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孔道德上前一步,双手放在赵御的肩头,神情激动的问道。
“道德!!”
孔自如低喝一声,对于孔道德的失礼,显得很恼怒。
赵御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即对着孔道德点点头。
事到如今,他只能试一试了。
能成,说明孔家老头命不该绝,不能成,则是天意如此,人力难为!
就在这个时候,萧石快步走了进来。
“小爷,外面有人找赵先生。”
萧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气氛有些不对,随即低着头说道。
“史密斯?”
赵御一瞬间就想到,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史密斯来换东西了。
随即给李长歌使了个眼色,李长歌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李长歌来到赵御的面前,微微的摇摇头。
赵御明白,那两件东西的蕴色还没有完全舒展开,毕竟时间太短了。
“让他在门外等着!”
赵御直接越俎代庖,对着萧石吩咐道。
萧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能让孔家爷俩亲自上门的人,不是他能忤逆的。
“我可以试一试,但是成与不成,我不敢打包票!”
赵御看向孔道德,认真的说道。
……
内堂的偏房当中,孔自如和赵御相对而坐。
“需要我怎么做?”
孔自如也很好奇,这种疾病,不知道赵御会有什么样的手段。
“闭上眼!”
赵御装模作样的将萧然弄来的针灸一边消毒,一边对孔自如说道。
孔自如闭上眼。
猛地,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孔家老爷子华丽丽的昏厥了过去。
翻开手掌,赵御盯着掌心怒目圆睁的神目,微微吸口气。
小腹处,能量如钱塘八月大潮,汹涌而来。
当能量流转入右臂的时候,赵御右手并指成剑,点在孔自如的眉心。
能量缓缓而入,顺着筋络朝孔自如的脑海而去。
这地方毕竟是人身的禁制,触之即死。
所以由不得赵御不小心翼翼。
好在,那种足以抗拒赵御掌心异能的东西,好像蛰伏了起来。
能量逐渐的将已经有了苗头的脑间瘤包裹了起来,一丝丝的渗入其中。
咚……
当能量刺入其中,一声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在孔自如的脑海当中激荡开来。
即便是赵御有所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镇的头晕眼花。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晕厥的孔自如,眉头猛地皱起,看似立刻就要苏醒一般。
顾不得其他,赵御先一手刀再次将这老头敲晕。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咬着牙坚持了。
指尖能量汹涌而出,汇聚在孔自如脑间。
一声声钟鸣接连响起……
赵御明白,这个时候撤手,孔自如必死无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既然他接下了孔自如的奇楠,那么这事情就一定要有个结果。
一点点的,脑间异物被能量碾压。
而赵御如果看一眼右手的掌心,就会发现,那一只凝聚在掌心的神目上,渗出一滴恐怖的血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赵御的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浑身都在不住的发抖。
眼眉之上,已经起了点点白霜。
要知道,这可是京都的九月,虽然已经入秋,但是依旧燥热。
而此刻的赵御,却感觉自己身处在万丈玄冰之下,冷的刺骨。
终于,在赵御意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能量流转过脑间,畅通无阻。
“呵……”
赵御收回手掌,轻轻的哈出一口白气来。
总算是将孔自如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赵御也明白,这异能不是无往不利的存在,没有找到左掌神目之前,还是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为了救孔自如,差点没把自己送走了。
这种赔本的买卖,以后打死都不做了!
咱就是一个修文物的,看病救人这事,还是别瞎掺和的好!
“进来吧!”
一手抓着奇楠珠汲取能量,一边对着大门喊了一声。
门从外面被推开,孔道德快步的走上前。
“这……”
看着还在昏迷的孔自如,孔道德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事,让萧然点一些龙涎香,一会就醒过来了!”赵御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孔道德点点头,随即找到门口的萧然,讨要了一些价值不菲的龙涎香。
点燃之后,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异香。
“咦……”
孔道德忙活着,赵御没怎么在意,可是手中的奇楠珠,却让他大吃一惊。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奇楠珠上,除了汲取的能量之外,还有一股很精纯的能量,顺着手臂游荡进内腹当中。
“这种感觉……很熟悉啊!”
赵御仔细的感受着这股不一样的能量,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细细的思量,将过往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突然,无数的白瓷碎片出现在赵御的脑海中。
“佛宝!!”
碎瓷,不正是在栖鸾山的大鲵巢穴中得到的那一只白瓷大碗么?
不过略有不同的是,那佛宝中汲取的能量很柔和,如数九寒天的暖阳。
而在这奇楠珠上,赵御汲取而来的能量,有一种中正平和在其中,好似人间君子。
片刻之后,孔自如醒来。
在孔道德的一番询问之后,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的孔自如,除了脖颈有些疼之外,脑子倒是比以往要清明不少。
“赵家小子,这一份香火情,孔家接了。”
孔自如起身,来到赵御的面前,神色认真的说道。
而且,在话落下的时候,递过一张烫金请柬。
“这是?”
赵御看着请柬,有些纳闷。
这老家伙不会也学龙北国,想要用一顿酒宴把自己打发了吧?
“这是新月堂会的邀请函,我知道你对这东西比较感兴趣,去看看吧!”
孔自如温和一笑,淡淡的解释道。
赵御顿时两眼放光。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随即抬手接下请柬,生怕孔自如后悔似的。
也幸亏是在萧家的院落,这要是被田子厚知道,说不定就会指着孔自如的鼻子破口大骂。
田子厚生怕赵御去新月堂会搅合,而这个老家伙倒好,直接将请柬都送了出来。
这是嫌京都还不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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