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黎明比城市里要凉的多。
怀里的女人很温暖。
从深夜到黎明,抵死缠绵。
所有的愤怒与激情,都在图玛的身上宣泄出来。
我抽了一口云烟,将烟盒窝成一团丢在地上。
棚户外面的太阳慢慢升起来,山顶的日出,很美。
但是,留不住我前进的脚步。
图玛起身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早安。”
我轻轻拍拍她的脸,她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是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次,但是,我的愿望,还没有开始。
我望了一眼营地,整个营地基本上已经走空了,他们去打仗了。
为他们的自由利益打仗,但是本质上,是为我打仗。
图玛说:“我们会赢吗?”
我说:“会的……一定赢,也必须赢。”
图玛躺在我怀里,跟我说:“我一直想在我们的土地上,建设学校,医院,教堂,把我们的世界建成一个先进文明的城市,你能帮我实现吗?”
我捏着图玛的脸蛋,我说:“你贪心了,你的愿望,不是在我耳边每天说一声早安吗?”
图玛立马笑起来,很乖巧的缩在我怀里,她说:“你愿意帮我吗?”
我说:“如果我让你放弃一个愿望,你要放弃那一个愿望?”
图玛没有犹豫,她说:“我愿意每天在你耳边说一句早安。”
我笑了笑,我说:“我一定帮你实现你想要做的事,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才完美。”
图玛很开心的搂着我的脖子,她说:“阿爸那边,交给我,有任何事,我都帮你挡在前面,你尽管做,我陪着你。”
我搂着图玛,摸着她背后的纹身,很刺手,他们这边的人,基本上都纹身,而且,纹的都是鬼。
我知道,他们在寻求力量。
现在,他们找到了,我也找到了。
我没有跟图玛多留恋,尽管,温柔乡,让我难以忘怀,可是我知道,只有得到真正的力量,我才能沉沦温柔乡。
我放下图玛,直接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寨子。
图玛没有送我,这一次,我走的时候,他们没有给我戴上那耻辱的头套。
我相信,当我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一定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这里的,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人,一定把我奉为第二神明。
车子下山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着是图玛打来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我说:“喂。”
她说:“整个克亲,只有阿爸愿意帮你,我们的族群在分裂,阿爸是冒着被赶尽杀绝的风险,带着他的士兵在跟你一起战斗,不要辜负阿爸,不要辜负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图玛这轻描淡写的话里面有多么恐怖的事实。
如果这一仗我没有打赢,很多人会死,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三千多个人,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一颗心。
我没有给图玛任何承诺。
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直接下车,三猫跟吴灰立马过来接我,我说:“从后备箱,把石头拿出来。”
三猫立马到军车的后备箱抱出来一块石头,我挥挥手,那些送我来的军人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我擦掉从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我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将石头夺过来摔在地上。
他妈的……
我发誓,再也不允许别人拿枪指着我,这次最好是赢,如果输,死的绝对不是我。
看到我这么大的脾气,吴灰跟三猫都准备叫人,我立马挥手。
我蹲下来,捡起来一块摔碎的石头。
裂,都是裂痕,而且,内部没有颜色,我深吸一口气,幸好他们不懂赌石,也不懂翡翠。
否则,我死定了。
人在江湖,不动动脑子,很难活下来。
我拿着手机给余安顺打电话。
我冷声问:“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余安顺说:“新的公司已经注册了,注册资本20亿,我花了100万摆平审核还有相关程序……”
我不耐烦地说:“花了多少钱办事,不用告诉我,我只要结果。”
余安顺立马说:“知道了老板,已经办成了。”
我说:“联系缅国商务部,发投资申请函。”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切,都要开始了。
我刚站起来,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看着好吗是龙叔打来的。
我就接了电话。
我说:“喂。”
龙叔有些疲倦嗓音沙哑地说:“阿峰啊,明天,老二出殡,回来……抬棺吧。”
我咬着牙牙齿,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再面对腾辉那些人,他们真的让我伤心,失望。
尤其是龙婧那个女人,她居然拿枪指着我,尽管她不会杀我,但是,她让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意识。
她想逼我就范。
这让我非常不爽。
龙叔见我长时间不回话,就说:“阿峰啊,干爹始终相信你,龙婧,是做错了一些事,我希望你能原谅他,给干爹一个面子,干爹年纪大了,真的希望你们这些孩子们能好好相处,老二已经死了,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阿龙一辈子血雨腥风,我从来没有哭过,昨天,我哭了,为了老二,也为了你们这些孩子们,回来吧,腾辉始终是你的家。”
家?
我笑了一下,那不是我的家,如果没有凌姐,我才不会留在腾辉呢。
突然,手机换了一个人,凌姐跟我说:“阿峰,回来给坤叔抬棺,给我一个面子,有什么事,我们两商量。”
我深吸一口气,凌姐的语气很强硬,我闭上眼睛,我说:“知道了,办完事,我马上回去。”
凌姐说:“我等你,这个仇,一定要报。”
电话挂了,我握紧了拳头,凌姐不知道这个仇有多难报,她根本不知道陈光胜这个人有多狡猾,狠辣,强大。
连张北辰这个土皇帝都要忌惮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杀了呢?
他比陈忠和要野,要疯,要煞,对付,只能用计策。
而且,我要的不仅仅是陈光胜这个人死,我要的还有更多。
我拿着手机,给张北辰打电话。
我说:“阿叔,可以开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