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支走寝殿的守卫,溜到林慕和的床前。见林慕和躺在床上,温柔恬静,因脸颊线条柔和,闭上眼时,雌雄难辨。
吴王看得春心荡漾,边脱衣服边说:“仙尊,寡人欲与你双修,一起长生不老,共享荣华。”说毕,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边掀开被子边爬上床,捧着脸颊,就亲下去。林慕和猛然睁开双眼,继而痛苦得一个转身,将吴王从身上掀下去,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滚下床,跪坐到地上。吴王又着急又关切的问怎么了。
林慕和五官紧蹙,额上渗出点点汗来:“我不小心把王妃地蛊药当仙丹全部吃掉了。需要全部解药来解。我快不行了,救我,大王!”最后一声大王,喊得吴王整个人都酥了。
吴王一连声叫侍卫:“快去王妃那把所有的解药拿来,赶快你亲自去,她若不从,我不饶她,先抢过来再说!”
吩咐的侍卫,吴王又试探着问林慕和:“仙尊,解了蛊药,可否愿与寡人双修?与寡人长生不老,共享这荣华富贵?”
林慕和内心骂了祖宗十八代,狠厉的眼神转过去,却见风熠悄无声息地站在吴王身后,脸色中充满愤怒与杀气。羲和剑正在出鞘。
“谢大王!”当真说得比女妖还令人骨骼酥软。林慕和一个转身,抱住了吴王的脖颈。举手示意,风熠不要讲话,并摆手让他快藏起来。林慕和边做这番动作边说:“若得解药,赤槿无以为报。”吴王愣住了,这,这,赤槿仙尊喜欢他!比他还热情。
在侍卫踏进殿内的一刻,林慕和一挥手给风熠上了一层隐身结界,然后松开吴王,又捏心口疼痛。见师尊有灵力,风熠内心踏实多了。吴王接过侍卫的药箱,让侍卫赶紧走。打开药箱,是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吴王慌手慌脚的说哪个是解药。
林慕和关上药箱,手上灵力一推,把药箱推给风熠拿着:“我现在不疼了,留着慢慢吃。”然后要站起来,却被吴王压下,一把扯开衣襟,胸膛一下子露出一大片,快露出肩膀了,吴王说,“既然仙尊不疼了,那我们赶紧双修吧。”
林慕和推开他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大王,赤槿说了,赐药之恩无以为报,来日再报吧,告辞。”
哪知吴王来了兴致,拿起平时对付女人的那一套。一下子搂住他的腰,一个转身两人倒在床上,又微微一个角度转身,把赤槿仙尊压在了下面:“美人儿,别跑啊,让本王好好宠你。”
林慕和推住他的肩,刚想说话。只见羲和那闪着红光的剑身从自己的肩膀处插过来,直插进吴王的脖子里。把吴王钉在了床头。脖子破损,无法说话,口里吐出血来,瞪大的眼睛,来不及叫出声来,便伴随着风熠抽出剑的金属声,倒在床上死去了。
林慕和惊得张开了嘴巴但哑了,手想去抓吴王,却停在半空中,知道捡不回来了。愤怒地转过头看风熠,伴随着转头发丝也飘散成愤怒的形状。风熠眼中的愤怒之红渐渐消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林慕和赶紧走到殿门口,风熠随后,二人御剑离去。在半空中,向妆心从后面追上来叫道:“风师兄,林师叔,等等我!”
风熠与她并排,问:“你怎么在这里?”
向妆心答:“我和林师叔一起来的,师尊让我扮成王妃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混入宫中,侍机拿回蛊药和解药。蛊药我已经毁了,是上次那个女鬼,在吴宫用婴灵炼制的。”
到了篁真门山下那一片草丛里。几人跳下剑来。林慕和顺手扇了跳在自己身边的风熠一巴掌。风熠摸着脸,莫名其妙说:“师尊为什么打我?”
林慕和生气地说:“风沉羲,你知道你杀了谁吗!”
风沉羲毫无畏惧地说:“知道啊,杀了吴王。”
“你明知他是吴王,你还杀了他!你杀神兽杀上瘾了,开始杀天子了!”
“吴王居然敢打师尊的主意,还折辱师尊,我不杀了他,等着看他和师尊双修吗?师尊如此舍不得,不会是因为吴王的宠爱心动了吧?”风熠义正言辞。
“啪!”风熠又被扇了一耳光。
风熠靠近林慕和,居高临下地瞪着师尊:“你再打一个试试!”
“啪!”林慕和气得咽一口口水,试试就试试,你还敢还手不成!
