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到礁盘外边,这里海浅,而且又日光充足,不适合海参生长。”伍世文提醒道。
“那就一会到水深一点的地方下去看看吧。”项阳无所谓道。
项阳当然知道水浅又气温高的地方不适合海参生长了,不过,海深的地方就一定有海参?恐怕也未必吧。
这趟的途径西沙,项阳已经赚够了,接下来无论是在海下发现什么,项阳都乐意,其实没必要非得到深水区去。
不过既然伍世文想去,这趟南极之行又是伍世文发起的,项阳也就由着伍世文了。
伍世文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他也知道,刚才在捞蜘蛛蟹那会,项阳船上的船员都累得筋疲力尽,再让他们到深海区去有一点不太人道。
可是西沙盛产梅花海参,都到西沙了,要是不下去捞个梅花海参上来,伍世文他不甘心啊。
见项阳没提反对意见,伍世文立即识趣的不再打扰项阳,免得项阳一会又更改主意,他一会给陈庆生递根烟,一会又找着方友群聊两句,将西沙的梅花海参给吹上了天,什么几十斤重的梅花海参海参比他大腿还粗啦,伍世文说得好像这海底下扎堆成片似的,听得项阳船上几个原先跟伍世文玩得要好的船员眼都绿了。
差点就有船员囔囔着要找项阳,现在就立即下海去寻找梅花海参。
伍世文连忙将那几个愣头青给拦了下来,要是让项阳知道他这么蛊惑项阳的船员,翻脸不至于,被骂绝对是轻的。
可不蛊惑又不行。
伍世文知道项阳的性格。
这次途径西沙,项阳已经赚翻了。
如果要是一会到了要下水的时候船员们喊累,以项阳的性子,没准真的会暂时取消水下作业。
其实是伍世文想多了。
项阳从来就不强制要求船员们潜水,每次潜水作业,不管有没有收成都是额外算工资的,如果要是真捞到好东西了,项阳还会给船员们补发奖金或红包,所以项阳船上的船员,下水的积极性都是极高的,通常每次下水的时候,都是船员们抢着要下去,哪怕累点也没关系。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
船上带着的那些干粮跟罐头是不能够动的,要留着到南极后再吃。
但蔬菜,今天却开动了。
毕竟出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吃点素材,人会受不了。
“你们的伙食很丰盛啊。”伍世文跟着项阳到了船上餐厅,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惊喜道:“白萝卜炖鱼,还有娃娃菜跟黄瓜片。”
白萝卜跟娃娃菜,还有黄瓜在陆地上都是道很平常的蔬菜,可能很多人还不爱吃。
但在海上,这些东西非常金贵。
“这么多天没吃素菜了,必须得要吃点蔬菜了,而且最迟后天我们不就到先锋滩了吗?到时候可以给船上补充一点素菜,所以这两天可以放心的吃,不过相比起蔬菜,我还是比较爱吃这带壳的。”项阳从食盆里拿了个巴掌大的生蚝,将生蚝内的蒜蓉全部扒拉到米饭上,然后将蒜蓉与米饭搅拌在一起,生蚝肉则直接放嘴里一口咽下。
将蒜蓉撒在生蚝上面跟生蚝一起烤出来后,蒜蓉带着一股生蚝特有的海香味,搅拌在米饭里,米饭特别的香。
这个味道,项阳百吃不厌。
“其实我也不爱吃蔬菜,但不吃不行。”伍世文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娃娃菜,“今天晚饭,我也让船上加道素的。”
说来惭愧,陆地上的人大都舍不得吃海鲜,而在海洋上的人却是舍不得吃蔬菜。
很快,用过午饭,项阳让人从船舱内搬出酸奶跟蛋挞之类的饭后甜点给每个人发上一份,吃饱喝足,船也开到礁盘外了。
“这里的水很清澈,而且比较深,很适合海参生长,我们要下水吗?船长。”陈庆生问项阳道。
伍世文一下就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看着项阳。
项阳低头往海里边看了一眼,点头道:“我都行,听听伍世文的意见吧。”
“我没意见,你说下就下,你说不下就不下。”伍世文立即道。
做生意伍世文是一把好手,但论捕鱼,伍世文压根就没敢拿自己跟项阳比,从每次出海,项阳都是满载而归,而他却仅仅只能够正好维持渔船的日常开销,伍世文就知道,捕鱼这块,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项阳的。
项阳笑了笑,“那就下去看看吧,还是老规矩,愿意下去的就下,不愿意下的就不下,只要下水了的,不管有没有收成,一律补贴两百块钱。”
伍世文听得暗暗咂舌,项阳给船员们的福利力度真的太大了。
两百块钱看着不多,可十个人就是两千,五十个人就是一万。
下一次海,先不管有没有收成,先成本就花出去上万块,要是这海底下有海产资源还好,要是没有,那这钱可是回不来了,伍世文是决计不敢学项阳这么玩的。
船员们经过休息,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见又可以下海了,立即一个个嗷嗷叫着要到还下去。
船员们的热情,让项阳都纳闷了一下,似乎这次下水,船员们积极得有些过头了。
随着潜水次数的增加,很多人都对潜水见怪不怪,也知道要礼让了,船上已经很少出现这种所有人争抢着要下水的场面了。
就是陈庆生都有点意外,非常纳闷的看了项阳一眼,想知不知道是不是项阳又给船员们打了鸡血。
身为罪魁祸首的伍世文则是最震惊的一个。
他船上的船员,每次下海的时候都推三阻四,怎么到了项阳这里,就一个个都这么积极了。
按理说,他给潜海捕捞的船员福利给得比项阳还大啊,捞到的东西,有一半都是归船员们自己的,只有一半属于船上。
伍世文不知道的是,他每次让人下水,船员们都只能够捞上来三瓜两枣,而项阳每次让船员潜海,基本上都能大丰收,久而久之,项阳的船员们自然就爱上了水下作业,而伍世文的船员们,则对下水有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