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寺院经济1(1 / 1)

师徒二人南行到了建业城外,风熠笑着指着旁边一大片红色的花说:“师尊,快看,赤槿仙尊!”原来是一大片朱槿花。林慕和心悦之:“没想到这里有朱槿。”要伸手去抚摸,突然一声惊吓,缩回了手。原来叶片上有只蠕动的小虫。在一起那么久,林慕和不在风熠面前隐藏怕虫的缺点了。

风熠哈哈大笑,林慕和怒道:“就算我怕虫,你也不能嘲笑我!”

风熠道:“师尊,我没有嘲笑你,只是觉得好玩。神见愁鬼见怕的赤槿仙尊,居然被一只小虫打败了。”风熠头脑里浮出一句话,“师叔,我要用我的大虫打败你。”

“那还不是嘲笑。哼!”甩袖子走了。风熠追上去好言宽慰。路过田野边,发现农民在劳动,和尚坐在大伞下喝着茶监工。

风熠很是奇怪:“这里的和尚怎么跟当官的一个德性?”

林慕和道:“这些事寺院的田产,这些都是依附寺院的佃农。”

“什么!寺院还有田产?还有佃农?和尚庙不都是教人参禅,行善的么,怎么做起地主来了?”风熠问。

“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寺院经济大有取代稷下黉门第一的位置。”林慕和缓缓行着,声音也不疾不徐。风熠转过头看他,那身形仿佛就是一缕迷香,看的人出神,听的人销魂。风熠叹道:“哎,果然还是篁真门最穷。怎么篁真门没有地产田产呢。”

林慕和瞟了一眼他:“整个轩辕山都是篁真门的,你可以去开几块田地。”

风熠又走神了:“哈哈,种点竹子还行,轩辕山如此陡峭多石,种田种地都不行。诶,师尊,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我们找个地方建所木屋,开几块水田、土地,咱们除妖降魔累了,就在那住一段日子如何?”

“想法是可以,修道本就讲究避世自保。可是正当战乱时代,百姓疾苦,篁真门既已入世,怕再难回避。”林慕和永远是从容不迫地语气,除了要扇风熠耳光的时候。

在一处地方时,发现路边大树下坐着两个老人,奄奄一息。林慕和走过去,从乾坤袋拿出自己的水壶,喂给两位老人,然后交到老人手里:“老人家,大热天的,为何在这郊外?”

两位老人满脸悲戚,说:“一年前县衙说找年轻人做铁匠,先补贴银两。我们的独子就应召去了。可是三个月前,同去的一个年轻人逃回来了带着父母妻儿向西蜀逃亡,说很多年轻人死了埋掉了。我们老两口担心,去建业城寻儿子,寻子无路,问路无门。去官衙叫屈,官衙却说从未征召铁匠,找不到我们儿子。”

老两口哭了,“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钱花完了,也回不了乡。老两口正悲戚,未曾想遇到大人。”老头跪下说:“大人,你是好官,求你帮我们做主啊。帮帮我们找儿子吧,求你了。”

林慕和扶起叩头的二位老人,从钱袋里拿出金子,递到二位手里说:“二老先回乡去,好生过日子,我们正要去建业城,找到你儿子就让他即刻回去见你。”

“谢大人,谢大人……”二老作揖叩头不绝,“我们的儿子叫胡铁秋。大人找到他一定叫他回乡。”

目送两位老人离去,风熠问:“师尊一定会找到他儿子吗?”

林慕和眼神略微感伤,说:“在先前战乱年代,战争、土匪,官僚都会让人死于非命,多半是找不回来。不过给老人一个念想罢了。”

风熠叹口气说:“我下山前,万万不知道有如此豪富如稷下黉门和寺院,也万万不知道有如此朝不保夕无能为力的农民。”

林慕和平缓地说:“各国朝廷都对篁真门情感复杂,希望篁真门入仕,又怕篁真门入仕。好像避世自保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走吧,去看看广招铁匠的南梁是怎么回事。做完这件事,就按你说的,找一处地方,建屋开田。”

风熠嘴角快咧到耳边,明快大声地说:“是,师尊!”声音大得吓了林慕和一跳。林慕和皱皱眉头说:“我不聋!别那么大声。”

秦淮河边,大街上人潮如织,秦淮河画舫鲜艳,歌女妖艳,声音婉转,小玩意极其有趣,风熠玩得不亦乐乎。

建业城,南梁都城。南梁笃信佛教,一座城里约有五百座寺庙。最大的同安寺多次接待皇帝到访,闻名天下。皇帝赐予寺庙的地产、田产堪比三公,因此,这里的和尚女尼富得流油。

师徒二人从同安寺出来,被一个小沙弥挡住了去路,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很大的偏院。进屋后,正座的是穿着便衣的老头,二人报拳拱手齐说:“林归、风熠参见梁王!”梁王笑眯眯地起身,说:“两位仙君免礼。篁真门在此次抵御巨狼的战争中贡献巨大,仙君功成身退,不取分毫,着实令天下人崇敬。仙君光临鄙国,是国家之幸。望仙君盘桓数日,寡人衷情相待,与仙君交谈,望得仙君指点,以解寡人仰慕之意。”

