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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醒来
顾尘坷听到医生的解释,知道陶鲤这是要醒来的兆头,这才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柳诺诺今天本是来给顾尘坷送饭顺便看看陶鲤的情况的,因为知道顾尘坷几乎始终不离陶鲤的病房,所以柳诺诺根本没去顾尘坷的病房,而是直接去陶鲤的病房找顾尘坷。结果,正好就撞到了医生跟顾尘坷说陶鲤情况的这一幕。
得知陶鲤即将要醒过来,柳诺诺面上也是露出了喜色,虽然只与陶鲤跟顾尘坷认识了不到两周的时间,但是只是这两周的时间,他们却是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也算的上是患难与共了,在柳诺诺的心里,早已是把陶鲤与顾尘坷当成了真心朋友来看。
“鲤鲤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你先回病房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而且,你总不会希望鲤鲤一会儿睁开眼,看到你这幅邋里邋遢的样子吧,鲤鲤看着一定会很心疼的。”医生走后,柳诺诺对着顾尘坷劝说道。
顾尘坷也不想让小木头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惦记小木头,但是既然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顾尘坷还是决定,先回病房整顿一番,顺便收拾一下自己再过来。
顾尘坷答应下来,随即回了自己的那间病房。准确的说,虽然警方为他订了这间病房,他却是几乎没在这里住过,而是每天都住在陶鲤的病房里陪伴陶鲤。
顾尘坷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病房之后,并没有到床上休息,而是直接进了病房里的独立卫浴,然后洗漱了一番,又刮了刮胡子。虽然面上黑眼圈略微有些明显,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精神了不少,也多少恢复了以往的帅气。
将自己整顿完毕后,顾尘坷看向了自己手上包扎着的被血染红的纱布,不禁微微皱眉。因为最近几天,顾尘坷一直在担心陶鲤的安危,对于他手上的伤口,他几乎是拒绝接受治疗的,虽然在医生的多次劝说下,他还是去打了破伤风的吊瓶,但是除此之外,手上的纱布却是没有按时的换的。
之前,他没有心情去在意自己的手,这会儿看到,却是多多少少有些在意了。若是陶鲤醒来,看到他的手这个样子,一定会为他担心的。
心下想着,顾尘坷出了病房,直接去找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见顾尘坷主动过来找他们包扎伤口,也是不禁有些意外,他一边叫着他旁边的小护士来给顾尘坷包扎,一边唠叨道:“你终于想开了,肯过来包扎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你手烂了才肯过来包扎呢。”
事实上,倒不是这个主治医生不够有责任心,而是顾尘坷的脾气拗起来,真的没人可以劝服的了他。哪怕主治医生软硬兼施,跟顾尘坷说了不及时换纱布的恐怖后果,又请求他。顾尘坷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最后医生实在没办法,也只得罢休了。
顾尘坷低应了声,随即便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受伤的那只手随意的搭在了桌面,小护士便是坐过来,开始帮着顾尘坷将他手上的纱布打开。
将顾尘坷手上的纱布尽数打开的那一刻,小护士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眼中也在一刹那出现了些许惊讶:“天!”
顾尘坷的手上此时全是血,伤口也在不断地冒着血,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小护士来这个医院实习也并不久,这会儿看着这样一幕,也不禁觉得心惊肉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微有些颤着手给顾尘坷消了消毒,随即开始给顾尘坷上止血药。
顾尘坷的伤口极为严重,并且没有丝毫好转,没有发生严重的感染,已经可以说的上是谢天谢地了。
顾尘坷的面上自始至终都是一片平静,似乎那药洒在他那血腥的伤口上一点都不疼一样。可是小护士却是知道这上药的时候有多疼的,尤其还是在伤口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以前,有个人手上磕破了一块肉来她这
里上药,被她上药的时候,还在嘴里不断地哼哼唧唧的喊疼呢,那个人跟眼前这个人受的伤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最终小护士小心翼翼的帮顾尘坷重新将伤口包扎好,医生在这个时候对着陶鲤叮嘱道:“明天这个时候记得再来一次,不要觉得是手上的伤就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伤势还这么重,如果不小心感染了,那你这只手恐怕都要废了。而且就算不感染,你这个样子不好好配合治疗,也很难好起来,以后还会留疤。”
“谢了。”顾尘坷应声表示了解,随即便是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对于这个主治医生,他还是十分感激的,这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医生。只不过,陶鲤不好起来,他又怎么忍心自己先康复,留陶鲤一个人遭受病痛的折磨。
顾尘坷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后,便是又直接回了陶鲤的病房,这个时候柳诺诺正坐在陶鲤的病床旁边,见顾尘坷走进来,她忙站起身:“你不去睡会儿吗?”
顾尘坷摇了摇头,拎着另一把椅子坐到了陶鲤的床边,他看着陶鲤,眼中是满满的心疼:“等陶鲤醒了,我再去睡。”
柳诺诺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劝说什么。最近几天,能劝的话她们都轮流劝过了,只是顾尘坷说什么都不肯自己先去休息。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陶鲤终于从昏迷状态中缓缓地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陶鲤这会儿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力气,尤其是小腹的位置,一阵阵痛感从小腹的位置传遍全身,像被刀割了一般。
陶鲤的记忆很快便是与之前在山上的记忆接轨了,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那高高的天花板,耳边这个时候便是传来了顾尘坷的声音:“醒了?”
顾尘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低沉沉,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那低沉的声音此时已是粗哑道到不行,听起来倒像是一个久经重病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