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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琳宫,月和仙翁坐在桌案前,一手执着毛笔在宣纸上记录着什么,一手则是用灵力凝聚出一道姻缘签。
“南山九尾狐,狐久。”随着白发老人的声音响起,一位少年恭敬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老人鞠了一躬,这才缓缓上前,双手接过老人手中的姻缘签后退下。
老人没有抬头,而是一边记录着,一边再次凝聚出一道新的姻缘签。直到手中的姻缘签完全成型,他才再次开口:“天池锦鲤,陶鲤。”
老人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可是却久久的无人应答。于是老人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天池锦鲤,陶鲤?”
依旧无人应答。
老人终于停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了站在殿中的一群人:“陶鲤?陶鲤何在?”
一群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看到陶鲤的影子,殿内一时间安静异常。
就在老人准备把灵签放到一边,先给下一位抽取考核任务的时候,铃铛晃荡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大殿中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便是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清秀少年走进来。少年光着脚,白皙纤细的脚腕间用红绳系着一个铃铛,那清脆的声音便是由此发出。
少年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迟来的原因,只是径直地走到老人的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墨台,静静地为老人研起了墨来。
老人并没有怪罪陶鲤,若无其事的继续为下一个考核的弟子凝聚姻缘签。
直到最后一道姻缘签被发放完,月下老人才不紧不慢的对着一众弟子道:“刚才给你们发的姻缘签为此次考核任务的指引,在考核期间一定要保管好,不论任务成功与否,到了所给的期限,这道缘签便会带着你们回来。”
“上面的名字为任务的对象,你们的任务便是让缘签上的两人可以真心相爱,可以在一起,而不是被外因强行拆散。”
“你们的法力到了人间将全部失效,请保护好个人安危,如若在人间提前死亡,会被姻缘签强行带回这里。你们中很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考核了,谁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良久,殿中并没有出现质疑的声音,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挥了挥衣袖,殿中的一众少年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这才看向了身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陶鲤,那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浓浓的担忧之意在他的眉间浮现。
陶鲤不是他众多弟子中最小的一个,却是最讨他欢心的一个,也是最不善言谈的一个。
陶鲤脚腕上的铃铛便是老人为了让陶鲤可以多添些存在感,才特意命他系上的。
陶鲤生来便是受天池的灵水洗涤,身心纯净,更是聪慧过人,以往的每一次考核任务,他都能顺利的完成,并且成绩优异。
只是这一次,陶鲤的姻缘签上隐隐有着些许不同寻常的地方,怕是会有变故产生。只是这变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老人也无法探知。
似是看出了老人眼中的担心,陶鲤将手放到老人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
老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不得不抬手,把陶鲤也一并送去人间。
直到殿中空无一人,老人这才将刚刚用来记录的卷轴收起,苍老的声音喃喃道:“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
陶鲤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的无力。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一切。到处都是白色的,有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在鼻尖萦绕,是医院。
一阵阵刺痛感在这时传来,在他的脑海中荡开,伴随着的,是一道道不属于他的陌生的记忆。
从记忆中的信息,陶鲤得知,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陶鲤,是一个连明星都称不上的
19线小练习生。现在正在参加一档直播形式的男团选拔赛。
无论是在节目里还是在真是生活中,原身的人缘都不是很好,他既没有实力又不屑于与旁人打好关系,审美又比较奇特,总是打扮另类浓妆艳抹典型的一副杀马特形象。粉他的人不多,黑他的人却是不少。
最让人无语的是,原身还是个同性恋,居然缠上了同期参赛的一个很有人气的小鲜肉洛岚,表白被拒绝后,羞愤难当,居然擅自翻墙跑出节目组拍摄基地散心,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原主的记忆便是到这里停止,疼痛感渐渐消去,陶鲤将原主的记忆一点点缕清,目光落在手中的姻缘签上,忽的一怔。
姻缘签用毛笔写着五个方方正正的字:顾尘坷陶鲤
陶鲤不是第一次下界执行任务了,这么多次一直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帮助别人,他生来聪慧,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按照常理来说,姻缘签上的两个名字便应该是此次任务的两个目标人物。
可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目标人物的身上……
所以,他要怎么做?
就在陶鲤思索之际,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男人十分不客气的走进来,随意的坐到病房中的沙发上。
男人的面上带着痞痞的笑意,可陶鲤是却从那双足以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倒的桃花眼中清楚的看到了轻蔑与不屑。
邢承景,原主异父异母的哥哥,风流成性,绯闻不断。原主似乎对这个哥哥非常的厌恶,二人的关系并不和睦。
陶鲤一边打量着来人,一边在脑海中搜索了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记忆。
“我们邢家的小心肝又作妖啦,车祸都死不成,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你说是吗?弟弟?”邢承景戏谑的声音在即将归于安静的病房中响起。
陶鲤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平静的看着邢承景,虽然原主跟这个哥哥的关系是十分棘手的,但是他却不是原主,他没有必要站在原主的角度去跟眼前这个人斤斤计较。
没有等到陶鲤的回答,邢承景也不恼,只是继续悠哉悠哉的说:“我爸和你妈去国外出差还没回来,让我把你接去我那住几天。我已经给你办好出院手续了,现在收拾东西跟我走。”
这会儿陶鲤才明白这个根本不在乎原主死活的所谓的哥哥为什么忽然登门了,原来是因为那个对原主疼爱有加的妈妈。
陶鲤依旧没有回答,却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掀开被角,下了床,拉开床边的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拿出了里面的钱包和手机,然后走到邢承景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邢承景,平静的问:“走吗?”
明明是俯视着别人,却是任何人都无法从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看到高人一等的意味。陶鲤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没有任何喜亦或是怒。
邢承景唇边的笑容加深,略有深意的看了陶鲤一眼,这才不紧不慢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门外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