林慕和抱拳平静地说:“南梁崇佛,我派修道。非同道中人,恐无法指点。”

梁王说:“佛讲轮回,道讲长生,寡人一心向佛,为万民行善,素来仰慕道家修身养性长生之法。仙君勇退巨狼,解九州之围,望仙君留尊步,寡人代九州万民致以谢意。”

风熠看着林慕和说:“师尊,梁王盛情难却。要不就多留几天。这建业城、秦淮河确实有趣。”林慕和点点头。

一个年轻的和尚过来,对二人合十行礼,叫道:“风师兄,稷下黉门一别,想不到再见,风师兄已经扬名立万。”

“稷下黉门?”风熠想想,点着他说,“哦,你就是跟我们一起在稷下黉门修学的释家弟子释……”

“释清严。”

风熠道:“哦,对,你们可是稷下黉门的优秀弟子。”

清严说:“仙君谬赞。释家佛法如此。”

风熠笑说:“非谬赞也。我很佩服你们,道家讲究清心少欲,只有你们把六根清净,荤酒杀生当作戒条遵守。要是我有这定力,也不会几次杀神兽了。”

清严道:“仙君们乃是天性本心,超脱自由。正是如此,才可杀巨狼立大功。仙君好静,敝寺白日游人如织,不过夜晚倒也清净,仙君不如留宿同安寺,游建业城倒也方便。”

“叨扰了。”林慕和抱拳施礼说。

白日,二人在建业城闲逛。有时问路人哪里有打铁的地方,想要铸剑。可是按指引到了铁炉之后,铁炉都是一片冷墟。问周围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徒二人夜晚走在街上,风熠背着手信步闲行,说:“师尊,自从你摧毁了西蜀的鬼军,这几年都没有什么战争了。神秘组织带走那么多铁匠,总不会是为了铸铁锅和锄头吧?”

“当然不是。”林慕和一手拿剑,优雅前行,说:“看来,南梁国事有变。若是他国内政,你我不便参与,若是危及百姓,也只管救百姓即可。”

风熠点头答应着,林慕和又说:“你不要为了百姓出头,就要杀天子!”

风熠笑笑,说:“不会的,师尊,那老头七八十岁的,一直为自己轮回操劳,不像是他做的事。”

过了几日,在皇帝再来同安寺会仙君时,林慕和与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铁匠,说:“我徒弟的剑有个缺口,想铸剑,却发现城中铁炉皆废,朝廷可有征召大量铁匠?”

梁王说:“现在国泰民安,也无需戈矛,哪里需要铁匠。朝廷修寺庙,泥瓦匠倒是征得比较多。要说这梁国的泥瓦匠……”

夜晚,林慕和对穿着夜行衣的风熠说:“梁王不知铁匠之事,梁国朝廷危在旦夕。你小心查访,我们只可救平民,不可搅入朝廷之事。”

风熠边整理袖口边说:“白日访得,建业城商人大量购入黑石脂,必然不是供应朝廷。而黑石脂的购买者居然是同安寺。”

林慕和道:“同安寺为梁王亲自所建,现在却瞒着梁王抓了铁匠,购买黑石脂,看来已经变心了。同安寺背后之人必然也是达官贵人,你要小心。”风熠蒙上了黑布,点点头从后门跃出。

风熠白日在一辆车上做了手脚,切了个口子,运黑石脂时,细碎的脂块脂粉会掉落。风熠很快找到那条黑线,跟着黑线走。城边一座废弃的寺院口。风熠抓住最后一位官差,打晕他换了衣服。官差的帽子遮了半张脸,刚好可做掩饰。

此时,林慕和在寺院闲步,到了一处门口时,里面远处灯火通明,林慕和想要进去。守门的小沙弥说:“仙尊,此处是同安寺禁地。”

林慕和微微点头,返回去,走过拐角,脱下衣服,反穿着里面的黑色,悄无声息地跃过高高的墙头,翻了进去。

沿着墙角隐秘行走,在一处标着求子室的房屋中,传出淫靡之声。林慕和沾湿手指,戳破纸窗户往里看,却见一个光头的和尚按住一个妇女正干那淫靡之事。

林慕和心想,想不到同安寺有如此□□之事!专门设为禁地,看来是允许这种事,看来和尚的六根还不如自己清净呢!再看一眼旁边的衣饰,是官家妇女。林慕和明白了,妇女皆传同安寺求子很灵,原来是这样的求子法!

再往里走,发现里面达官贵人、和尚尼姑、名妓舞女喝酒吃肉,奏乐跳舞,淫作一屋,大伤眼睛,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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