风熠瞪了他一小会儿。突然抱住他的头,一口吻住师尊的嘴唇,林慕和被吓得不轻,离开一小会儿,又吻下去,林慕和挣脱开了,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扇下去,风熠手掌接住他手腕,又一口亲上,林慕和气得老血直冲上头顶,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徒弟大。
风熠亲了两下松开说:“师尊再莫名其妙打我,我就莫名其妙亲你!”风熠又接着说:“杀了就杀了呗,正当乱世哪里不死几个人啊。师尊为任何小事都能打我,又不知道收力,我很疼的!”
林慕和怒吼:“风沉羲,你知不知道错在哪里?你以为你只是杀了一个人吗?你杀了吴王,会引起两国战争,你杀的是万千的士兵和老百姓!”
突然风熠捂着胸口叫疼蹲下了。惊呆的向妆心赶紧过来,打开药箱,给风熠解蛊,风熠喷出一口血来,才好了。林慕和背对着他,说:“你大了,为师也管不了你了。今日你就师成出山去自立门户吧。”
风熠大言不惭地说:“我还小呢。只有成家了才可以另立门户。师尊还得给我迎娶媳妇才行。”
林慕和早就被风熠不正经的话气得五脏乱揉了,说:“要是你一辈子不娶亲,你还赖我一辈子吗!
“对!”风熠仍然理直气壮地说,“就师尊的个性来看,这辈子都结不成道侣了。我还要给你铺床叠被做饭洗衣养老送终呢!你逐我出师门我也不走,大不了不叫你师尊,叫你师叔!”
林慕和气得一甩袖子,转身朝反方向走去:“你不走,那我走。师徒情谊从此断绝!”
风熠终于慌了,跟师尊顶嘴的气势一下子跌到谷底。快跑两步拉住林慕和的衣袖,跪下说:“师尊,沉羲知错!请师尊责罚沉羲,用戒鞭责罚我吧。求师尊不要走,不要将沉羲逐出师门。沉羲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乱杀东西了,以后一切都听师尊的。”
林慕和一甩袖子说:“要是你的承诺有用,就不会再杀神兽又杀天子了!你的这些烂摊子,我收拾不了!将来你弑师屠城的时候,如何对得起篁真门千年清誉!”
风熠抱拳说:“沉羲从此都听师尊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求师尊跟沉羲回去,沉羲犯下大错,请师尊亲自杖责。沉羲会向掌门陈述此事,若掌门要弟子离开,沉羲无怨!”
这一番闹腾,林慕和已经头发凌乱。望向向妆心那里。向妆心立刻闭上眼,手在前面乱舞,然后滚在地上:“啊!我的蛊毒还没解。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有人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听不见了。救命啊……”林慕和朝篁真门走去,路过向妆心俯视她说:“你最好也哑了,不然赏你三十戒鞭!”向妆心立刻闭紧嘴唇,在地上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到了篁真门,向妆心先给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师兄们解了蛊。长老们很高兴地迎接几人。突然,风熠咚地一声跪在虞掌门面前,挤出几滴眼泪,委屈着声音说:“掌门师伯,给弟子做主啊。师尊要将弟子逐出师门!风熠自幼失去父母,幸得篁真门收留,才有了家,若被逐出师门,就再次没有家,没有亲人了。”长老们忙问怎么了。
林慕和仍用生气的语气说:“他杀了吴王!”
风熠来:“我见吴王折辱师尊,一时气愤,不小心杀了他。请师伯们重重责罚!风熠绝无怨恨!”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道:“孩子犯错责罚就是,悔改就好,不必逐出师门。”“吴宫情况尚且不知,不必着急。”“逐出师门也改变不了结果,不如另想办法。”“……”师兄弟们也为风熠求情。
林慕和气愤道:“以你现在的脾性,杀神兽杀天子,将来岂不是会杀师尊屠尽苍生才能满足你的杀欲!”
风熠流下眼泪来:“师尊,沉羲知错,绝无再犯。若师尊不肯信沉羲,可废除沉羲修为。沉羲愿意成为师尊仆人,照顾师尊起居。”一番陈情又激起了师伯们的同情,直劝林慕和。
林慕和扫了一眼师兄们,又俯视风熠:“你试想想,要是吴国大军围攻篁真门。你是让我带着篁真满门为你战斗,还是把你交给吴国!”
风熠说:“若如此,师尊把沉羲交给吴国即可,沉羲绝不累及篁真门。”
“你既然如此说,现在就到吴国出首去吧!”风熠不说话了。
刘酩说:“哎,能逃脱就逃脱吧,不用出首。要是北魏真拦不住吴军了,再想办法。大不了集体跑路。另找个地方重建篁真门。反正篁真门好建,有人就行。建几所木房,开几片竹林的事。”
“刘酩!”林慕和气到直呼师兄的名字。
安静了一会儿,林慕和说:“都先回去休息吧,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