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塞驻扎着将近四十万的妖族军队,最低修为都具有金丹境界,若是这么一支军队出现在凡间界,足以横扫天下,若是有一位仙人级别的将军为首,甚至能直接摧毁某些小世界。
当然,其中基数最庞大的金丹期妖族是被妖族的点化术强行催生出来的废物金丹,不仅仅是实力弱于自己修来出来的,寿元也是远远逊色,仅仅活上个百年而已,就算是一些未修炼的凡人都能和他们比较比较活得久。
而岚奇之前也是中了这样的点化之术,但是他收到的远远没有军队中的那样酷烈,仅仅是提升到了筑基期,还保留了自己的一点潜力。
而之后岚奇有了奇遇,突破到了金丹期,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修炼到金丹期的妖族,有了一点对于未来的支配权利。
但是,军营之中的那些的普通妖兵就已经被透支了潜力,没有一点儿突破到更高境界的希望,除非他们也能有像岚奇的杀戮系统这样泼天的机缘。
而像这支小队,则全部都是由自身修炼上来,具备更进一步的潜力的妖族。
因为,在妖族,实力就是一切,没有强大的机会,只会被踩到脚下,充当最为低贱,最为危险的奴隶。
罗天塞乃至于天方国,北洋世界都是如此,军官,官员,乃至于管理军队饭食资源的伙夫都是具备潜力的妖族。
岚奇看向那些妖兵,眼瞳之中带着怜悯之色,毕竟他当年也是和这些妖族一样,看不到前进的希望,只能在战场之上生死相搏,在一场又一场战斗的间隙之间苟延残喘。
但是刹那之间,岚奇的眼神就又变得寒冷如冰,作为妖族的一部分,优胜劣汰已经早已刻到骨子里,他会毫不犹豫吞噬掉自己的同族来向着更高处前进,哪怕脚下的台阶是尸山血海!
“呵呵,既然他们不给你们机会,那我就然你们成为我的一部分,一起给这个硕大的北洋世界一个惊喜!”
岚奇又收回自己的视线,那双眼瞳再一次的变得晦暗下去,变得和他说扮演的角色一模一样。
而下一刻,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在所有生灵都没没有注意的时刻游走而出,然后崩散为无数,就像是一片雾气悄然的融入了军营之中。
此时,岚奇勾起了笑容,他又抬起头,看到了端坐于城墙之上的那一道强壮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敢于蔑视一切,嘲讽一切的强者,一个独立于时间,坐看风云变化的幕后黑手。
其实,岚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似乎在一点点的改变。
普通人或许会因为掌握堪比仙人的力量,而变得内心盲目自信,狂妄自大,乃至于极端的膨胀,就如同一个没有岁月底蕴的一个暴发户。
但是,岚奇不一样,随着掌握力量的逐渐强大,他变得更加仔细小心,同时变得极为超然,眼前发展的一切就像是一幕幕话剧,即使眼前是万丈的红尘,他依旧不动于心,就如同一尊俯瞰万物的神!
也越来越像是那个端坐于混沌,注视北洋世界一举一动的顾晨轩。
但是,杀戮系统背后的事情,岚奇是不可能知道的,它就如同是一个精致的木偶,正在不断的前往木偶师为他安排最为盛大的舞台,接受自己最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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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银月东升,黑夜逐渐地来到了北洋世界,一股难以形容的静谧笼罩了北洋世
罗天塞却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改变,因为岚奇的恐怖战绩,天方国的大部分城市要塞全部戒严,白日和黑夜的区别并不很大。
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军营之中已经到了换队之时,那些已经值守了半个月的士卒们和同僚们交接了军务,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狐七掀开自己营帐的帘子,满身疲惫的走了进去,再随手合上了营帐上面的基础阵法。
在他关上营帐的一瞬间,外界喧嚣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狐七疲惫的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黄色的帐篷顶,脑袋空空,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狐七身体一下已经化成了人形,还脖子以上却依旧还是一颗狐狸脑袋,长着黄色的绒毛,有一些地方已经开始褪色,就如同一个中年人,经历了太多的疲惫与痛苦。
狐七体内的法力因为半个月对于阵法的不断输出,已经空空如也,就像是一个空掉的瓶子,也像是他空空的心。
像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狐七嘲讽的笑了,不同于岚奇对于眼前一切的嘲讽,他的嘲讽对象,其实是他自己。
他和无数的普通妖兵一样,是被妖族大能强行用秘法催生出来的,一具备灵智就拥有金丹期得实力,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他每日重复与单调的工作,不断的给阵法充能,哪怕这会损伤他的道基,若是严重,甚至会让他的修为倒退,有可能跌下金丹期这个境界。
很快,无数的念头上过他的脑海,就如同是天边划过的流星,念头不断的纠缠的思想。
这种无可奈何却又压抑无比的感觉挥之不去,狐七开始变得狂躁,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的道心,一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
“唉,我还是先修炼吧,要是长期亏损的话,可是要消耗寿元。”
狐七摇了摇头,他知道,无论自己想的再如何多,依旧是无济于事,它的根基和潜力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消耗得干干净净,就算再如何的胡思乱想,都只是空想而已。
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摆出五心朝元的姿势,一呼一吸之间,开始缓缓的引导天地灵气进入他的身体,补充他身体的空虚。
一丝一缕被精炼了,天地元气涌入他的经脉之中,一点一滴的炼化有些斑驳的灵力。
那就在这时,狐七的意识忽然有些发晕,但是身体依旧在自觉的运转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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