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笙走后不就,另一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韩芸芸身边的丫鬟看见刚想叫出声来就被来人拦住了,就这样看着韩芸芸。
韩芸芸感觉到好像要人在盯着自己,睁开了眼睛,白袍龙纹,手持玉檀宝扇,腰间除了象征身份的玉佩还有一个女子绣的香囊…
“你来了。”韩芸芸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想要坐起来,韩辞刚想上前扶,韩芸芸就喊来了身边的丫鬟。
“你的伤,好些了吗?”韩辞收回了手,开口问道,语气关切却只有关切。
“无事,你呢。”韩辞知道韩芸芸问的是那天在殿前受的伤,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你去找皇上的事,怎么不告诉我。”韩辞知道之前是自己错怪了韩芸芸,语气有一些自责的意味。
“我去找皇上,却没想过皇上会封你做太子。”韩芸芸晦涩不明的回答了一句,眼神也只是看向别处。
“太子而已,我从不在意虚名,但若能保护好重要之人,也无妨。”韩辞说时好像在想什么人,眼神中充满柔和,但这柔和却刺痛了韩芸芸。
“这个位子权力大,但凶险也多。”但其实韩芸芸想说的却是“重要之人,包括我吗?”
“无事,至少打压了皇后的气势,这段时间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韩辞十分理智的分析道,全然没看见韩芸芸有些红的眼眶。
“我累了,若无事,你先走吧。”韩芸芸低下头,没办法对她来说那个香囊太刺眼了。
“芸儿,你可知道质子的去向…”
韩芸芸闻言像被摁了暂停键一般,韩辞之后的话,她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芸儿,上次他叫自己芸儿的时候好像隔了很久,那时韩辞和韩笙之间还没有隔阂,三个人经常叫彼此小时候的乳名,还会一起品茶,弹琴,赏画…
“芸儿?”韩辞见韩芸芸迟迟没有反应便又叫了一声,还上前去查看韩芸芸是不是不舒服,而这时韩芸芸因为韩辞的靠近有所察觉,抬头时正好看见近在咫尺的韩辞,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芸儿,你怎么了。”韩辞见状有些慌,连忙问道。
韩芸芸还是没忍住,伸手抱住了韩辞,泪还是没有止住。
韩辞虽不解但还是轻轻安抚着韩芸芸,就像小时候安慰她那样,而另一只手撑着榻边。
但是这样的场景很快就被打破了,韩芸芸又把韩辞推开,由于太过突然碰到了韩辞的伤口,但是韩辞只是皱了一下眉,又很快的掩饰过去了。
“质子是韩笙派人请走的,是为了救我,时间不早了,我太累了,你快走吧。”说完韩芸芸就背对韩辞躺了下去,这已经是韩芸芸第二次赶韩辞了,因为她怕自己再失控,做出不该做的事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好,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回答韩辞的是沉默。
然而这一切都被窗外的濮阳清荁看见了,有些想法就这样种上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