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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孟父见他咄咄逼人开口阻止“你的绅士风度呢?即使你对澜姗没别的想法但她也是与你一起长大的朋友、妹妹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孟夫人彻底冷了脸沉声命令道:“道歉孟斯年。”
孟斯年突然谈淡地说道:“谁给关河道歉?”
魏澜姗脸色一白眉头皱起来那张冷艳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高高在上脾睨众生的表情错愕一闪而过后她抿紧了唇。
“为什么提到关河?”孟夫人问。
“你们知道我无法弹马琴是因为关河的自杀那你们知不知道关河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孟斯年本就冷峻的脸说完这两句话后神色已冷若冰霜。
“抑郁症”孟父说“网络暴力引发的抑郁症。”这个结论是大众普遍传播的大多数媒体也是如此报道的。
“啊。”孟斯年斜觑魏澜姗一眼。
“他就是抑郁症!跟我没关系!”魏澜姗一字一句地沉声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迈着长腿犹如还是那个高傲的公主一样关门离去。
在孟斯年眼中她可谓是故作姿态落荒而逃。
“对不起爸妈搞砸了你们的晚饭。”孟斯年敛了怒气眉目舒展了些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过两天再回来希望到时候家里没有别人。”
“斯年到底怎么回事?”孟夫人跟他到门口。
“没事妈快和爸吃饭吧难得您有兴致下厨。”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今天是很想留在家里吃饭的。
孟夫人关上门回去见孟父一脸凝重她走向餐厅缓了语气:“别让这些小崽子影响了咱们的晚饭咱俩吃。”
孟父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澜姗回来我还以为自己抱孙子指日可待了。”
“那你真是想太多我想着他能愿意结婚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俩一见面跟仇人似的?”
“约莫还是五年前关河那事。”孟夫人从厨房端菜出来。
“怎么又把澜姗扯进去了?”
“谁知道不管他们吃饭重要。”
孟斯年回到车上靠着椅背连抽了两根烟可烦躁依旧空着的手不自觉地又摸出了手机点了通信录中苏格的名字。
其实他没想好要和苏格说些什么但就是想听她的声音听她说话听她扬着音调叫他孟叔叔叫他孟斯年叫他孟渣男……
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有点担心她跟谁去玩去哪里玩几点的飞机他统统不知道。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然后他直接拨通了程蓝的电话。
程蓝接听得很快:“喂老板?”
“嗯。”
听到程蓝声音的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智回来了些立刻便开始后悔接通了这个电话他都不知道苏格的下落程蓝怎么会知道。
“老板?”程蓝又喊了一声。
“苏格说出去玩你知道她跟谁去哪儿了吗?”
这话问出口并不困难却矛盾希望得到答案同时又不希望他知道答案。
“苏格?没听说呀”程蓝说“老板您等下我问问蔡子他们。”
孟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突然放飞自我了他找苏格他担心苏格这事并不丢脸。
所以在程蓝几人那里没打听到他又将电话打到了许寒城那儿。许寒城听到孟斯年的问题惊诧了半天:“学生放假了去哪儿不用报告老师吧再说我又不是她的辅导员。”
孟斯年立刻把电话挂断。
许寒城本是冷谈的性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谁知这次突然好奇起来他回拨过去:“你不对劲啊孟公子!”
“她一个小姑娘瞎跑出点什么事儿我没法跟苏老先生交代。”孟斯年说。
许寒城笑了下拖着长音问:“是吗?”
孟斯年沉默了良久然后也笑了他慢悠悠地说:“本来我以为是。”
多的他没再说吊人胃口这事儿他最爱干。再次挂断了许寒城的电话他打给了远在香港的Yoko。
“喂?亲爱的老板您有何吩咐?”
电话刚一接通孟斯年便开门见山地说“Yoko想办法问到在曲桑给苏格家看房子的阿姨的电话号码别说我问的也别让他们怀疑什么。”
Yoko:“……”如果时间能倒退一分钟他一定不接这个电话即使接了也个会那么热情地跟这个人打招呼。
工作是好工作但老板真不是好老板从来不让人办人事儿。
Yoko再回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那时孟斯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苏格家那位热情的保姆阿姨依旧热情她接到孟斯年的电话虽然感到意外但丝毫不能影响她交谈的欲望她告诉他苏格上学走的时候种的南天竹开花了苏格回来看到指不定多高兴呢。
孟斯年顺势问:“她说她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前段时间联系时她说不回来过年了也是老爷子在香港治病她自己在家冷冷清清的……”
最后一个可能知道苏格在哪儿的保姆阿姨看样子还没他知道得多。
那天之后孟斯年连着一周没有苏格的一点儿消息。
这一周他照常上班照常安排工作但员工们都感受到了老板的低气压即使平时如何温和但真冷了脸下来他们所有人也是战战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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