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君霓回答,安虞又在她的头上点了一下,“认真吃东西,不然长不大,你看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巴掌大。”他说完,还伸手在君霓身旁比划了一下,确实,君霓只有他的巴掌大。
君霓也觉得她应该多吃一点,毕竟这辈子安宴那么可怜,还需要她养活他。
不吃的壮一点,怎样养活他?
想到这里,君霓飞快的吃起安虞递过来的菜叶子。
他似乎对它很有耐心,见她快速的吃了一片菜叶子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深,又给她喂了一片,“多吃点。”
然后,安虞果然见君霓多吃了一点。
以前她一顿最多只吃两片菜叶子的,现在都能吃五片啦。
“你听得懂我说话吧?”
君霓听了这话,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于是她装傻,一动不动。
安虞似乎不在意她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愧是我养的,聪明。”
君霓注意到,他自称‘我’,而不是‘朕’。
想来,他在她的面前,应该是很放松的。
见君霓不吃了,安虞才开始用膳。
君霓眼珠转了转,视线落在她没吃完的大半菜叶子上。
她心想,既然是给她吃的,应该就是属于她的,那她带走一些,应该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她挪啊挪,将那些菜叶子挡在身后,然后用她被人洗的很干净的后脚在上面碰了碰,身后的菜叶子就都不见了。
君霓见此,她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心砰砰直跳,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等心跳恢复之后,君霓的视线在桌子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只不远处的翡翠鸡上。
她眨巴眨巴眼,有些心动。
十二岁的孩子,应该多吃肉啊。
君霓越看那只鸡,就越心动。
然而,她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小脚脚。
不是给她吃的,那就不属于她,不能随便拿。
但是,她真的好想要!
如果这个时候,安虞君霓一眼,定能发现自家养的兔子,盯着那只翡翠鸡,两眼发光。
奈何,安虞正专心用着膳,没有看君霓。
他吃的极慢,似乎每一口都在细细品尝一样。
忽然,他被一声不算小的声音打断,安虞看向出声处,只见君霓蹲在一个汤旁边,一只小爪子正搭在碗的边沿,那双圆圆的红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里面似乎还有期待。
他顿了下,问君霓:“想喝?”
君霓下意识的就摇了头,摇过头之后,她才觉得不对,她摇头了,不就代表她听懂他说话了?
安虞的注意点似乎和君霓不一样,他又问,“你不想喝?”
君霓这下没有点头了,她只是将她方才加了灵泉的汤,往安虞的方向推了一下。
安虞微微惊讶,“给我的?”
君霓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安虞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见安虞喝了汤,君霓有些兴奋。
喝了她加了灵泉的汤,她拿他一只他都不吃的鸡,不过份吧?
见安虞正认真的喝着汤,君霓终于对那只鸡下手了。
那只鸡被君霓收到了空间里,君霓用意念在脑海中找了半响,也没有找到安放那只鸡的好地方,最后,她将那只鸡放在了她先前收进来的菜叶子上。
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安虞还在喝那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汤,格外的好喝,喝下去,有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一大碗汤,已经被他喝完了。
肚子明显的鼓了起来,但安虞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他还是让宫人来撤了膳食,他没有注意到桌上少了一只鸡和一堆菜叶子。
细心的宫人倒是注意到了,但他们自然不可能问皇帝什么。
于是君霓就这样瞎混了过去。
安虞找人来撤了膳食之后,君霓也被抱下去了,因为安虞还要处理政务。
君霓自然是乐的如此,宫人将她抱进偏殿她的小窝,等宫人离开后,君霓便悄悄的溜了回去。
在团子的帮助下,避开宫人,去到了冷宫。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君霓找到谢安的时候,他正艰难的拿着一个洗的发白的帕子清理他腿上的脏污。
君霓这才看见,安宴的腿上有不少红肿的伤口,并且都化了脓。
她红着眼眶问团子,“这是怎么回事?”
团子回去找了找剧情,回:“这是宫人们打断男主的腿时留下来的伤口。”
“那件事不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吗?就算有伤,就算没有药也应该早好了啊!”人体本来就有自动修复功能。
团子,“正常是这样,但是太后让那些宫人在男主的伤口上下了毒。如果这个毒不解的话,男主的腿便会一直化脓,直到将男主腿上的所有血肉都化去。”
君霓握拳,“好恶毒的女人。”
团子:“月贵妃可是大boss,能不恶毒吗?不然以她不受宠的身份,她能坐上太后的位子?”
君霓没有理会团子,只是上前红着眼问安宴,“疼吗?”
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谢安警惕的四处张望,却并未在屋子中发现第二个人。
那声音是幻觉吗?
直觉告诉安宴,不是。
然后,他低头看见了他脚边的兔子。
难道刚刚是这只兔子在说话?
安宴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是还有更荒唐的,他对上君霓的视线,见兔子的三瓣嘴动了动,然后他便又听见那个声音,“疼吗?”
“是你在说话?”安宴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蠢的问题。
可是,他看见那只兔子回了他。
“是我,疼吗?”
安宴听见后半句眯眼,这只兔子似乎很关心他疼不疼呢。
可是,他疼不疼,与她何关?
安宴被君霓看得有些烦,他皱眉,漂亮的脸上慢是不耐,“不想死就滚出去。”
君霓没滚,不过她觉得这一世的他,有些不好相处啊。
不过想到他小小年纪的遭遇,君霓又理解了。
她担忧的看着他腿上的伤口,问脑海中的团子,“我们要到哪里去弄解药?慈宁宫吗?”在君霓的印象中,太后一般都住在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