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不羁的吕阳和陆小凤如此地安静听着大金鹏王的诉说。
大金鹏王的脸色那么地激动,似乎一切还在眼前。
“我们的王朝虽然说现在已经没落了,但是我们王朝每一个王族流出来的血,还是王族的血,只要我们王族的人还有一个活着,我们的王朝就还存在,还没有被消灭,也不会被消灭。”
大金鹏王的脸色那么激动,他的语气那么锵锵有力,不但骄傲,而且自信。
这种自信力,吕阳和陆小凤相信是与生俱来的,绝对是有着完全的底气的。
在大金鹏王的面前,他们发现,自己的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
不由自主地,他们被大金鹏王的那股气势所影响着。
也许这就是王气吧。与吕阳和陆小凤身上的江湖气息是完全不同的。
吕阳和陆小凤忽然感受到了,这位垂暮之年的老人,确实有值得他们尊敬的地方。
至少说来,不管岁月如何地侵噬,这个老人绝对不会被岁月和变故所击倒。
他绝对是那种倒了就能马上爬起来的人,这样的人,吕阳和陆小凤一向是非常尊敬的。
这种人身上与生俱来的能力与信心,不是后天所能生成的,这也是他们成功的秘诀之一。
大金鹏王接着说道:”我们的王朝虽然建立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但是,我们的王朝世界都是安乐的,富贵的,田产丰富,收获颇丰,在那深山里更有着无尽的金沙和珍宝。是一个富足的王朝。”
吕阳忍不住插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没落了,到了中土来呢?”
大金鹏王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沉痛与仇恨,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恨意。
“就是因为我们太富足,所以才引起了邻国的妒忌,他们竟然联合了哥萨克铁骑进犯。”
丹凤公主握住了他的手,大金鹏王枯瘦的手在她的手中紧握着,他的手颤抖着。
大金鹏王黯然接着说:”那时我还小,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父王一直注重文治,较忽略武蹈,当然没有办法抵抗哥萨克强悍骑兵,但他还是决定与王国共存亡,死守至最后一人。”
“所以,他把你送到中土来,以图逃过那场浩劫,谋后东山再起。”吕阳道。
大金鹏王点着头道:”是的,为了给我们的王朝留下一道血脉,也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他不但不让我坚守,还将国库的财富分成四分,交给他的四位心腹大臣,让他们帮我到中土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感激的神色,看着丹凤公主说:”其中有一个是我的舅父上官谨,他带着我来到这里,用他的那一部分财富,在这儿购田产,买房舍,使我们这一家人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这份恩情,我们永远也不能忘记。”
吕阳和陆小凤才弄明白了,原来,准确地说,丹凤公主和大金鹏王其实是王与臣的关系。
吕阳道:”上官谨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那还有三位呢?”
大金鹏王的脸色沉重了,由对上官谨的感激变成了激愤。
“从我们离开王宫的那一天之后,我就再也见过他们了,但他们的名字,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吕阳和陆小凤现在已经基本上理清了头绪,他们也猜到了大金鹏王请他们来的目的了。
吕阳立刻问道:”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大金鹏王紧紧地握着拳头,恨意然地道:”上官木,平独鹤,严立本。”
吕阳相信,如果他手里握的是块精钢,也绝对会被捏得粉碎!
可见,大金鹏王对那三个人恨意有多深。
算起来,五十年了,五十年的恨意集中起来,可不是一般能比拟的。
试问,谁把一份五十年的恨意发泄来,那会是什么后果。
吕阳绝对相信,如果真是那样,绝对会掀起一阵风暴。
这风暴一定剧烈无比,将要湮没无数人。
陆小凤想了片刻,道:”我在江湖上也算是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不算少,但这三个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吕阳只是笑笑,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想法萌生了,这是一个机遇!
“其实,你是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你绝对见过他们的人,而且还喝过酒。”吕阳笑道。
陆小凤道:”哦?”讶然之于溢于言表。
大金鹏王盯着吕阳看了好一会儿,也如陆小凤,西门吹雪一样,他也看不清吕阳。
“确实如吕阳所说,他们一到中土,为了避免仇家的追杀,也为了避免我找到他们的下落,他们就改名换姓,隐居起来。”
大金鹏王向着丹凤公主做了一个手势,丹凤公主从大金鹏王座后的一个坚固古老的柜子里,取出一卷画册。
“直到一年前,我才查出了他们的下落,这画面上的六个人,我想你们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大金鹏王恨恨地说道。
那画卷有很多页,都是人物画像,画得惟妙惟肖。
每页画卷上,都有两幅人像,一幅是青年人像,一幅是苍老人像。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两幅人像绝对是一个人!
虽然岁月的沧桑已经磨去了许多痕迹,但那基本特征还是留了下来。
“上面年轻的像,是他们当年离宫时的样子,后面年老的像,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大金鹏王示意丹凤公主将画像拿到吕阳和陆小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