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卿小九没走几步,却顿下了脚步。
子车阳凝眸道:“师姐,怎么了?”
“有动静。”卿小九眸光微动,沉声说道。
子车阳也感受到了在深巷弥漫出来的杀气,他皱眉道:“有血腥味。”
“走!”卿小九说完,率先冲向弥散血腥味和杀气的幽冷巷道。
子车阳看着她已经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也提气快速追了上去。
……
“木之林,这些天,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你终于出现了!”一位戴着鬼面具,将自己包裹在黑炮中的男子,用那双比蛇眼还要阴冷的目光盯着倒在臭水沟中,污头垢面,浑身是血的少年,语气阴沉沉说道。
这个少年正是木之林,此时的他四肢经脉尽断,伤口中还不断渗着鲜血,一头凌乱的黏发披散在那张沾满污渍的脸上,而那双原本神采飞扬的双眸,也成了一潭死水,与昔日那个英俊潇洒,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除了领头的黑袍男子,还有五名手持森寒弯刀的黑衣男子,也一脸狞笑地看着他。
“哈哈,死又有何惧!可我木之林没想到有一日会死的这样狼狈,死在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的手中,是我木之林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来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希望你们能够活的久一点,等老子的疯狂的报复吧!”木之林仰天大笑,一脸不甘。
他不怕死,怕的是他所知道的秘密,将永远没有机会带给七师姐了。
他好恨,恨自己蠢,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技不如人,恨自己没有死在战场,恨自己死的这般窝囊。
现在,他丹田破碎,经脉尽断,连自爆都做不到了。
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耻辱?那我便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耻辱!”黑袍男子说着便一脚踩在他的脸颊上,对身受的五位黑衣人说道:“木少爷逃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你们还不给他解解渴?”
“还是老大想到的周到,哈哈哈!”
语毕,五名黑衣人便上前一步,开始解腰带。
木之林看出他们的意图后,顿时怒不可遏,挣扎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会遭报应的!”
他愤恨不已,却被黑袍男子狠狠踩在脚下,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了。
“哈哈,青云宗的新起之秀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被老子踩在脚下肆意蹂躏。”黑袍男子畅酣淋漓,满脸兴奋说道。
在他看来还有什么比将青云宗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羡慕的天才踩在脚下蹂躏更痛快,刺激,兴奋的呢?
“放开我,你们这帮杂碎,畜生,快放开老子!”木之林的精神在这瞬间,一下子崩溃了。
“你们动作快点,木公子已经等不及了呢!”黑袍男子阴笑道。
对他们这些变态杀手来说,猎物挣扎的越凶,越愤怒,叫的越厉害,他们就越兴奋,越有成就感。
“老大别急,这仙泉甘露需要酝酿一下才来呢,我会努力的,已经有感觉了。”一位黑衣人生怕黑袍男子发怒,抹着脑袋说道。
“老大,我……我尿不出来,不过,我也会努力的,请老大放心。”
“老大,你这样看着我,我……我也尿不出来……”
“我也是……”
“废物,给你们三秒的时间,若是尿不出来,那玩意儿也不用再留了!”黑袍男子冷声道。
“不用等三秒了,我这就给你解决了!”
这道清冷中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声音传出后,一道青色寒眸凌空劈下,继而五道鲜血齐齐飞洒而出,紧接着,一道道惨叫声响彻天际。
强大又恐怖的剑气,连蛋都给爆碎了!
那场面,怎一个血腥了得!
黑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卿小九手中的碧灵剑已经再次挥扫而出,削飞了他的右臂。
伴随着喷洒而出的鲜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嘶吼而出。
卿小九并未给他反击的机会,轻盈的身姿宛如谪仙般舞动而起,一脚将他重重踹倒在地。
黑袍男子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连身下的地面都被他砸碎了。
木之林顿时目露惊喜之色,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生生折磨死,却没有想到她会来。
此时此刻,心中的激动,欣喜早已淹没了一切。
子车阳赶来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到了。
地面上墙壁上溅满鲜血,整条巷子里都弥漫着血腥味。
黑袍鬼面黑衣人被卿小九擦在地上摩擦,那五名黑衣人也蜷缩着身子口中不断发出哀嚎惨叫,简直惨不忍睹。
但,当他看到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木之林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心脏都似乎停止跳动了。
“小林……”他用尽全力奔现他,双腿却似灌了铅,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小林,不,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小林……”他抱起半截身子都淹没在臭水沟的木之林,浑身都在颤抖。
“小阳,对不起,作为你的兄弟,我给你丢……丢人了。”木之林说道,被踩的鼻血牙血已经糊了一脸,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可怕了几分。
“小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对不起,我应该跟你一起下山的,对不起。”子车阳将他抱在怀中,颤抖着双手用自己的衣袖给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液。
曾经被敌人砍数十刀都不曾落泪的他,此时此刻,却泪流满面。
看着至交好友被人折磨成这个模样,比杀了他令他难受。
“好兄弟,什么都不要说了,能在死前,见你一面,见七师姐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木之林嘴角咧出一抹笑意,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能交到他这样一位兄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卿小九看着四肢经脉尽断的木之林,眼底狂涌出一抹嗜血杀气,厉声道:“出来混的,总要还的,你们不是将折磨人作为乐趣吗?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折磨,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你……你想做什么?”黑袍男子满脸惊恐,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