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廷芳听了脸色一白,还要说话,却被乌市打住。
乌市缓缓提了一口气,对大殿冷喝道:“带他们上来!”
却听一阵镣铐声音,吕阳和乌应元双双被押了上来。两个人都是一身沉重的镣铐,一副眼镜有些破旧,一副受了折磨的样子。
而此时的大殿中,更加是两派乌市面如寒冰的站着,一双眼睛如同阴间判官一样冷冷看着他们。加上阴沉沉的大殿,给人一种因曾恐怖的感觉。
面对着森罗大殿两个人仍旧是面不改色,而乌应元更是一脸悲切,仿佛被深深的伤了心。而吕阳昂首挺胸,如同慷慨赴死的英雄一样,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他的背后,如同万丈金光闪烁,面前更是隐隐有一股清新之气袭来,让人看着不自觉一股浩然正气……
不……
一个悠长的屁声传来。本来威严恐怖的大殿,瞬间背着一个屁温暖起来了。
即便是乌廷芳心死如灰,此时也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乌市更加是脸色阴沉,下示意捂住鼻子。可是刚刚捂住鼻子,猛然醒悟道,他现在距离吕阳这么远,闻不到屁味!
乌廷威则是脸色一阵阴寒,他想要发火,可是人家就是放了个屁,你总不能跟人家置气吧!因此他也只能干忍者。
却听吕阳一屁之后,立即叫嚣道:“我不服!这是私刑,我是天子册封的侯爷。我是天子之牧。我是……”
“你闭嘴!”武黑这些话从车上已经听得够多了,耳听得他有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就有气。该死之人,就要有将死之人的样子!
他一语之后,这才对乌市拱手道:“老爷,两个罪人已经带到了,听凭老爷发作!”
乌市脸色一片浓浓的黑云,任谁都看的出,自从吕阳他们上殿,他的心里就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他冷冷看着吕阳和乌应元,用低沉的声音道:“我问你们,可曾谋划撺掇我的家主之位!”
听了他的话,乌应元还没有说话,吕阳已经叫嚣道:“我抗议,这是私刑,这是对我侯爷尊严的冒犯。这是为天子威严的冒犯!”
“你闭嘴!”这次不是武黑说的,而是乌市说的。他的声音雄浑低沉,纵然不大,在大殿里也十分响亮。
乌市喝止了吕阳,这才对乌应元道:“应元!你知道爹的脾气,爹从来不曾妄杀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错杀过一个人。你告诉爹爹,你到底有没有撺掇家主的意思!”
乌应元从上殿一会就是一副悲切的神情,听了他的话,微微抬起头,直视乌市的双眼,毫不犹豫道:“有!”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位置一静,仿佛空气也凝结了一半。
乌廷芳一双眼睛一静露出绝望,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而乌廷威和武黑则是微微一愣之后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想不到乌应元竟然直接承认了!
乌市脸色也是一片冰冷,眼中更是万丈寒光,死死看着乌应元。
却在着紧张的时候,猛然大殿响起一个声音道:“我抗议,你们这是私刑……”
“你闭嘴!”这一声却不是武黑,也不是乌市,更加不是乌廷威,而是乌廷芳。
却见她喝止吕阳之后,立即一脸急切的对乌应元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女儿不信你会害爷爷,不会害乌家的!你快告诉爷爷,告诉他你没有这么想想过啊!”
她声音充满了悲伤,一张脸上也露出了沉痛的深情,不管是乌应元,就是乌市见了也是心里一痛。
然而,乌廷芳的声音还是打动了他,他猛踢一口气,声音有些缓和道:“应元!你可知道,你这句话出口,为父就是容得你,乌家也容不得你!”
却见乌应元听了他的话浑身一震,脸色沉痛的看了一眼乌廷芳,嘴角一丝沉痛的苦笑,缓缓道:“廷芳,为父一声不曾做过后悔的事情,是在想不到会有今天。我的亲生儿子要害死我,我的亲爹爹要杀了我。应元做人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你就不要哀求你爷爷了,他有十四个孩子,也不差我一个!”
他声音悲痛无比,听得乌市浑身一震,不由得心中一阵激荡。眼圈不由得一红!
豪门贵胄,王子皇孙,却不过一场买卖,为了利益而已!
然而,他还是从乌应元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不一样的意思。心里激荡之下,忍不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乌廷威听了他的话脸上一阵难看,他却不敢面对乌应元,而是拱手对乌市道:“爷爷,他们两个密谋家主的位子,这件事证据确凿,爷爷不要迟疑了,不除掉这两个人,乌家有难!”
如果是刚才,听了这句话乌市或许会当机立断,然而听了乌应元一席话之后,他反而有些反感乌廷威这样无情决绝的样子了。
心里的中心偏移,眼中影响了他的决策。
他冷哼一声,对乌廷威道:“如何处断我自有定论,你多嘴什么!”
乌廷威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但还是乖乖退到一旁,不敢说却。
却听乌市道:“应元,你是我一手代打的,我知道你的脾气。也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的,可是你和吕阳突然和睦,这件事却是诡异的很,事后你也不给我一个解释。老夫实在为难的很呢!”
他话音一落,没有等到吕阳和乌应元的回答,反而是乌廷芳微微一愣,脱口道:“爷爷!此时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