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慢慢理了理思绪,在濮阳秦墨看不见的地方冷了冷眼,既然局已经开始了就万没有悔棋的选择。门
“我要见韩笙。”
春喜平静的对濮阳秦墨说,仿佛刚刚崩溃大哭的不是她一般。
闻言濮阳秦墨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没问出心里的疑问。
“如今陛下刚摆脱钟离芷儿的控制,朝堂上有很多事还需要太子殿下,这个时间见他,恐怕…”
不等濮阳秦墨说完,春喜就笑道
“你只需要告诉他,我要见他,其他无需多说。”
如今楚国和子洲春喜都有办法制衡,但是青塘对她来说是个变量,如果韩笙前来,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自己与濮阳清韵的情谊,她都有办法让他选择自己的船,但要是不来,那这个不受控制的青塘也可以和有更适合他的去路…门
濮阳秦墨看着正在沉思,眼神逐渐按下去的春喜心里一阵寒意袭来,不知在什么时候春喜早已变成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野兽,会吞噬旁人的野兽。
想到这里,濮阳秦墨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若出于情谊,他的确很愿意帮助他爱的女人,可直觉告诉自己,春喜已经变了,她正在下一步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棋局。
“我若不传,又当如何?”
听见濮阳秦墨这么说,春喜有一瞬间惊讶和失望,但很快掩饰了下去。
“钟离芷儿虽被囚禁,但是势力还在,如今对你们来说你在明敌在暗,你觉得除了钟离芷儿自己,还有谁清楚她的计划和心腹。”
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濮阳秦墨不愿意帮春喜,她也不介意威胁他一次。
“你…”门
的确,春喜说的这件事正是现在让韩鄀皇帝最头疼的事,濮阳秦墨也没有质疑春喜的能力,毕竟她连皇后身边的太监都策反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濮阳秦墨有些激动的握住春喜的双肩,仿佛要在她眼中看出什么,他不明白,当初明明那么善良爱笑的女子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秦墨,我们本就不同路,帮我做完这件事,就忘了我吧。”
春喜有些伤怀,的确,有些事情是她亲自决定并付出行动的,她没办法让所有人都理解自己,她也没办法保护所有人心里想要守护的东西。
看着春喜这个样子,濮阳秦墨仿佛印证了心中所想,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有的只剩内心痛苦的呜咽,这种心寒又无力的感觉,比当初知道春喜嫁去楚国更甚。
“春喜,如果你敢伤害青塘,本将定会杀了你。”门
没有追问,没有挽留,春喜就这样看着濮阳秦墨离开自己的房间,他走后,连他留下的空气都泛着丝丝冷意,春喜知道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曾经深爱的朋友。
“恭喜你,这次总算没有冤枉我。”
春喜对着刚才濮阳秦墨离开的方向,苦笑一声,这笑里有讽刺,有纠结,还有深深的痛苦。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