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哪?!!”
昭华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肯定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可能是大量妖魔鬼怪在自己的耳边巴拉巴拉的说话。
而且谷锁雨也说了,除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之外,还有可能以别人的视角经历别人最害怕的事情,会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会经历被煞渊吞噬过的鬼煞们那些滔滔怨念的过往给覆盖了你的记忆,记忆会一点点的被他们蚕食,完全是闯入到了一个无限悲剧、恐惧的电影片段里。会让人明明是无数种不同的经历,而每一个经历都似曾相识,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那种感觉,是无比的真实的!
这样的真实经历千百万次,是个人都会疯掉的。
精神会彻彻底底的崩溃。
但是,昭华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洁白无暇的空间里面,这个空间什么都没有。
说好的经历呢?怎么回事?
“难道经历就是被关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很恐怖啊,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呆一辈子的话。
昭华刚准备进入精神世界看看能不能启动起源目录。
突然,一粒月白色的小粒子从天上缓慢的飘落,滴答的一声滴落到地面上。
让昭华惊讶的是,这一粒月白色的粒子慢慢变大,一点点的变成了一个人,当这个人的样子出现在昭华面前的时候,昭华露出了惊疑之色,退后了几步。
因为这个人和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让昭华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竟然让他感觉到熟悉,好像。。。自己经历过他的一生一样。
在现实世界里面,在乱心空间之中,张宁和昭狼两人身体颤抖的看着在昭华旁边的人形,那个人他们无比的熟悉,而且那种感觉,和二十多年前的一模一样。
张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颠位法师有如此神态,眼泪如豆一般滴落。
还有昭狼,他双眼一直盯着另一个昭华看,虽然在极力的控制,但是昭狼眼角的泪珠出卖了他,那种表情难以言喻。
那伤心的表情让另一边站着的蒋天生一惊。
因为这个表情他见过,他曾经在镜子里面见过自己拥有那种表情。
那是丧子之痛,那是一名父亲的最痛。
蒋天生自然也看到站在昭华旁边的另一个昭华,不过另一个昭华更像是灵体,虚无缥缈。
而真正的昭华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幻觉,不过奇怪的是,昭华的表情没有痛苦,很是平静。
蒋天生和神秘灰白人他们都能看到这个灵体的昭华,但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而且为什么昭狼和张宁两人神情如此痛苦,难道这就是煞渊的乱心空间的效果?
但是没理由他们也能看到的啊。
而且,这个灵体长得和昭华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灵体的昭华要更加稚嫩一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比旁边的实体矮了一点。
在一旁的谷锁雨可以肯定,这个灵体昭华绝对不是因为煞渊的负面能量给搞出来的,因为乱心空间的所有负面能量都已经被这个灵体给净化了,空间被封闭了。
这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不如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法师拥有如此大的力量。这等于是抗衡煞渊啊。
全场唯一觉得惊喜的就是纪韶喑了,因为有两个昭华啊,这岂不美哉。不过让她也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灵体的好像在以前昏迷的时候梦到过。
“好久不见了,父亲,母亲。”灵体昭华开口道。
张宁一瞬间就崩溃了,想要冲过去的时候被昭狼拉住了手臂。
张宁哭喊道:“那是我们的儿子!”
“他已经死了。。。。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昭狼极力的保持着,因为他们都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昭华已经死了,在十六岁那年。
为了自己牺牲了。
为了所谓的拯救世界,死在了黑暗位面。
在昭华的精神空间里面,他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相遇了。
有了纪韶喑的事情,他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因为自己十六岁那一年,他就做过一个梦,这个梦的内容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得多少了,只是记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纪韶喑的关系很密切。
也是因为这个梦的原因,让昭华对纪韶喑产生了兴趣,最终放弃了去实验中学,留在了一中并且把奖学金给了纪韶喑。
而昭华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死了,死在了病床上。
而现在看来,这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另一个自己的死亡,可能牵涉了什么。
昭华先开口问道:“你来不是要夺舍之类的吧。”
昭华有点无语,跟另一个自己交流这可真的是。。。。有够奇葩的。
灵体的昭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已经死了,这是当初在黑暗位面之中留下的一缕灵魂而已,很快就会彻底消失。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你果然已经死了。”
昭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想我去救黑暗位面的纪韶喑?”
灵体的昭华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你把纪韶喑从命运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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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黑暗位面选中,是命中注定会成为第九位黑暗王的人。不管是大灭绝时代的她还是现在,都逃离不了这个命运。”
昭华眉头一皱,命中注定会成为黑暗王,这句话他已经听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森林公园里面,那个黑教廷的所谓长老说的,另一次是在孙先生的那个梦道树中听到的。
昭华问另一个自己说道:“有什么办法?”
“有,只要你活着就行。”
昭华傻眼了,你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命中注定会惨死?然后纪韶喑因为自己的死变成黑暗王?!
昭华深呼吸一口气。这没什么嘛,人终究会死的不是吗,他努力,自己以后是儿女满堂然后笑着死在自己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