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每个男人都有皇帝梦,郁骁演上瘾了,将她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说着台词:“外面雨天大,朕都淋湿了。”
古姒猝不及防一下坐在他膝盖上,臀部生疼,她咬牙剜他一眼。
剧本里的感觉根本不是这样的,哪个昏君像他这么暴露直接。
她咬咬唇,手掌抵在他胸口,语气欲拒还休:“明明是陛下不好好打伞,臣妾身上反而都是干的。”
郁骁眸光灼灼:“所以,爱妃该当何罪?”
古姒垂颈,他的视线如火焰洒在脖颈上,灼烧难耐:“陛下……更衣吧。”
这便是侍寝前的最后一句台词。
剧本落下,郁骁却不打算放开她,手掌淡淡托在她的腰上,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脸庞,呼吸凑近,火热纠缠。
古姒一抖,闭紧眼睛,睫毛轻轻抖了抖。
抓着他的衣领,往外推的力道变弱。
最后在他快吻下来时,郁骁停住了,低声问:“找到感觉了么?”
“……”
一下从火热的氛围中抽离,古姒愣在那,疑惑木然地眨了眨眼。
两秒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回来,他刚才是在帮她找感觉?
“很难理解么。”
郁骁见她还是懵的状态,将女人拉到怀里坐下,手臂勾着她,“比如,我们现代人如果发生点什么,我会这样抱着你,会吻你,触碰你,前戏会做得很足。”
“……”古姒被他抱在胸口,他的声音贴着耳畔,熏得脑袋晕晕沉沉,无法应答。
“但古代没有现代这么隐晦,尤其像皇帝这样的一朝君王,他主动提出让凤遗珠伺候洗澡,其实,已是很直接的‘邀请’。”
古姒愣住,猛地转身看他一眼,再拿起台词仔细研读。
顺着他给的思维,重新理解,结合侍寝之后,凤遗珠的情绪变化。
她忍不住喃喃:“真的哎……那在皇帝主动提出邀请时,她的心情应该挺复杂吧。”
共躲一把油纸伞雨中漫步,凤遗珠自以为的甜蜜浪漫,都只不过是皇帝的“别有用心”。
他不爱她,只爱流连寝榻的快乐而已。
侍寝这一夜,凤遗珠大概是想抗拒,想斗争,可身份低微的她,无从拒绝。
理解到这一步,古姒莫名觉得挺悲伤,淡淡叹气:“难怪程老师骂我不透彻,完全和我理解的相反了。”
“你也不必懊恼。”郁骁淡淡拥着她,下巴轻贴在她肩颈上,“毕竟,男人的台词只有男人懂。”
捋顺了情感,古姒第二演绎得很顺利,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程子柯,也觉得讶异:“你倒理解得挺快。”
古姒坐在镜子前补妆,笑着说:“当然,昨晚被您刺激到,回去连夜突击理解了下,终于明白问题所在了。”
程子柯倒觉得挺意外,低头淡笑。
一般女演员被他那样骂一顿,要么娇滴滴找导演控诉,要么当场流泪,要么回去默默承受,越演越走下坡路。
她却反其道而行之,默默钻研,找到正确出路,颇有他年轻时钻研的精神。
在这个浮躁的圈子里,真的不常见。
程子柯对她的感觉开始有所改观:“今天晚上继续,我们对明天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