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丑蟒(1 / 1)

风熠剑身向下,做出要攻击的姿势:“既如此,我们来解决他。”乡民们皆磕头称谢不止。风熠道:“全部回去,关门闭户。”乡民们都走了,风熠把承影剑扔进纱帐:“师尊,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林慕和接了剑,仍然不动,说:“是你接的委任,自己完成,我监督你。”

树已经伪装成一颗普通的树。千年老树,却一点没有挺拔之态,树身拥肿而不中绳墨,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乱叶沙沙作响。风熠用灵力给自己罩上一层防护罩。

风熠笑笑,便飞身向前,树藤向风熠袭来,风熠左避右躲,左挑右劈,斩断无数树藤。如此反复多次,林慕和说:“树藤斩杀不尽,唯有入其树心,找到树藤之源,方可一劳永逸。”

风熠边朝树中心飞去。突然有毒的千万片树叶像暗器一般汹涌而来。风熠建立一道宽结界,挡住树叶。林慕和在纱帐中将剑身一立,结界而起,树叶便绕着纱帐走。

眼看不能靠近,林慕和大声说:“风熠,出杀招‘明灭’!剖开树心。”

风熠边战斗边说:“师尊,你没教过我这个杀招。”

林慕和喝道:“你的杀招我怎么会!自创!日月相逢为明,以羲和祭月,不能用赤乌烧他,就用月亮劈它!”

风熠大声说:“师尊,羲和祭月比明灭好听!”风熠腾空高举羲和,将自身灵力尽力流淌于剑身,月光一片一片地笼罩着风熠。接着,风熠一个弧剑劈下,大樗的叶子纷纷朝后飞去,再回抽一剑,去掉了一半。风熠又把剑从地上划过,正对树心往上一划,树被劈成两半,分别倒下。

风熠以为结束了,没想到一条比树更高大的蟒蛇呼啸着立起身子。浑身黑色,嘴巴与身子一样宽,像是没有头和脖子,大嘴直接长在身子上,简直是丑陋得要了风熠的命。立起的同时,伴随着森森白骨从身上掉落。看来吃新娘的就是这条蛇了。风熠马上将羲和祭月的杀招一弯弯劈过去。奈何蛇扭动灵活,多数避过了,没有避过的,打在坚硬的外壳上,没有杀伤力。巨蛇尾部一摆,扫到了没来得及撤退的风熠。风熠被扫到地上。

巨蛇张着大嘴朝风熠袭来,这一瞬间,红纱帐动,林慕和承影开道,从红纱帐飞出,躲过大嘴,从蛇嘴下的蛇皮插入剑往下划拉,蛇鳞被拉掉一片。蛇吃痛扭着身子离开风熠冲向林慕和。林慕和避过蛇头、蛇身、蛇尾的攻击,退到一棵树枝上站立。

风熠看呆了,身着新娘喜袍的林慕和当真是风华绝代,雌雄难辨,要不是武力值惊人,真要生出一番怜香惜玉的感觉。林慕和向来不带耳环,却被挂上长长的耳环,眼睛被画得明艳动人,秋水流转,嘴唇也是烈焰红唇。风熠以为自己不会对女人感兴趣,哪怕是面对天下第一美人程玉骨和主动让出天下第一美人称号的向妆心,他都是柳下惠。现在却发现,若是这样的女人,也是可以的。

世间情不过如此,刚好爱上了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费我神思,吸我骨髓。神的爱不过如此,刚好爱上你,无论你是神、是魔、是人、是妖怪、是畜生。大禹真身不过是熊精,而妻子涂山氏为九尾狐,上古许多神仙、帝王无一不是三界通吃。

“别出神,战斗!”林慕和大喝。风熠神思回来,二人一起战丑蟒。师徒二人上下翻飞,既攻且防。奈何蛇鳞就是极好的铠甲,灵力极难攻破,且风熠的眼神时不时就被这个艳丽的新娘子吸引过去,眼前红衣翻飞迷了风熠的心,金色步摇晃动,花了风熠的眼,擦身而过的脂粉香,自己向来厌恶,但也想伏上脖颈闻个够。长长的耳环随着林慕和的移动的身影时而抚过脸,时而扫过脖子,风熠慕意顿生。

林慕和把剑插背上,召唤出嫘祖鞭。嫘祖鞭变粗变长,成为另一条巨蟒,不过比这条蛇美多了。果然刚还需柔来克,同样灵活无比的嫘祖鞭让巨蟒的身姿侧肘。林慕和拿着鞭子上下左右翻飞,蛇头蛇身追逐着他,最后,嫘祖鞭系住了蛇头下部,林慕和飞身向后,令蛇头立起,蛇尾想要反抗,却挣不掉,原来在刚才追逐的过程中,把自己挽成了死结,林慕和大叫:“风熠,扎七寸!”

