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微微一笑着:”司空摘星,是个猴精,我下午就已经听到了那些小孩子唱过了。”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的易容术似乎已经没有一点用处了。”
木道人道:”你本来不该施展这种轻功的,除了司空摘星,还会有谁有这么高的轻功呢?”
吕阳笑道:”我。”
陆小凤笑道:”我。”
司空摘星笑道:”狗屎一吃一大堆,臭虫吃了也会飞。”
吕阳故意装作没有听到,瞪了他身上的缎带:”你偷了我一条,却又还了我两条。”
司空摘星道:”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最够朋友了,知道你忘记了替你自己和陆小凤留下一条的,所以,就特地为你找了两条的。”
吕阳问:”你是从哪儿找到缎带的?”
司空摘星道:”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偷王之王的。”
吕阳道:”难道你把唐天纵和司马紫衣偷了来的?”
司空摘星笑了笑,忽然,他伸手向前面指着道:”你看看,那前面来的人是谁?”
远处,又有两条人影掠近前来。
左边的一个人身形纵起时双肩上耸,好像随时都在准备掏暗器,用的正是唐家独门轻功身法。
右边的一个人身法却显得很笨拙,似乎因为硬功练得太久,若不是唐天纵特地等他,他早已远远落在后面。
老实和尚道:”卜巨。”
来的人果然是卜巨。
那卜巨看着吕阳,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似乎在向吕阳示威着,你不给老子缎带,老子还是来了。
卜巨的身上居然也系了一条缎带!
那缎带颜色如此地奇特,在那月光下看起来,忽而浅紫,忽而银灰。
一看就知道,那也是用变色绸做成的。
这种缎带本来只有七条,吕阳身上一条,陆小凤一条,老实和尚,木道人,司空摘星一条,再加上他们两条,就已经是七条了。
但是,司马紫衣身上还有一条,那是吕阳特意送给他的。
七条怎么会变成八条了?
多出来的缎带是从哪儿来的呢?
卜巨得意洋洋地走上了桥头。
唐天纵的脸色如此地铁青,连眼角都没有看吕阳,吕阳知道就算是问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问了。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显然都愣住了。
太和门里,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的背后斜背着长剑,一身御前带刀侍卫的服饰,穿在他的身上略嫌小了一些。
看来,他又发福了,但是他的身法却还是很灵活轻巧,正是那大内四大高手之一的殷羡。
他的脸色如此地铁青,沉着脸道:”我知道,各位都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但各位也应该看一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儿不是茶馆,如果诸位要聊天说笑话,就来错地方了。”
他一来,先就打着官腔。
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这是办法的事的,大家只能听着。
这件事情实在他们担的关系是太大了,心情天下一定很紧张,脾气肯定要暴躁些。
再说,这里确实不应该是聊天说笑的地方的。
殷羡的脸色平和了一些,看着眼前的六个人道:”既然,各位都已经到了,那就请你们进去吧,过了大月台,那里面有一个大殿,那就是太和殿的。”
木道人问:”那就是金峦殿?”
殷羡点了点头:”皇城里最高的就是太和殿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既然一定要在紫禁之颠上交手,那诸位也不妨先上去等着。”
他看了看卜巨,又看了看那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白发老头子,冷冷地道:”各位既然敢来,那轻功一定是都有两下子的,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们,那地方不是平常人家的屋顶,能上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的,上面铺着的又是滑得不留脚的琉璃瓦,各位脚底下要留神的。如果谁从上面摔下来,那大家的娄子就不小了。”
卜巨的脸色很是学生,已经笑不出来了。
那司空摘星似乎也在偷偷地叹着气。
吕阳一直到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的。他正准备开口。
殷羡突然道:”你们现在不要上去,还有一个人在等都着你们的?”
吕阳问道:”是谁的?”
殷羡道:”如果你们想见他,那就跟我来的。”
殷羡双臂一挥,身子拔起,斜斜地蹿了出去,似乎,他是要在这些人的面前显露他的轻功的。
他的轻功确实不弱,一蹿之下,就掠出去三四丈。
吕阳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但并没有超过他,他不想压过殷羡的风头的。
陆小凤也紧紧地跟在吕阳之后。
殷羡有心卖弄,又是一个翻身,竟然施展出燕子飞云纵的绝顶的轻功,朝前掠去。
没有想到,殷羡的身形刚刚施展开来,就听得呼地一声,一个身影轻飘飘地从他的身边掠过的。
那人毫不费力地就超过了他。却是那个连腰也直不起来的白发老头子。
一进太和门,吕阳和陆小凤的心情就不同了,不但是笑不出来,也是连呼吸都轻了些的。
天威难测,九重天子的威严,他们还是不敢轻易触犯的。
就是吕阳,也得顾及一些的。
那丹阜下的两列品级台,看起来虽然只是平平常常的几十块石头。
但是,那却见证着大朝时,文武百官和天子的威严的。
一想到那情形,吕阳就觉得是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