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刘萱推到地上,我狠狠的拉了一下手里的皮带,她立马痛苦的脸色扭曲起来。
我踩着她的头上,我说:“老子要的东西,老子会用双手去赚,用不着你来施舍我,你想把我变成第二个王春龙?做你的梦去吧。”
我说完将她踹开,转身就走。
刘萱立马凄厉地说:“你就是不知道好歹,你以为,现在把我踩在脚下,就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吗?你对我们潮汕商帮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今天,你不乖乖的把肾源交出来,你会很痛苦。”
我回头看着刘萱,她狠狠的解开皮带丢在我面前,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扭曲。
我说:“是吗?看来,你还没有看清你自己。”
刘萱无所谓的笑了笑,她说:“哼,看来,你还是把我跟陈忠和混淆了,我,是我,他陈忠和是他陈忠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会让你痛不欲生,他本身就是一个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人,他会让你感受到跟他一样的痛苦,我是为你好,你何必一定要弄的大家剑拔弩张的干什么呢?难道和和气气的一起赚钱,就不行吗?”
我说:“我,不怕威胁。”
刘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突然,她笑起来,走到我身边,她说:“你真像个孩子啊,永远只想别人哄着你,巴着你,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把那个肾源交出来?这样?”
她说完,就再一次跪下来,像是之前我羞辱她的那样,主动过来。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交出去的。”
突然刘萱笑着说:“哼,所以,你是承认了你找到匹配的肾源了,是吗?”
刘萱说完就仰视着我,她舔着嘴唇,一副胜利的姿态。
我握紧了拳头,妈的,这个贱人。
关心则乱,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被刘萱这个贱人给套路了。
刘萱立马说:“我很不明白,你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什么会保护那个肾源,他对你,一定很重要,是你的亲人?朋友,还是,女人?”
我一脚踹开刘萱,我吼道:“不要再试探我,我没有找到那个肾源,你他妈要是再纠缠我,别怪我连你一起弄死。”
我说完就走。
不再给刘萱任何一点纠缠的机会。
刘萱立马说:“你要是走了,我可以保证,腾辉明天就会覆灭。”
我停下脚步,冷声说:“你可以试试,你们家族是很有钱,但是,我们都是不要命的,你尝过一次失败,你可以把你的亲身经历告诉你姑父。”
我说完就走,我解开西装的扣子,内心很忐忑,我感觉,像是一把利剑已经悬在我的头上了。
我跟三猫下楼,刚想上车,突然,我看到十几辆车包围过来了,从车里冲下来几十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眯起眼睛,摸到腰上的家伙,三猫也拿出来家伙,准备动手。
这个时候,我看到刘萱跑下来,她说:“林峰,我姑父想请你去谈谈,你逃不掉的。”
她说完,那帮人就撩起来衣服,我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家伙。
我痛恨地看着刘萱,她笑着走到她的车前,打开车子,说:“上车。”
她说完十几个人就围过来了,我知道,我没有逃走的可能。
我咬着牙走过去,钻进车里。
刘萱直接开车带着我走。
刘萱看着我的表情,她说:“很想杀了我是吗?杀了我有什么用?杀了我,你也插翅难逃,再说了,是你先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们的,现在,我们极尽可能的满足你的要求,你反而却要极力否认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肾源,到底是谁,对你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我没有说话,从现在起,我一个字也不会再说了,这个女人,精明的很,套路非常多,她这么问,就是想要从我嘴里,把朵朵的消息打探到。
果然,女人都很可怕,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车子开到了医院,我跟刘萱下车。
我看着后面的几十个人,我问她:“这伙人,从那找来的人,我感觉,像是我们公司曾经某个人的手下。”
刘萱笑了一下,她说:“诈我?想从我嘴里骗到你们公司谁跟我合作的?不好意思,这个人很神秘,手段很高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神秘,也这么大胆。”
我舔着嘴唇,很想嗜血,但是现在,我只能忍。
我跟着刘萱直接上楼,来到楼上肾脏专科医院,我看到陈忠和站在病房的门口,身上穿着防护服,表情很憔悴,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相比。
他此刻,没有了那么强烈的阴气,显得柔和了许多。
我跟刘萱来到他面前,刘萱问:“为什么不进去?”
陈忠和紧闭着双眼,他特别惭愧地说:“不敢……”
这两个字从陈忠和的嘴里说出来,有点可怕,到底是什么画面,让他这种大人物不敢进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刀保民亲自在里面做指导。
我看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躺在床上,那种瘦弱,是人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恐怖的瘦弱。
大概一米六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斤重,我看着医生不停的拍打她胳膊上的皮肤,试图寻找血管。
可是因为她太瘦了,血管似乎很难找。
那个女孩也麻木的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个世界已经厌倦了。
在她旁边,就是一排排的管子,一排排的机器,医生护士都在熟练的操控一切,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像是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突然,一根细长的打针扎进那个女孩的身体里,我看到陈忠和立马转过身去,不敢看这个画面。
我也眯起眼睛,不忍心看。
这个女孩在做透析,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做透析的画面,虽然这个女孩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但是这才是对我灵魂深处真正的震撼敲打。
生命得有多么的绝望与麻木,才能面对如此冰冷的画面而无感?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次透析,无人知晓。
这个时候,陈忠和只是冷冷的跟我说了一句话:“开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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