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愣地看着项阳。
方友群更是直接调笑道:“阳哥,你是科幻片看多了吧?几米长的海螺?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海螺。”
其他船员没方友群这般“耿直”,但也都在小声嘀嘀咕咕。
就连陈庆生都在嘴角抽搐,显然也没相信项阳说的话。
也难怪大伙不相信。
在场的众人,哪个是没经常见着海螺这种东西的?
正因为经常接触,众人都熟知海螺这种生物,所以众人都觉得,海螺不可能长那么大。
不。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几米长的海螺……”有个年老的科研人员低声呢喃了几句,突然脸色一变,一脸吃惊地看向陈宇教授道:“陈院长,我知道一种海螺,很符合项阳同志说的这种海螺。”
陈宇声音颤抖,“恰巧,我也知道一种海螺,跟项阳同学嘴里说的那种海螺外观很像。”
“你想的是哪种海螺?”两人异口同声道。
陈宇教授跟那老研究人员大眼瞪小眼。
一秒。
两秒。
三秒。
突然,两人齐刷刷地一起倒吸一口凉气。
“嘶,直壳鹦鹉螺!”
“真的是直壳鹦鹉螺吗?”陈宇教授看向项阳,激动得声音颤抖道。
“直壳鹦鹉螺?”项阳装作疑惑道。
其余人也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着。
鹦鹉螺大家都知道。
鹦鹉螺学名叫做Nautiloidea,是头足纲、鹦鹉螺科的海洋软体动物的通称。
鹦鹉螺共有2属、6种。
鹦鹉螺身为四大名螺之一,实在是太出名了。
船上的人几乎都知道,鹦鹉螺具有卷曲的珍珠似外壳,贝壳最大也只有厘米,但成年鹦鹉螺一般都不超过20厘米,几米大的鹦鹉螺?听都知道是假的嘛。
实际上,众人所知道的鹦鹉螺真实名字叫做大脐鹦鹉螺。
大脐是鹦鹉螺名字虽然带个大字,但体型却一点也不大。
非但不大,大脐鹦鹉螺实际上是整个鹦鹉螺家族中体形最小的属种,一般只有16厘米。
大脐鹦鹉螺外壳由许多腔室组成,外套位于外壳内,各腔室之间有隔膜隔开。
活的大脐鹦鹉螺有两对鳃2,具有63-94只腕,外形就跟背了一个壳的八爪鱼有些相似,但无吸盘,而且触手更多。
除了没办法确定的直壳鹦鹉螺外,所有的鹦鹉螺眼睛都很简单。
有的鹦鹉螺眼睛甚至没有晶状体。
大部分的鹦鹉螺都是壳薄而轻,呈螺旋形盘卷,壳的表面呈白色或者乳白色,生长纹从壳的脐部辐射而出,平滑细密,多为红褐色。整个螺旋形外壳光滑如圆盘状,形似鹦鹉嘴,故此得名“鹦鹉螺”。
因为壳薄的原因,所以当一只鹦鹉螺死后,很少有壳能够保持玩好无损的,所以它的价格一般都非常昂贵。
鹦鹉螺基本上属于底栖动物,平时多在100米的深水底层用腕部缓慢地匍匐而行。也可以利用腕部的分泌物附着在岩石或珊瑚礁上,科学家们大部分都认为,鹦鹉螺是不能够游动的,不过有不少的潜水爱好者都在海底拍到过鹦鹉螺游动的影像,它们能够将自己悬浮在海水中,一晃一晃的,像热气球一样漂浮前进。
鹦鹉螺是有名的夜行性生物,它们通常在夜间比日间更加活跃,大部分的鹦鹉螺都是夜间进行觅食,日间则在海洋底质上歇息,以触手握在底质岩石上。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从海洋表层一直到上千米的深海,都有鹦鹉螺出没的痕迹,鹦鹉螺能够适应不同深度的压力。
所有的鹦鹉螺都是肉食性动物,食物主要是小鱼、软体动物、底栖的甲壳类为主,特别是小蟹,是鹦鹉螺的主要食物。
鹦鹉螺在地球上经历了数亿年的演变,但外形、习性等变化很小,被称作海洋中的“活化石”,在研究生物进化和古生物学等方面有很高的价值。在仿生科学上也占有一席之地,1954年,美国研制出的世界第一艘核潜艇“鹦鹉螺号”就是模仿鹦鹉螺研究出来的。
这些知识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基本知道。
鹦鹉螺的大名,几乎所有人都是如雷贯耳。
正是因为如雷贯耳,所以当陈宇教授的话触及到他们知识盲区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格外关注。
“陈教授,你说的直壳鹦鹉螺也是鹦鹉螺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鹦鹉螺,更没听说过有这么大的螺,海螺没有,田螺更没有。”方友群激动道。
“都别急。”陈宇教授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沉吟了半响之后才道:“你们没听说过直壳鹦鹉螺这种海洋生物,实在是太正常了,因为这种生物的罕见程度,甚至还有超过霸王龙。”
“罕见程度超过霸王龙?霸王龙可是早就灭绝了,难道这直壳鹦鹉螺也灭绝了?”有人问道。
“灭绝了,灭绝好久了,在霸王龙出现之前,直壳鹦鹉螺就灭绝了,但它曾经是这颗星球上的霸主,也是这颗星球上最早的那一批霸主之一,是这颗星球上的第二任霸主。”陈宇教授唏嘘道。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陈宇教授,仿佛听天方夜谭一般。
“老师,您的意思是,这是一枚远古生物所留下的化石?”一个中年秃顶的科研人员问道。
陈宇教授点点头,“确实可以这么说,直壳鹦鹉螺是在古生代奥陶纪的海洋中的顶级掠食者,后因更强大的生物出现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它是灭绝了,反而它的近亲,小型的卷壳鹦鹉螺因体型小,卷型的壳以及顽强的生命生存了下来。”
“我不赞成直壳鹦鹉螺是因为海洋中有更强的生物出现而灭绝的,直壳鹦鹉螺进入繁盛时期时,它们身体巨大,最长达6-10米,拥有梭子状外壳,喷水前进,游动迅速,发现猎物后会快速追击,再用触手将其抓获。当时大部分动物只要被直壳鹦鹉螺盯上,必死无疑。”一位老生物学家道。
“我说的只是一种猜测嘛。”陈宇教授笑道:“正因为不相信,所以才要研究嘛,了解生命的过程,为人类应对突变的灾难提供支撑,这不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跟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