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拿过开看了一遍,“不是巧合。”
周书仁,“我心烦的是利用周家,这回是躲都没躲过,还好昌廉心里有数拒了沈扬。”
竹兰又仔细看了一遍信,“沈扬不是早早进京了吗?为何又利用昌廉?”
周书仁哼了一声,“重点就在于,明明早就去了京城,为何又离开了,现在回去却要与周府同行。”
竹兰悟了,“你的意思,沈扬不敢回京城?所以利用了昌廉?”
周书仁喝着茶心里想,这宋婆子没在家说话都方便了,“沈扬应该是不知道,一切应该是被后人推动的,昌廉当了挡箭牌。”
竹兰放下手里的信,拧着眉头,“这才进京啊。”
周书仁道:“我已经给邓秀才捎了口信,让他多注意些昌廉和容川,现在昌廉以自己生病为由闭门呢!”
“这样也好。”
京城,五皇子府上,张景宏手里也得到了所有的消息,他派人去津州查的,仔细看了两遍才确认周书仁和沈扬没关系,与周家公子进京也是巧合,只是过于巧合了。
张景宏对手里的消息不满意,“还查到别的没?”
“除了查到沈举人家族的消息,其他的没了。”
张景宏抿着嘴,沈举人家的消息,他已经看过了,沈举人的父亲也是举人,家住在县城,家族的产业倒是不少,家中有三子,沈举人为老二,家世清白干净,没有任何的问题。
张景宏心里怪异,总觉得太巧了,他想弄死人的时候,人不在京城,现在回来了还和周家公子一起回来的,虽然他动了心思拦截,可宁三舅舅恢复了身份,一直盯着他,好吧,哪怕没惹盯着,他一时也不敢动。
只是现在更不好动了,调查的两日,这位沈举人可没出过客栈。
一转眼就到了吴咛回门的日子,早就商量好,吴咛回周府,吴咏和吴听二人也一早就到了。
吴咛和何束到了,大概早上九点左右。
竹兰拉着吴咛的手,心塞的不行,现代还是孩子,现在就嫁人了,“一定起了大早吧。”
吴咛眼里含笑,“婶子,我们用过早饭来的,不算早。”
竹兰看着吴咛的气色,“看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吴咛耳根子微红,她过的是真不错,没有公婆,她很容易就上手了,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她觉得很满足。
李氏笑着,“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吴咛有一家之母的气势了。”
吴咛抿着嘴浅笑,她现在代表的是何家,“大嫂打趣我了。”
李氏笑了笑没继续开口,她还是挺欣慰的。
赵氏插了话,“大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关心你。”
吴咛知道,周家的几个嫂嫂都不错的,没给过她白眼,还给了她不少的关怀,“吴咛知道。”
竹兰道:“你苏萱嫂子身子太重了,就没过来了。”
吴咛想到县主的肚子心揪,“本该就是我去看嫂子的。”
说来,几个嫂嫂给她的添妆都很贵重,大嫂送了一套头面,二嫂送的玉雕的送子观音,三嫂送的首饰,县主嫂子送的一箱子的墨笔。
今年吴咛是要留宿的,这成了亲了不好住原来的院子,竹兰又收拾了住处。
吃过饭后,竹兰拉住吴咛,“你现在还小,想要孩子过两年。”
吴咛羞的不行,“相公也这么说的,他说婆婆早些年就是年纪小伤了身子。”
竹兰笑了,何束有这个心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吴咛忍不住搂住婶婶的腰,“婶婶,我会好好的,您不用我为操心。”
竹兰摸着吴咛的头发,这丫头心里是把她当娘的,“嗯。”
次日,吴咛和何束一早又去了王大人府上,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回去了。
京城,皇宫内,皇上批完了折子,揉了揉肩膀,询问着太子,“周书仁的三儿子还缩在府内呢?”
太子放下手里的毛笔,语气轻快,“一直缩着呢!”
皇上轻笑一声,“还真学了几分他父亲的本事。”
太子笑了,“父皇是说躲避麻烦吗?”
“我只看到了这点,其他的没看到,你倒是挺关注他的。”
太子没瞒着,“我听三舅舅提了一次周昌廉,所以关注的多一些。”
他也需要培养自己的人,他对周书仁教育的儿子还是看好的。
皇上,“只希望他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这一届竞争激烈的很。”
太子也知道,换了话题,“父皇,母后还做梦吗?这一直多梦也不是个事,太医还没查出来吗?”
皇上眯着眼睛,“你娘是想老五了,人上了年纪了,最愿意回忆放不下的。”
太子低着头,他对母后了解几分的,哪怕想念也不会一直想,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啊。
津州城,晚上,周书仁拿着昌廉的信回来了,“昌廉称病也不能一直不好,最近有人上门递帖子了。”
竹兰,“病一旦好了,一些邀请的帖子是躲不开的。”
周书仁放下手里的信,如果没有沈扬搭车的事,他也不用这么紧张,可有了沈扬,他谁都不信啊,深怕昌廉和容川成了梯子,这事真不能搅和进去,“所以戏要演全套了。”
竹兰很快明白了周书仁的打算,“你的意思继续让昌廉病着,然后让我去京城照顾?”
只有她亲自去了,才更有可信度。
周书仁也不想和竹兰分开,可他是真不放心,竹兰知道的也不少,竹兰过去看着,他也能安心几分,“京城的宅子就交给你了。”
竹兰,“我去倒是可以,我也惦记苏萱的肚子,这双胞胎容易早产,这都凑一起了。”
周书仁握着竹兰的手,“李氏和赵氏这些年变了许多,她们心里有分寸,还有闺女在,你要是不放心,我去寻个会医的婆子看着。”
竹兰道:“我只希望两个孩子别急着出来,等我忙完了京城回来。”
周书仁觉得够呛,他离不开津州,京城需要竹兰坐镇的。
竹兰揉着眉心,“要不是昌廉装病,我觉得苏萱京城生产也不错,可又担心经受不住车马劳苦。”
周书仁无语,“我觉得县主的肚子经不住路程。”
竹兰,“我就是说说,我让人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