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魏一柱和魏一弦的名字,之前凤凰跟秦北夜提到过,应该是取自一句经典古文‘一弦一柱思华年’,当时凤凰还说过魏延年的老婆名字应该有‘华年’二字,而且他猜测其夫人应该已经逝世了,八成是分娩这对龙凤胎的时候身亡的。
从名字上看魏延年是个用情很深的男人,而且秦北夜还让凤凰查过,这么多年来魏延年的生活作风很好,从未传出过有别的女人,单是用情深这一点,就让秦北夜狠钦佩。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秦北夜愿意跟魏延年彻底和解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相信一个对老婆专一的用情很深的人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当然,这些只是秦北夜内心对魏延年的私人评价,跟眼前要讨论的事无关,所以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摆手道:“魏总司你不必绕弯子,直言即可。”
“唉,实不相瞒,我的夫人也是至阴体质。”魏延年无奈低声道。
听到这个消息秦北夜着实有些惊讶,没想到魏延年的老婆竟然是至阴体质,这时韩前辈在心中提醒道:“不对,如果他老婆真的是至阴体质,那其子魏一柱的天赋应该不仅仅只是这些,虽然魏一柱在常人眼中已经是天才了,可对于至阴体质的后代来说简直太差了。”
就在秦北夜准备反驳的时候,魏延年补充道:“这个消息也是事后我才知道的,不只是老天眷顾我还是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夫人当年怀的竟然是龙凤胎,这是个概率很低的事情,也正因如此,所以至阴体质的有点被分开到两个孩子身上继承。”
对医术有些了解的秦北夜知道双胞胎本就概率不高,而双胞胎又分同卵分裂和异卵,同卵只会是男男或者女女,一男一女龙凤胎属于异卵双胞胎,概率确实低了许多。
“没想到,至阴体质还有这个限制,若是怀的是双胞胎的话优势就会减少,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韩前辈若有所思的低语道。
其实至阴体质本就少见,别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秦北夜则看着魏延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夫人在分娩的时候遭遇了意外,而你给他们取一弦一柱的名字,就是因为思念她吧。”
魏延年点了点头,叹气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魔都城会有至阴体质出现,而这个消息除了我儿子没有一个人知道,连我女儿也不知道,可自劳家上次没能得到萧佩佩之后,开始全力研究至阴体质。”
“不知为何,他们竟然知道了我老婆的事,并且,并且……”
停顿了一下后,魏延年长吸一口气补充道:“他们找到了我老婆的坟,将她的遗骸……”
听到这里,秦北夜终于明白为什么魏延年会如此吞吞吐吐了,也明白他为何不愿意说出口,真没想到劳家竟然如此卑鄙,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魏延年。
“他们以尊夫人的遗骸要挟你吗?”
魏延年双目无神,阴沉道:“秦北夜,我前半辈子一声戎马,后半生过得不尽如意,但夫人一直是我的挚爱,劳家辱我太甚,我自知没有能力跟他们抗衡,只希望你……”
话说了一半,魏延年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前辈何故如此,快快请起!”秦北夜立刻上前拉住魏延年,将其扶了起来。
之前秦北夜都一直喊他魏总司,或者总司大人,这是他第一次喊魏延年前辈,因为他从心底认可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秦北夜,我……”
“你先起来!”将魏延年扶起来之后,秦北夜正色道:“你放心前辈,即便你不求我,我与劳家也是不死不休,这样,你听我说,他们不是让你带他们的人去不贡山吗?答应他们,不过暂时周旋一下,尽量从他们口中多套出一些消息来,对我们或许有用。”
“行,我明白了!”魏延年用力的点点头,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沉声道:“对了秦北夜,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是关于至阴体质的,其实当初我迟迟没有对萧佩佩出手是因为……”
听完魏延年的话后,秦北夜心中再次震惊。
没想到至阴体质还有一个如此之大的秘密,而他也明白,既然魏延年将这个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就说明他已经彻底选择了相信自己。
离开总司府后,他在心中问:“师傅,关于至阴体质的事,你怎么看?”
“萧佩佩那个女娃,你一定要得到。”韩前辈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给了结论,其实就算没有知道这个秘密,秦北夜也一定会想办法夺回萧佩佩的,所以严格来说对最终的决策没有什么影响,有影响的是得到萧佩佩之后的抉择。
就在这时,苏成溪的电话打了过来,秦北夜立刻接通电话。
“秦兄,你让我查的人有消息了,这次京都的医学研讨会是由京都的几个医学界巨头联合举办的,其目的就是趁机向世人展示自己在医学界的统治地位,可没想到这次忽然冒出了一个神秘人,以一套已经失传的乾坤阴阳针法艳冠群芳。”苏成溪解释道。
“然后呢?”秦北夜立刻追问。
“这个神秘人正是秦兄你让我查的人,因为你朋友的出现影响到了那些医学界巨头的利益,所以他们在散会之后立刻安排人将你的朋友控制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件事只是跟医学界有关,跟秦北夜没什么关系,这样也排除了可能是劳家从中作梗的可能性,不过饶是如此,不管是谁敢对自己的人动手,一定要让他好看。
“查出燕七现在的下落以及动手的具体是谁了吗?”
苏成溪沉默了几秒钟,而后说:“秦兄,事情是这样的,我已经让家族出面去要人了,对方也给了回答,人可以还,不过那套什么阵法必须要……”
话还没说完,秦北夜直接打断道:“不可能!”
“人我要,惹事的人,我也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