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小九姐姐正要吃的时候来,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上官翎趴在桌上,气鼓鼓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发脾气,聂清河都被吓懵了。
“上官姑娘,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还给我生气了呢?你这样好像有点不讲理哎。”他赔着笑脸,看着小姑娘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小九姐姐这次回宗,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今日,我好不容易将她劝出房间,没想到又出事了,那些人怎么那么讨厌,非要和白云宗过不去,要是我……要是我能修炼,定叫他们好看。”上官翎小手紧握,恨自己不能给她分担解忧。
其实她是给自己生气,聂清河却躺了枪。
聂清河想起那道瘦弱的身影,才想起她也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只是她过于耀眼,过于强悍,她的光芒让人忽视了她的年龄。
都把你当成主心骨,万事都靠她撑着,却没想过她那小小肩膀能不能撑得住。
“上官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她解决才行,希望宗主能早日恢复吧。”他叹息一声,便转身而去。
“做粥不易,这碗粥就让在下替少主喝了吧,以免浪费了上官姑娘的一番心意。”
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端走了桌上的那碗粥。
上官翎:“……”
卿小九刚到后山,就听到了混杂的吵闹声。
“少爷,白云宗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你留下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给司徒家招来祸端,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一位两鬓白发,面容清瘦,留着长须的老者冷声说道。
“李长老不必再劝,我作为白云宗的弟子,岂能在白云宗危难关头离去,那我还是人吗?”少年长着一双鹰眼似的黑色瞳孔,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嘴,深邃的五官带着几分天然攻击性。
“不要忘了,你也是司徒家的人!”长须老者明显已经动怒了,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巴掌已经飞过去了。
“司徒家若有难,我司徒玄定义不容辞拼死护家族周全,李长老又何必苦苦逼人!”司徒玄衣袖一挥,背过了身。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礼了!带走他,无论用那种方式!”他命令身后随从道。
“是!”
“公子,得罪了!”
十几名随从抱拳施了一礼后,便拔剑将他围了起来。
之前被司徒玄打趴下的那两人也迅速爬起,加入了战队。
“我是你们的主人,你们怎敢?退下!”司徒玄怒斥道。
“少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跟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不敢和少主动手,但少主鬼迷心窍,我等只能如此了。”
这名护卫说完给其他人使了个眼神后,一掌袭了过去。
其他人也挥剑而上,司徒玄不得不拔剑相迎,然他手中的剑还未斩,笼罩住他的剑光却突然消失。
“敢对我白云宗的弟子动手,胆子不小!”不知何时,她凌空闪到司徒玄的面前。
衣袖一挥,那些护卫手中的剑已经脱手飞出,好像遇到了一块吸铁石,所有的剑都绞在了一起,悬浮在上空发出“锃锃”的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