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爵爷认为事关重大,还是让抚台跟藩台两位大人知道的好,吴知府你不会介意吧?”吕阳这叫环环下扣,还搞不死这个吴之荣?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吴之荣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老大不高兴,本来两人平分的功劳,这一下子变成四个人平分的功劳了。
“你说有个武将将要造反。还说如果这个武将造反的话,就连皇上的龙椅,也有可能保不住啊,是不是啊?”吕阳继续忽悠道。
吴之荣还以为吕阳说的是吴六奇,承认道,“是啊,不过……”
“你还说你有一封信,上面提到前明朝的朱元璋跟刘伯温啊,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吕阳打断吴之荣的话,不叫他的废话说出来。
吴之荣怔然的点头,道,“正是。”
“事关重大,你最好认清楚,是不是这封信啊!”吕阳此刻面对吴之荣,背对抚台藩台,从左袖口里抽出一封信来,那封信,正是吴六奇的反信。
吴之荣当然认得,他为了立功,把这封信前前后后研究了几遍,就差背下来了。哪儿有不认识的道理。马上点头道,“是啊是啊,就是这封信!”
吕阳点头,转身面对抚台藩台两人的时候,却从右袖口里抽出查伊璜仿写的吴三桂写给吴之荣的信,递给两个大人,道,“两位大人,请过目吧!”
两人接过了信,看了内容。不觉间脸色都是剧变。
“吴之荣,听闻吴三桂是你的族亲啊?还说吴三桂是你的远方伯父啊!”吕阳扬起下巴,问吴之荣道。
这吴之荣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吴三桂已经造反,还想巴结吴三桂呢,马上道,“是啊,爵爷!”
“所以你就很开心的答应了跟他一起造反的是吧!”吕阳忽然该了语调,厉声质问。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吴之荣顿时怔住。好一阵子反应不过来,嘴巴张着,目瞪口呆。
“吴之荣你这个反贼,险些被你蒙混过关!”藩台抚台见了书信,又听到吴之荣自认是吴三桂的侄子,早已经认定他就是反贼。
“来人哪,给我把这个吴之荣捆起来!”吕阳冷冷的开口道。
“爵爷,爵爷,发生什么事了啊?我……我不是反贼啊!”吴之荣被吕阳的亲兵制服,还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当年他诬陷庄家,害死庄家上上下下数十口,今日叫他一人偿命,已经是让他占了很大便宜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明白!”吕阳冷冷的开口说道。
吴之荣莫名其妙的被抓起来扔进了监狱。
吕阳转身对抚台藩台两人道,“多谢两位大人作为见证。他日我禀告皇上此事,两位的功劳自然是很大的。”
抚台藩台一听这话。都是面露喜色。
便在这个时候,康熙的圣旨到了。召吕阳即时回京。吕阳刚好也打算带吴之荣去庄家少奶奶的大屋去,这也算是顺路。当即带了天地会青木堂的兄弟,以及双儿,曾柔,沐剑屏一同上路。
至于韦小宝,吕阳暂时让他留在扬州,一来可以多陪陪他娘,二来吕阳也打算让他在扬州做个官。既然吴之荣死了,那最好是让他做知府了。
吴之荣当然是被捆着走了。双儿最憎恨这家伙了,时不时的还往这家伙的身上踹上几脚。
接近庄家少奶奶大屋时候,路过一家茶馆,几人便坐下来喝口茶歇歇脚。
有三个公差模样的人,也路过此地喝茶。询问小二去往京城的路,小二道,“前面不远有个镇子,若是歇息一晚,第二日再走呢,到正午时分,便可以到达京城了。”
“混账!吴三桂造反,我们有紧急文书要交到皇上手上,哪里有时间歇息一晚!”这公差谱还摆的挺大。
“是,是,如果不投客栈的话呢,今日午夜,应该就可以到达京城了!”小二连忙开口道。生怕得罪了公差。
便在这个时候,另外一桌一家三口模样的三人中的一人,开口说道,“喂,你身上带了什么文书,拿出来看看呗?”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吕阳瞧了说话的人一眼,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脖子上挂着银圈子,估计是怕他养不大。他说话,几句就咳嗽,看来是个肺痨鬼。
他旁边的男人,一脸的戾气。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内功的造诣并不浅薄。还有一个妇人,也是一脸的戾气。
公差一听这话,马上就火儿了,拔出刀来,开口喝道,“大胆!你是真没人,竟敢出言不逊!”
“娘,他问我是什么人啊!”这青年却倒是撒起娇来,摇晃着身子询问身边的那妇人!
“钟儿别怕。你想看他身上的公文,何必问他呢,直接杀了他再看不就行了?”那妇人对儿子说话极为温柔,但话的内容,不禁的叫人有点毛骨悚然。
钟儿?归钟?他难道就是铁拳无敌归辛树的儿子?那他旁边这个老男人就是归辛树了?吕阳马上想起这家伙的来历,心想,这还有点意思。
归钟一听归二娘的这话,当即面露喜色,连连拍手说道,“娘说的对,娘说的对!钟儿就杀了这三个清狗!”
“大胆,你们是反贼么?”公差刀刃对着归钟,高声喝道。
归钟也不再回答了,猛的出手,手掌在公差的手腕上一托。浑厚的内劲登时将公差手里的长刀震的飞了出去。
这刀不偏不倚的,竟然直冲着曾柔飞过来。吕阳当然不能眼看着曾柔受伤,手指微屈,指尖在刀刃上一弹,那饱含着归钟内劲的刀,登时就被弹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