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连忙接过银子,脸上瞬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公子你放心,这事我守口如瓶。至于其他的,就看我家小范大人了。”
“两位大人这时候也不早了,王某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便运转着轻功在二人眼前消失。
范闲看着王启年远去的身影,由衷感慨了一句:“监察院当真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文书便由如此的轻功造诣,了不得!”
叶玄微微一笑,这王启年是陈萍萍特地派到你身边的人,没点儿本事,那岂不是丢了监察院的脸?
你会看不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陷入了一阵沉默之后,叶玄率先开口道:“你准备要怎么做?杀了林珙?”
范闲苦笑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嘶哑,脸上的那股玩世不恭也被仇恨所替代,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魂一样。
“滕梓荆死于他手,一命抵一命,老叶你能帮我吗?”
叶玄闻言后,过了半响儿,才缓缓开口道:“林珙的背后主使是长公主,你也要报仇吗?”
“长公主,林婉儿的生母?!”范闲惊呼道。
从他进京再到靖王府诗会,再到刚过去不久的牛栏街刺杀,范闲一直觉得这背后有一只黑手在背后一直默默掌控着。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那位陛下的手笔。
牛栏街刺杀,真正的幕后主使也终于浮出水面!
叶玄看了眼范闲,接着又淡淡道:“我不会帮你,他们都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的亲属。”
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应该帮助范闲复仇。长公主虽然想杀他,但因为林婉儿,他可不会像原著中范闲那般杀了林珙。
因为一旦杀了林珙,势必会给林婉儿心里留下一处不可磨灭的伤疤。
范闲想了想,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谁!?那个你说能让你甘愿赴死的人?”
“正是,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家睡觉了!”
叶玄刚说完,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范闲怔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在说话,心中不经想起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坐着马车,在一起谈笑风生的男子。
这个世上若没有让你甘愿赴死的人,活着何其的无趣?
滕子荆的声音在范闲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久久不能平静。
京都,叶府。
深夜,叶玄回到了家中。他原本以为叶重和叶灵儿他们早应该睡下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直到现在叶府大堂却还是亮着灯。
而且几个仆人竟然在门口守着,好像是在专门等他一样。
叶玄刚走上前,便被几个仆人告知,他爹叶重有事找他,让他去大堂一趟。
他也没在意,强压下心头的疲倦抬脚便向大堂走去。
烛火起,但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所以烛火显得十分明亮。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大堂中央,一脸的严肃,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苟言笑的存在。
此人正在京都守备叶重,叶玄的父亲。
叶玄并无言语相对,因为他不知道叶重这么晚不睡,到底要干什么,叶玄连忙行了一礼,随后默默看着叶重的反应。
叶重看着他,眉眼间似乎有些疲惫,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么晚了,又去哪里了?牛栏街的事,还没有给你长记性?”
“还成,去了趟监察院。”叶玄也没有隐瞒,纸包不住火,只要林珙一死,庆帝下令追查,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还会传开。
这句话一出口,大堂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半晌之后,叶重冷冷道:“你知道监察院意味着什么?又其是你一个小小国子监学正可以硬闯的?”
“你刚到监察院门口,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就让人给传信。若不是你叔祖和我还有几分薄面,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玄闻言后,心中并不惊讶。他深知自己和范闲怕是刚踏上天河大街,就已经被监察院的暗报给发现了。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父亲大人,孩儿知错。”叶玄对着父亲行了一礼,道。
叶重唇角微翘,一个笑容缓缓地展开,轻声说道:“不过,你这孩子倒是比以前长进不少。听说前不久刚在牛栏街杀了两个八品高手,倒给长了不少脸。”
“谢父亲夸奖!”
“陛下马上就要对北齐出兵,我受陛下所托前往北齐作战。我向陛下建议,让你随我一起去前方作战!”
叶玄十分震惊,心想庆帝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和北齐开战了,也难怪在原著中林若甫一直怀疑是皇室对林珙出的手。
这么早就迫不及待的做准备,摆明就要向北齐出兵。
至于和北齐的战争,庆帝谋划良久,再加上北齐帝后不和,一代战神上杉虎又在边塞和蛮夷对抗。
必胜之局,叶重此举完全是为了给他混一波战功。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镀金,好为日后自己仕途之路打下基础
叶玄也没有在意,随便应付了声:“是!”
说了很多话,叶重也略感疲惫,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些兴奋,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盯着叶玄,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一字一字说道:“这是叔祖自创的流云散手和大劈棺,你下去好好研究一下。”
“流云散手对天赋要求极高,直到现在也只有你叔祖一人炼成。如果看不懂,你可以退之选择修炼大劈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