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直接开车带我到瑞城大道的奢侈品商店。
我看着古驰的商标,凌姐给我使了个眼色,直接带我进去。
我们一进门,那些销售员就立马像是防贼一样盯着我们,深怕我们碰他们家的衣服似的。
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是紧跟着我们,不介绍不推销,就一副紧盯我们的模样,让我们心里很不爽。
凌姐看了一眼橱窗里模特穿着的衣服,直接走过去要拿出来。
但是销售员立马冷着脸说:“小姐,我们的服装不试穿,你手上都是血,没别的意思,好几万呢,弄脏了,是吧……”
那个销售员虽然没说赔不起,但是那脸上的表情明摆着就是告诉凌姐,别乱碰,你赔不起。
凌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个销售员满脸通红,她特别愤怒地骂道:“你怎么打人呢?你这么没素质,信不信我报警?”
凌姐立马抽出来一根烟,肥狗给他点着了之后,凌姐大口抽了一口,一脸的恶笑。
那个销售员咬着牙说:“我们这不准抽烟……”
肥狗立马将一口大箱子拎过来,凌姐直接拿出来一捆钱,十万左右,直接丢在了那个销售员的脚下。
销售员那见过这种架势,立马吓的脸色发白。
凌姐不屑的朝着她挑挑眉毛,吓的那个销售员立马站到一边去。
凌姐二话不说,叼着烟,直接走到橱窗,把模特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然后丢给我。
我看了一眼标牌,三万八,炫黑休闲英伦绅士西装。
凌姐说:“弟弟,我们把我们最纯真的一面给那个贱丫头看,她居然嫌弃我们,那我们就把我们打扮的衣冠楚楚的,做个衣冠禽兽……”
凌姐的话,很邪,凌姐把邪狷狂魅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笑了笑,直接走进更衣室,我看着手里的西装,我很讨厌穿西装,我爸没出事之前,我就是个酷爱球衣球鞋的大男孩,对于西装,我内心有一种很强烈的排斥感。
西装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告别童真走向成年的服装,穿上他,就意味着,你要走进社会,再也回不到那种无忧无虑的年代。
但是我现在义无反顾的把这套衣服给换上。
那个大男孩林峰,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马上就是一头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衣冠禽兽。
这社会,良人难存,必须得狠,得恶,才能活的踏实。
我走出更衣室,凌姐走过来,看着镜子里的我,立马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低,然后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她说:“我弟弟就是帅,这套衣服穿在身上,你他妈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我微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他不是我,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神再也没有那种柔弱与单纯,眼神里有着一股被社会摧残过后留下的狠辣与老成。
那张笑脸,也不再单纯,虽然在笑,但是感觉更像是狰狞时留下的残存表情。
我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凌姐,黑色西装下的她,精神饱满,苍白的脸色那条伤疤尤为现眼,那双猩红的眼神,蔑视一切的态度,十分霸道。
从今天起,她不再孤独的一个人扛着所有,我将跟她并肩前行。
凌姐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转身就走,来到那个销售员面前,凌姐抽出来一叠钱,那个销售员立马伸手,以为是小费,但是凌姐却把烟头狠狠的按在她手心里。
烫的那个销售员龇牙咧嘴的。
但是她还不敢躲,因为凌姐另外一只手里的一万块钱,让她不能躲。
凌姐不屑的笑了一下,把钱丢在她脸上。
凌姐轻蔑地说:“好好干,你前途无量……”
凌姐说完就双手插在西装兜里,潇洒的走了出去,我走过去,看着那个销售员,她满脸堆笑,虽然眼泪已经滚下来了,但是她还是强颜欢笑。
这就是社会啊,残酷又冷血。
她与之前的我何其像?
但是我不同情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弱,就是一种错。
我跟凌姐直接开车回去,换上西装的我,直接上楼回到荷叶厅。
看到我们回来,苏锦城有些尴尬,凌姐直接把标牌丢在苏舒的面前。
她说:“够资格跟你们谈生意了吗?”
苏舒看着标牌,脸色刷红,苏锦城立马来打圆场。
他笑着说:“我女儿被惯坏了,没见过世面,凌姐,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凌姐立马伸手挡住苏锦城的脸,冷声问:“够资格了吗?”
凌姐说完,就挑了一下眉头,她脸上的刀疤显得尤为狰狞,吓的苏舒立马站起来,一脸恐惧。
她说:“够……够了。”
凌姐立马哈哈笑起来,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来。
我看着苏舒吓的浑身发抖的样子,我就笑了笑,我第一次见凌姐的时候,也被她吓的浑身发抖,我都如此,何况你一个小女孩呢。
苏舒吓的赶紧就要出去,但是凌姐立马说:“小姑娘,别害怕,没别的意思,江湖人士,快人快语,好了苏老板,坐下来谈生意吧。”
苏锦城立马点了点头,我也不多说,直接走到苏舒的身边坐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她在瞪着我,眼睛里除了恐惧之外,还夹着一丝怨恨。
我笑着说小声问:“想凌姐亲自请你坐下吗?”
听到我的话,苏舒吓的立马坐下来,她坐下来之后,我突然感受到我的脚被狠狠的踩了一脚,我看着苏舒,她也看着我,委屈的表情爬的满脸都是。
我觉得真的好笑,这个女孩子,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不敢对凌姐发脾气,反而觉得我好欺负似的。
我立马把她的脚勾过来,将她正条腿都抱在怀里,她慌了,没想到我这么狠辣,她立马想要收回来,但是我死死的按着,我没有看她,她也没有看我,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在较着劲。
我今天会让她知道,她欺负错人了,老子现在是六亲不认的衣冠禽兽,可不是什么温良恭谦的谦谦君子。
我顺着那条藤,像是爬山一样,一步步的爬上去,我能感受到她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了,但是被我死死的按着,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啊……”
突然,我像是太过分了似的,爬到了不该爬的位置,她居然叫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赶紧若无其事的松开手。
苏锦城立马问:“怎么了苏舒?”
我偷偷瞥了一眼苏舒,她那张白如牛奶的脸,红的像是红酒一样。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不是我要欺负你,是你自找苦吃而已。
苏舒立马丢人的站起来,她说:“没事,我,去个洗手间。”
她说完就跑出去了。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
哼,她没敢告状。
这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给你点厉害。
你都不知道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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