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城中,许多修为强大的武者都是睁开了双眼,眸子之中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老秦家的这俩货又发什么神经。
“特么的还真是夫唱妇随,没事儿又跑出来亮什么相?”
“这两个老东西,自己不好好的修身养性,搅得别人也跟着胆战心惊!”
“这两个变了个态的老鬼,又抽哪门子的风?”
很显然,这两人很高调,只要一出门,绝对是满城风雨、鸡飞狗跳、半夜鸡叫……反正是搞得众人皆知。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俩货就算是出去逛个窑子,也得轰轰烈烈的去,天雷滚滚的回!
左边那位,一身灰袍,一双黑靴,头上一根黑木簪,一缕斑白的胡须,除了黄嗤嗤裸露的皮肤外,浑身上下再找不到其他的颜色。
右边那位则恰恰相反,除了身上的灰袍,脚上的靴子是红色,还是大红色,头上一根泛着五色十光的琉璃簪,就连耳朵上都带着两串儿金晃晃的叶片儿。
脸上不知道是涂得粉太多,还是累的,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只有两片不和谐的大嘴唇,显示着妖异的红色。
前者看着挺正常,后者跟个妖怪一样……嗯,要不是有那一身灰袍当着遮羞布,还以为这货是哪个红灯区的接待呢。
不过应天今天来可不是看他们的颜值来了,而是取宝来了……要赔偿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挟持我们秦家的家主?”
“不过,看在你们又把我们家主护送回来的份儿上,就不与尔等计较了,这里是两万灵石以及一些灵草灵药,当作给你们的酬劳,走吧!”
这是什么脑回路?
我们挟持着你们老秦家的家主,可不是送过来的?
不过,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既然这货想先送点儿利息,那收着就是!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轻松,但是他们内心却是焦急万分。
家主在人家的手中,不得不说一些软话,不得不以退为进。只要把家主接了回来,那剩下的就是怎么打、怎么虐的问题了。
现在给出去的一些小利,待会儿不仅能够连本儿带利的拿回去,还要这些蝼蚁的头颅!
可是这两位等了半天,对面儿的拿了钱,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怎么,你们拿了钱,还不回去?难不成还让我们秦家请你们在这儿吃饭不成?”有胡须的那位老者开口说道。
“什么?请我你们吃饭?好哇好哇……”
“哈哈哈早说请我们吃饭不就完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嘴里淡的鸟儿都出来了。”
“对对对……最好再准备几间上房,让我们美美地洗个热水澡,让你们家主的婆娘给揉揉肩、捏捏腿儿。”
……
好家伙,把老头气的差点儿没把胡子给拔了。
这些人是真的听不出好赖话,还是特么的故意装傻?
老夫是让你们赶快把家主给放了,我们好收拾你们,好让你们知道秦家的家法。可你们倒好,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顺着杆子就往上贴啊!
现在怎么整?
家主的一张老脸已经黑了,原本是黄色的,这会儿气的直冒汗,用袖子猛撸了两把,把包浆给整没了。
秦楚生看着这两个老东西,知道他们不怎么靠谱儿,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儿。
你说你想办法把自己这个家主给救了,不就完了吗?
你特么的请他们吃哪门子的饭?
呕……!
好家伙,现在秦楚生是一想到吃……喝……就会上头!
看样子,那样带色儿的滋味儿……这辈子怕是忘不掉了!
“再给你们五万灵石,你们出去吃吧,顺便找个馆子洗洗!”
还是那个有胡子的说道,边儿上那个跟个妖怪一样的,看着众人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尤其是看着押着秦楚生的那几个膀大腰圆、身宽体阔的两个大汉。
好吧,又收了五万的利息。
“要想让我们放了秦楚生也可以,我们一路上‘滚油浇烈火烧,明枪打暗箭射’,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们怎么也得给我们几千几百万亿的灵石吧?那这么一两块儿灵石,一两片儿叶片儿……就想换回这只老畜生?”
应天走过去,拉了拉捆绑着秦楚生的绳子,说道。
看那样子,就跟出来遛狗的一般。
“小子,奉劝你不要自己作死!小心有命拿没命花,哼,敢对秦家狮子大开口的,你还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应天说完,从秦家又走出一人,嘲讽了两句,又缓缓的说道:“本供奉念你是初犯,且不与你计较,放了我家家主,赶紧走吧。”
应天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之前出来的那两位,一个小胡子一个妖怪,见了来者也是躬身行了一礼。
他们都是秦家的供奉,只是来人虽然看上去比他们年轻一些,但是身份地位比他们高得多,乃是秦家的第一供奉——闻伯仲,被称为闻太师。
另外两位,长胡子的那位是陈震,另一个则是姚凤吉。
据不太可靠消息考证,这两人乃是好基友,只是外人没有碰到过,要不然就算是钛合金打造的大眼珠子,也得闪瞎。
这两人应天不怎么当回事儿,但是应天看着闻伯仲,不得不重视一些了。
当然,也只是重视一些。
“呵呵,老先生作为秦家的供奉……想必一定知道秦家一众禽兽的畜生行径了?又何必助纣为虐?”应天不咸不淡,双手背在身后,说道。
“哼,黄口小儿,秦家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地方,本供奉也不需要你来教怎么做事。现在你只要知道,放开秦家家主,今天本供奉便可做主放你们一条生路。”
“呵呵,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放了他……明天就会遭到追杀对吗?那……我们还吃力不讨好的把这个老畜生送到这里来干啥?早点儿杀了,去不更好?”
应天说完,直接隔空一个手刀劈斩而出,秦楚生的一条腿断了。反正现在已经到地方了,这腿留着也用不到了。
但是闻伯仲两眼之中冒出了一股寒芒,顿时杀气弥漫。
还从来没有人,敢违逆过他,从来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就算是秦家的老泰山见了也得给几分薄面,两人也是相互问好。
没有想到,今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让一个小屁孩儿给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