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让人把石头抬出来,料子很大,品相也很好,大概200多公斤,四个人抬着,都显得十分吃力。
这么大的料子,想取多少镯子,就能取多少镯子。
吴皇跟我说:“年轻人,这块翡翠,你品品看。”
张辉直接拿着手电过来给我,我没有急着打灯,而是看料子的皮壳。
皮壳上有大片的癣色,把整块料子的皮色都给覆盖的差不多了,我说:“铁刷子。”
张北辰说:“把我的工具箱拿来。”
马上立马拎着一口箱子过来,很精致,打开了之后,里面都是玩石头的工具。
从钻头到沙头,都一应俱全。
我拿着铁刷子准备给料子刷刷皮。
但是吴皇立马说:“年轻人,这块料子1800万公盘价,你想刷皮,拿钱来买,我也很实在,赌局归赌局,生意归生意,是不是?”
我笑了一下,我说:“是不是我没钱,就不能碰这块石头?”
吴皇立马说:“你要是没钱,你能走进这家菠菜公司吗?没钱,你有什么资格赌?”
万绮罗立马说:“太子爷,你老是说我骗你爸的钱,我找吴皇来给我正名,这小子说他会赌石,你也拿点钱出来,给他正名吧,这样才公平嘛。”
张辉说:“我兄弟上午才给我赢了2000万,这点小钱算什么?小意思。”
张辉立马拿着支票交给吴皇,他说:“收好,这块料子,我兄弟怎么处理,你不准插嘴。”
我立马说:“等等,如果,这块料子不能赌,那我岂不是又被他蒙了?”
吴皇咬着牙说:“这笔钱,只是入场券而已,如果你觉得不能赌,我觉得能赌,咱们切开了,谁输了,谁就掏这1800万的入场券。”
我点了点头,我说:“明白了。”
张辉二话不说,直接把支票摆在桌子上,跟那枚帝王绿戒指摆在一起。
这次的赌局,玩的很大,不但有钱,有帝王绿蛋面戒指,还有命,有意思啊。
我现在对这种场面,一点都不害怕,我反而觉得很兴奋,很刺激,那种心跳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有一种燃烧的感觉,很热。
热的我想脱衣服,想喝酒,想跟女人翻转腾挪潇洒快乐,但是我也很清楚,赌输了是什么下场。
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我舔着嘴唇,拿着铁刷子,在料子的皮壳上刷皮,我看着被刷掉的皮壳,颜色非常的绿,绿的发黑,一般来说,这料子的种一定非常的老,但是皮壳刷了不到两毫米,内部却依然不见癣色变浅。
我舔了舔嘴唇,癣色一定吃进去了。
吴皇说:“年轻人,懂这个颜色吗?”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我说:“癣色嘛,绿随黑走,有癣就有绿。”
翡翠赌石,有黑癣的地方往往其周围都会有绿色翡翠的存在,在透光条件下,黑癣呈现出很好的绿色。
吴皇立马说:“哼,算你还懂点行,现在,你说这块料子能不能赌啊?”
我没有急着下结论,这块料子的癣色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而且吃进去了,说是好,他也好,说不好,他也不好。
我打灯在刷皮的地方,非常的绿,那绿色,让张北辰都不由得赞叹起来,他说:“极品货。”
我摇了摇头,这个绿,虽然是从内部呈现出来的,但是,我不能就此判断,里面的肉质一定有绿,也有可能是黑癣吃进去,一吃到底。
行里把这叫做,癣吃绿。
虽然表现的都是绿色,可是癣吃绿切开了之后,里面的肉质是黑肉,没有任何经济价值。
看到我摇头,吴皇就不屑地问我:“你,绝对不对?”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拿着手电继续打灯,突然我皱起了眉头,居然看到一条条的裂纹在皮壳上。
这块料子的皮壳都是黑癣,所以让人的注意力第一时间没有放在裂纹上。
我顺着裂纹看,延长的很深,像是峡谷一样纵横,我深吸一口气,我感觉,这块料子,癣色跟裂纹,都吃进去了。
我说:“裂太深,癣也很深,我觉得不能赌……”
吴皇哈哈笑起来,他说:“年轻人,听过没有,大裂不怕,就怕小裂,这块料子有八道竖纹,没有横纹,只要刀工好,顺着裂切,一定能规避料子的裂纹,年轻就是年轻,赌石最关键的预判刀工你是一点都不懂啊。”
我笑了一下,是,赌石,怎么切,很重要,如果预判不好,有可能一块极品料子,也能切垮。
不过,这块料子的裂吃进去了,但凡吃进去的裂纹,内部的构造一定会开花,就像是树杈一样,所有的横生枝节都是从尾端开衩的,所以,我断定了,这块料子内部的裂纹一定数不胜数。
吴皇看到我不说话,就笑着说:“选择,你也不敢赌,年轻人,有多少人为了能求一片癣而不得,现在这块料子,整块料子都被癣色包围,求都求不到,你知不知道当年公盘,多少人竞价?我是花了多少代价拿下他的?哼,不懂,就是不懂,装的再深,遇到行家,也是会露馅的。”
万绮罗立马说:“哼,妹夫,他污我我名声,你得给我正名,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我看着万绮罗那张狰狞扭曲的脸,我就不屑的笑了一下。
我说:“切了吗?你急什么?你赢了吗?那么猴急?这是我跟吴老板的赌局,你跳那么欢,你要不要要加点筹码呢?把你的命根子加上来怎么样?要是输了,就切了吧,彻底做个女人,挺好的。”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万绮罗愤怒的旋转扫视着那些笑话他的人。
他咬着牙说:“好,我赌,你要是输了,我亲手阉了你。”
我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就不屑的笑起来,我拍着石头,我说:“这料子,不出色,帝王裂,我赌他赢不了。”
吴皇狠狠的敲打着桌子,他说:“1800万的料子,被你贬的一文不值,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知道,不懂装懂的下场,也让你知道,缅国不是你这种货色就能兴风作浪的,开切。”
他说完,几个助理立马抬着料子下楼去,他也怒气冲冲的下楼去。
张北辰问我:“有信心吗?”
我说:“阿叔,放心,不会让你丢面子的!”
张北辰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人直接就走。
我搂着苏舒一起下楼去。
万绮罗突然拦在我面前,他阴狠的眯起眼睛,冷声说:“你输了,谁都保不住你,我一定阉了你。”
我看着他仇恨我的双眼,我没有再嘲笑他,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输了,我一定比他惨。
我的心脏也狂跳起来,浑身上下的血都燃烧起来了。
我贪婪的看了苏舒一眼。
如果输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了。
苏舒也贪婪的搂着我亲吻我,让我内心的火烧的更加旺盛,似乎,她也在告诉我,我不能输。
我贪婪的在苏舒伸手索取着,像是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一样,贪恋最后一口清泉。
越贪婪,渴望,执念像是毒药一样,让我毒发。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我摸着腰间从龙鳞拿抢来的家伙。
我告诉我自己。
绝对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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