风熠飞身上前,将灵力流于剑尖,双手抓剑柄,在空中成跪姿,直直扎穿了蛇的七寸。蛇还在扭动,二人也没有松劲,直到蛇重重倒下,林慕和用剑挑出蛇的灵心,才放下心来,收剑回鞘。风熠说:“师尊,这蛇这么丑呢,活该被杀。”

林慕和瞪了他一眼说:“你的是非判断,就是以美丑论的吗?”

风熠接住了他的眼神和他的脸,说:“对,像师尊这样的,就永远不……会……错……”越到后面越说小声。没忍住,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林慕和,太迷人了!粗重的呼吸中夹杂着些颤抖。

林慕和推开他问:“你干什么!”

风熠回过神,说:“哦,师尊的新郎没了,我……”

我做你新郎好不好?

没敢说出口:“我安慰安慰师尊!”

“我需要新郎吗!”林慕和怒道。风熠挠挠头发,嘿嘿笑道:“也是,师尊需要的是新娘。”

我做你新娘好不好?

仍然没敢说出口,只好说:“师尊装扮起来真好看。”

林慕和扇了他一巴掌:“不要说我好看!”

“师尊真丑,比那条蛇还丑!”风熠赌气说。

林慕和又扇他一巴掌,风熠眼神变厉害了:“说你好看打我,说你丑也打我,那我要说什么?”此时不亲,岂不浪费林慕和的装扮,于是抱住师尊的头,一口下去,咬掉了一半的红唇,然后跑开说,“我说过,师尊再莫名其妙打我,我就莫名其妙亲师尊。因为不知哪一巴掌是莫名其妙的,我权且只亲一次。”

“你!”林慕和召出嫘祖鞭要抽风熠。风熠忙施展轻功跑了,林慕和在后面追。不知二人跑了多久,林慕和终于抽到了才罢手。

风熠摸着被抽痛的脖子说:“师尊,你还真是睚眦必报。要是师尊惹我生气了,我一定忍让。”

林慕和又瞪他,恶狠狠地说:“你是在嫌不会忍让徒弟?”

风熠说:“那要看什么事情。我要犯错呢,师尊尽管责罚就是了,要是我嘴贱轻薄了师尊,师尊就忍让我一下嘛。”用胳膊推他。林慕和知道他的嘴贱是什么,言语调戏,还亲吻行动,是可忍孰不可忍。

“滚!”林慕和骂一句,把头上的金钗步摇全部拔下来,递到风熠手里说:“找个当铺把这些换成银两。”不会取耳环,疼得吸了口冷气。

“我来,师尊。”风熠上手给他取耳环,轻轻地,距离如此近,风熠粗重的气息吹得林慕和脸颊痒痒的。二人行到一城,到了客栈,小二招呼了打尖还是住店。

要客房时,小二问要几间,林慕和说要两间。风熠马上对小二说:“要一间,大点的。我们钱不够的。”然后小声对林慕和会所:“师尊,篁真门很穷的,你知道的,稷下黉门也不给我们钱了,师伯们都被逼得做官开书塾养家糊口了,咱们能节约就节约点。”风熠是万万不敢跟师尊分房睡了,这次差点成了别人的新娘,下次不知会面对什么凶神邪灵呢。

林慕和看看他说:“别把自己的个人私欲说得那么高尚。”

临睡觉时,风熠突然捂住心口说:“啊,师尊,我心疼。”然后突然抱住林慕和的腰部,“师尊,你抱抱我,抱着我就不疼了。”

林慕和一把推开他:“滚一边去!你已经疼过七次了。”

风熠委屈着撒娇说:“只是七次最疼,现在是一般的疼。师尊!”

“忍着!”林慕和拿过找小二多要的棉被凉席,扔在地上,自己睡床了。

风熠无奈地说:“哦,师尊好残忍。”争床失败,风熠躺地上。小时候都是自己睡床,师尊打地铺的。真不想长大!长大了不能搂着师尊撒娇,不能同床共枕。

这么多年了,除了四年前跟师尊去冰火两重天取熔岩心之外,这辈子他第二次跟林慕和一起踏上了历练的路途,享受他们二人的红尘。那时自己没有武器,修为不高。而这次,他从身材上胜过了师尊,修为也大有长进,有了神器羲和剑。不再是那个需要师尊保护的小孩,而是可以和师尊并肩作战的伙伴了,所以风熠此次历练,心情完全不一样。在林慕和心中,虽然风熠四年来大有改变,但脑子依然不好使。跟着师兄弟的时候,还有点主见,能出头,能辩是非。一旦在自己面前,林慕和只想对他说两个字:蠢货。

风熠带着向妆心送他的罗盘,师徒二人一路上朝有邪祟的方向走,边除祟边游览名山胜景。林慕和偏爱山,二人御剑,将古籍上的名山访遍,令风熠记录下山的名字、方位、树木、土壤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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