信的源头,不管是否任夫人,得待最后的结果寻将出来才是知道。”
楚留香道:“一时无果的事情,那就不必再去想,吕大哥,我等寻得一个妙所,好好地喝上几杯又是如何?”
吕阳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些许事情未待解决,你且先行一步,好好地喝上一杯,待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再与你喝上一杯的。”
楚留香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吕大哥的,就先去喝上一杯的。”
吕阳点了点头。
待楚留香远处之后,吕阳就紧急地赶到了大明湖畔。
这一次,他就根本不需要马儿引路,毫不费力地就寻得了黑珍珠。
黑珍珠见得吕阳,那本如珍珠般的眼睛里更是黑得闪出了亮光来。
他从那小舟之中一跃而起,落在了吕阳的面前道:“吕大哥,你可见着了那秋云素?”
吕阳道:“虽然是有人一心想拦着我,不让我见着她,但是我还是与她会面。”
黑珍珠道:“那她真如传说之中那般地美丽动人?”
吕阳却是笑了起来道:“你怎么也是如那些女孩子一般,且不先问我与她说了什么,却是先问她长得漂亮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