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皱眉道:“闽南?……难道是陈、林两大武林世家的人?”
吕阳淡淡道:“这样说来倒是无趣了。“说完,他忽然转身,再次施展轻功,这次他却换了一种,犹如大鹏展翅恨天低,在空中如飞鸟轻巧的掠过,几乎不沾湖水,便跃上了岸。
身后楚留香讪讪的和无花致歉。
无花似有深意的对他道:“此人来历不明,武功不俗,也不知楚兄到底是从何处认识的这样好友?“
楚留香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笼统的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岸上,吕阳和还在入定的一点红却都不见了,楚留香只好回快意堂。
入城后晨光已露,街上已有了稀落的行人。
楚留香衣服也干了,三转二弯,竟又转到那快意堂,宋刚尸身已不见,沈珊姑与天星帮弟子也都走了,几条黑衣大汉,正在收拾打扫,瞧见楚留香,纷纷喝道:“此刻赌台还未开,你晚上再来吧,着急什么?”
楚留香笑道:“我是找冷秋魂的。”
大汉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冷公子爷的名字。”
楚留香道:“我倒也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冷秋魂的兄弟。”
几条大汉望了一眼,忽然拱手道:“吕老爷说过了,若是有冷公子的兄弟来直接进去就好。”
吕老爷?楚留香略有些无语,看来昨天吕阳都已经回来了,而且还用自己的钱财买通了这快意堂的所有人啊,他无奈的点点头,跟着这几个大汉的指示进去,直接到了一间精美的卧室里,冷秋魂和吕阳相对而坐,正在喝酒,酒香浓郁,倒是不差。
看到楚留香,吕阳才微微抬头,淡笑道:“你回来的也太慢了些,我都吃过宵夜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也没问一点红的事情,只道:“天星帮那件事呢?”
他就是张啸琳,也是楚留香,冷秋魂站起来惊异的看着楚留香,半晌,这才坐下来,瞧着楚留香,道:“不想兄台的易容术,倒也精妙得很。”
楚留香再次摸了摸鼻子,笑道:“冷兄可瞧得出么?”
冷秋魂道:“易容之后,自然不及以前自然,兄台若是扮得丑些,倒也不易瞧破,这样……这样总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会挑剔楚留香的长相,吕阳似笑非笑的看了冷秋魂一眼,不做置喙,要说长相,楚留香比冷秋魂要有魅力多了。
楚留香暗中几乎笑破肚子,口中却叹道:“黑夜中匆匆易容,虽不甚似,却也只有将就了。”
冷秋魂又瞧了两眼,道:“大致倒也不差,只要鼻子低些,眼睛小些,也就是了。”
楚留香忍住笑道:“是是,下次必定改过,现在能否告诉我天星帮的人怎么样了?”
冷秋魂微微笑道:“在下不愿步兄台的后尘,自然也放她走了,天星帮虽然人才凋落,总也算是个成名帮派,我也不愿和他们结怨太深。”
楚留香道:“正该如此,却不知兄台可曾派人打听过济南城里的武人行踪?”
吕阳放下酒杯,淡淡道:“好了,我基本都问好了,跟我走就是,我路上再一一告诉你,我们走快点,免得又有一个人要为那封信送命。”他看了冷秋魂一眼,似笑非笑道:“至于你还是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的好。”
冷秋魂诺诺的答应了。
那迎宾楼规模甚大,旅客不少,出家人却只有天鹰子一个,独自住在朝阳的一个小小跨院里。
只是此刻人已出去了。天鹰子气派虽不小,行囊却不多,只有个黄色包袱,包袱里有套换洗的内衫裤,两只袜子,还有卷黄绢经书。这卷经书在内衣里,还用根丝线缚住,显然天鹰子将之瞧得甚是珍贵,
吕阳瞧着楚留香用市井盗窃的手段轻松点的把书信拿出来,还是有些忍俊不禁道:“我其实也认识一个大盗,他的名字叫司空摘星。”
楚留香莫名其妙的看了吕阳一眼,“这个名字我倒是好像没有听说过。”
当然还在三百年以后呢。吕阳笑了笑,“你没听过很正常,他是个易容高手,几乎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他什么都想要偷,连人都偷。”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倒是……洒脱。”
吕阳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伸手去拿楚留香手里的书信,“先看看这封信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跟你讲一讲这个人。”
粉红色的信笺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字迹,看来竟似乎是女子的手笔。
信上写的是: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
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
信笺叠痕很深,想是已不知被瞧过多少次了,但仍保存得平平整整,可见收信人对它的珍惜。
这封信写得虽然婉转,但却显然是要收信的人斩断情丝,莫要思念于她,若是说得干脆点,就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