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南宫灵咬了咬牙,毕竟在丐帮长老面前,他绝对不会示弱,正踌躇着是否要出手动武,一点红的剑却横在他们之间,冷冷道:“若是有人向前一步,我的剑便会要了他的命。”
这么嚣张的话让堂内的丐帮弟子都变了脸色,这时如意爪、判官笔、青竹杖、双铁拐等七八件兵刃,已全部向他们身上招呼了过来,这大厅中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件件兵刃俱是招沉力猛,毒辣老到。
南宫灵站在他们中央,目光闪烁,却只是冷眼旁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石观音的阴谋也真的对丐帮全无感情了,吕阳也根本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丐帮,在这些兵器朝他呼啸而来的时候,他却是忽然拿了一样兵器出来,谁也没看见踏实怎么拿出来的,就好像凭空出现。
旁边黑衣少女却在看见吕阳手中兵刃时脸色通红,那是放在她怀里的刀,没想到却被吕阳拿了去,究竟吕阳是何时动的手,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这是一口百炼精钢铸成的缅刀,刀身雪白,对吕阳来说,算是个趁手的兵器,他虽多用剑,但对刀的理解也绝对不会弱,就是聂风的刀法也不见得能赢过他,刀刃迎风,宛若惊鸿蛟龙。
一点红也在旁边刺出了十余剑,这两人一刀一剑,并肩作战,可是对面的敌人却好像一个也没有受伤,一个也没有倒下。
吕阳本还想再玩一阵子,头顶却自屋脊上掀起十几片瓦,露开窗户,都掷了进去,楚留香沉着嗓子,大喝道:“看我的五毒铜钹。”
这十几片虽是普普通通的瓦,但自他手中掷出,却不普通了,有的凌空直击,有的呼啸着盘旋飞舞,众人骤然间竟瞧不出这是什么暗器,只听得“五毒”两个宇,早已纷纷退避,哪里还顾得伤人。
一点红猛的看向吕阳,吕阳看了他一眼,便索性将黑衣少女打横抱起,趁着这个机会冲了出去。
南宫灵贴着墙窜到窗前,窗外黑黝黝的,他也瞧不清发暗器的是什么人,提着张椅子掷出,人已跟着窜了出去,喝道:“朋友慢走。”
楚留香却又怎肯慢走,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南宫灵倒也不着急也不紧张,只是看了黑夜一阵子,才往回,看向了香堂里的弟子,这一看便是动容失色。
香堂里,他们自己尚未察觉,可南宫灵却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的兵刃遍布伤痕,全部报废,而在这些人的耳后,都有细小如牛毛一般的血口大小。
“吕阳好快的刀!”
南宫灵苦笑,他以为吕阳没有下杀手是因为他们之间还算友好的交情,此时自然是又庆幸,又复杂,过不了多久,他们终究是会开始敌对。
吕阳抱着黑衣少女故意好似飞鸟一般极速飞翔在屋顶上,过了好一阵子,身后的一点红都快落后的看不见影子了,他才停下。
黑衣少女暗暗松了口气,想要从吕阳怀里下来,却发觉自己被用力抱住动弹不得,不由羞恼道:“你抢了我的刀,还想抢我的人不成?”
沙漠本就民风彪悍,少女口吐此言倒也不足为奇。
吕阳颇为新鲜的笑了笑,松开黑衣少女,却不归还她的刀,“想要我帮忙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把刀就是我的了,你手里有我的送的珍珠,我手里有你送的刀……是不是很有缘分?”
黑衣少女瞪眼,“谁让你救了,快把我刀还我!”
吕阳微微耸肩,将那把缅刀的机关开启,合成一半后塞进怀里,然后才懒洋洋的戏谑道:“想要,你就亲自来拿。”
黑衣少女哑然的站在原地,半晌,才轻声骂道:“你这流氓。”
只听一人笑道:“流氓这个词可真是骂的太轻了。”楚留香飞掠至面前,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本来我是不想打扰你们的,只是某人若是要说出一些真相,怕还是得我在旁边补充才行。”
吕阳看他一眼,“一点红呢?”
“红兄比我识相的多,早就走了。”楚留香笑道。
黑衣少女被揶揄的下意识瞪着楚留香,高傲的气势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小黑豹。
吕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按耐着没有伸手去做出顺毛的举动,但眼底也依旧满是笑意,他对楚留香道:“好了,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你先把那封信的内容复述一遍,毕竟它才是这一切的起源。”
“那封信我爹给我念过。”黑衣少女忽然道:“信上写的是:‘一别多年,念君丰采,必定更胜往昔,妾身却已憔悴多矣,今更陷于困境之中,盼君念及旧情,来施援手,君若不来,妾惟死而已。’下面的署名,是个‘素’字。”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是这样没错,信得内容里和我猜的差别不大,可是……到底是什么困境却丝毫没有严明,但我想这终究是跟丐帮会有解不开的关系。。”
黑衣少女截口道:“家父正是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我才认为家父的失踪,必定与丐帮有关,否则我又怎会去寻丐帮的霉气。”
吕阳笑了笑,“是,南宫灵见了你也要被你吓怕了,不过既然你爹爹没有瞒过你,那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寄出去,从哪里记得,你肯定也知道。
黑衣少女点点头,道:“家父游侠大漠,终年行踪不定,全靠飞鸽传书,和各方属下联络消息,他虽被人称为‘沙漠之王’,但势力却远及关内各省,那封信乃是一个月前,自临城鸽站的信鸽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