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付一个秦北夜,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杀了就是。”范明喜眉头一挑,问道。
魏一柱笑着摆摆手:“萧族长此言差矣,想对付一个人,有时候并不一定要杀了他,慢慢的折磨他让他一败涂地不是更有意思吗?”
“魏兄言之有理,杀人哪有诛心来的更让人痛快呢。”马玉腾立刻拍起了马屁。
此刻魏一柱脸上挂满了得意之色,倒不是马玉腾拍马屁的缘故,而是一直态度坚定的范明喜已经松了口,这就意味着距离自己计划成功又进了一步。
而范明喜为什么会松口?原因很简单,魔都城三大战神家族,今天他只请了两个,而且白家和范家有仇,所以跟自己合作的话,范家就能兵不血刃干掉白家。
这时,萧剑皱眉道:“对范家而言好处自然是有,对我而言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啊,你这次的计划没有带上白家,显然是要对白家动手了,范家自然是乐意的,可我跟白家素无仇怨,你口中的好处只怕对我而言并没有吧。”
“是吗?那可未必啊。”魏一柱轻蔑的笑了笑。
接着魏一柱重新站起来,走到萧剑身边,在其耳边低声说:“据我所知,你们萧家在不久前丢了一样东西吧,你猜猜看这东西是谁偷走的?”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所以除了萧剑之外没有其他人听到。
而萧剑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骤变,立刻反问:“谁?”
“如果我告诉你正是白家人干的呢?”
“你是如何得知的?可有证据?”萧剑追问道。
魏一柱神秘一笑:“我既然敢说出这句话必然掌握到了具体的情报和证据,不过我只会对自己的盟友分享情报,所以接下来要看你如何做了。”
一旁的范明喜见两人说话的时间有些长,担心萧剑被蛊惑,于是轻咳一声,挺高了嗓门说:“两位真是好兴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魏一柱打了个马虎眼,重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过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重新移步到萧剑身旁。
“来,萧族长,我敬你一杯。”
这杯酒的分量大家心中都清楚,如果萧剑端杯喝下,就意味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然几秒钟过后,萧剑依然没有举杯,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此刻他有些纠结,至于为何纠结范明喜不知,但他心中知晓自己的立场明确,千万不能让萧家这个时候临阵倒戈。
于是,他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样举起来对着萧剑,高声道:“萧族长,我们两家也从来没有合作过,今日难得相聚一堂,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见状,马玉腾也凑齐了热闹,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到魏一柱身旁,同样对着萧剑举杯笑道:“萧老前辈英雄盖世,我也沾沾光敬你一杯。”
场上的情况变得十分微妙,魏一柱和范明喜马玉腾三人同时朝萧剑敬酒。
放眼整个魔都城,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
在魏一柱的视角里,不管是马玉腾还是范明喜都是在帮自己,但只有萧剑心中知晓,眼前这三个敬自己酒的人分别代表了权利,金钱。
不同的是,范明喜则是代表了秦北夜。
现在的情况是金钱和权利已经捆绑在一起,相比较之下秦北夜那一方显得有些渺小,可让萧剑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范明喜在这个情况下还一心向着秦北夜呢?
放在萧剑桌前的有一杯酒和一杯茶,端起哪一杯将成为他最终的选择。
就在萧剑犹豫不定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接着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轰然坍塌,两个人从外面飞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么人?”魏一柱立刻皱眉呵斥。
马玉腾快步上前,挡在魏一柱前方,毕竟司竹轩是他的地盘,自己所在的包厢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首当其冲。
只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是司竹轩的工作人员,马玉腾轻喝:“怎么了?”
“呦,这里有这么多人啊。”
紧接着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白龙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白龙……”魏一柱捏紧拳头,低声喊道。
为表自己的忠心,马玉腾壮了壮胆喊道:“白族长,你在魔都也算是个人物,今日为何要跑到我司竹轩闹事?”
然而白龙.根本就不搭理他,径直朝包厢里面走去,冷笑道:“范家族长和萧家族长都在这里,魏一柱,看样子你是准备把我们白家往死里整啊。”
冷笑一声后又补充道:“这魏延年还没有到魔都来担任总司一职,他的儿子就已经想要在这里只手遮天了,若是等他来到魔都,那还得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对我父亲很不满?”魏一柱丝毫不惧道。
“区区总司而已,别说现在你们还不是总司,就算是又如何?”白龙沉声回应。
这等架势,把旁边的马玉腾吓了个半死,魔都三大战神家族的族长同时聚在一个地方,这场面可是他平生未见。
别忘了,这三个人不仅是战神家族的族长,其本身也是实力非凡的战神啊。
除了范明喜是破晓巅峰境界之外,白龙和萧剑可都是东升境界的高手,倒不是范明喜比他们差,而是范明喜跟他们相比辈分年轻了一辈。
见白龙如此嚣张,魏一柱倒也不慌,扭头看向萧剑和范明喜,沉声问:“两位族长,今天这局面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我看你们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了。”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相信范世伯应该没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两家本就有仇,关键是萧族长,若想找回你丢掉的东西话,是时候选择站队了。”
“萧族长,他说的没错,我们该选择站队了。”范明喜同样笑了笑。
在魏一柱满是自信的笑容下,萧剑端起桌上的茶。
轻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吃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