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千夜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双白腻得晃眼的小巧玉足,让他瞬间口干舌燥,愣愣地看着它们,不舍得挪开目光。
是谁?
他的营帐里怎么会有女人?
难道是杨九那小子为了安抚自己,特意命人送到自己床上的?
扎木千夜喉咙用力滚动了一下,脚步轻轻地走向软榻上的熟睡女子。
过程中,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摘离,扫视着女子曼妙的娇躯。
青色宫裙的分叉开到了大腿根部,甚至可以看到一边弧凹的髂骨,一条完整的白皙美腿展现出侧面光润圆滑的玉肌,纤直修长,性感魅惑。
虽然更隐秘的部位扎木千夜看不到,但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更让人无限遐想。
扎木千夜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也变得沉重了。
怎么都贴合不到塌面,总是有着弧形空隙的腰肢不盈一握,束腰丝带上的系扣让他有种帮她扯开的冲动。
高耸的玉峰微微起伏,她里面穿的是抹胸,并不能很好地遮掩春光,阅女无数的扎木千夜此刻也是血气上涌,竟和未见过世面的纯情少男一样流出了鼻血。
扎木千夜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猛看,仿佛恨不得长在里面,直到他已不知不觉走到了软榻边也没有把目光挪移开半分,近距离观摩着,下意识深深一嗅那馥郁的桃花体香,无比陶醉。
扎木千夜呼吸粗重,双手十指瘙痒难耐地颤抖着,迫不及待想要伸出去破坏那该死的美感。
但他还是更为好奇拥有这么极品的女子到底是何等天仙美人,强行扭开目光,扫过她胸口的雪白玉肤,精致性感的锁骨,白皙修长的玉颈。
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女子姣好的面容上,一瞬间他说不清楚到底是失望还是惊喜。
毫无疑问的是,这名女子不仅身材火爆,长得也是美极了,但却不是他渴望的宛若付观音一样的天仙绝色。
但这名女子不仅容颜美丽,眉眼之间还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她的琼鼻高挺,朱唇玉润,哪怕是自然地睡着时也是明显的上翘,像嘟着嘴,唇角还有一颗性感的美人痣,仿佛狐妖转世。
而且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皇族女子的贵气,让人很容易生出要征服她的欲望。
扎木千夜早已骚动的心几乎刹那迷失,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却让他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才醒悟过来,这名女子自己见过,乃是剑武帝国的汾阳公主!
汾阳公主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扎木千夜脑袋晕乎乎的,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
对于他来说,汾阳公主就是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让他欲罢无能。
然而,他刚才虎口脱险,如果碰了汾阳公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要命还是要女人,看起来是艰难的抉择,其实这是个根本不用选择的问题,但如果这个女人让他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时,也许就会作出另一种选择。
扎木千夜眼神在汾阳公主娇躯上流连忘返,尤其是……以及媚意横生的俏颜,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他。
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不停地吞咽口水,就在脑海中的天人交战即将分出胜负时,汾阳公主突然“嘤咛”一声似乎要醒来。
扎木千夜连忙收起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后退了几步,结果汾阳公主似乎只是觉得口有点干,舔了下唇就收了回去,没了动静。
扎木千夜心头一松,回想起刚才,他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粉嫩樱唇上。
湿湿的,反射出诱人的光泽,翘着嘟起,任君采撷。
扎木千夜狠狠滚动了下喉咙,心中发狠道:“不就是个公主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他一步冲到榻前,低头凝视那妖媚的脸蛋,充满了贪婪之色,缓缓贴了下去。
两张脸越来越近,很快两人的鼻梁触碰到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扎木千夜粗重的呼吸灼热异常,浓厚的男子气息靠近,汾阳公主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炽热的香气从汾阳公主的小嘴里喷到脸上,芳芬醉人,扎木千夜再也忍不住猛地含住那两片性感的湿唇。
“唔哼……”汾阳公主哼唧一声,本能地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雪白的下颌微微抬起,朱唇迎了上去,皓齿轻启给予扎木千夜热烈的回应。
扎木千夜不由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不自觉抚上了她柔软性感的娇躯,隔着裙裳肆意游走起来,那种感觉让他全身骨头都酥了,爱不释手。
“唔……”汾阳公主忽然柳眉一蹙,一双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本能的用力一咬,差点没咬断掉扎木千夜的舌头,鲜血流了满嘴,吃痛的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这次汾阳公主是真的要醒来了。
暗道一声:不好!
几乎下意识的,在汾阳公主睁开眼睛前,他猛地后撤了几步,祈祷着她神经大条一点,没有察觉自己的亵渎。
汾阳公主醒来,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察觉到嘴里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身体也还有异样的酥麻不曾消散,不由轻吟一声,玉手轻触朱唇,低下螓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雪白的俏颜瞬间染上一团红晕,好似夕阳晚霞。
扎木千夜看她用手触碰嘴唇就意识到不妙,顺着她的目光流转时,如遭雷击,冷汗淋漓。
如果只是裙裳的褶皱和春光外泄,还能勉强辩解是汾阳公主自己睡出来的,但是那清晰的五指红印,总不能也睁眼说瞎话,是她自己抓出来的吧?
汾阳公主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裙裳不整,和明显比自己的玉手宽大一倍的红色指印,才会双颊染晕,通红似火。
不过她却没有着恼被人趁虚亵渎,也没有急着整理裙裳,而是玉白的十指交叉着举过头顶,愉悦地声音着,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子,美艳不可方物。
接着她翻过身子侧躺在软榻上,柔软的娇躯呈现出妖娆魅惑的曲线,玉手枕着脑袋,裙袖滑落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武昭公主唇瓣轻挑,桃花眸子媚意朦胧地看向强忍着不敢发作的扎木千夜。
“咯咯……”她娇笑一声,花枝欲颤,朱唇轻启,媚音绵软道:“扎木将军回来了怎地不叫醒本宫,还趁本宫睡着了偷施轻薄,本宫醒来了,你又躲那么远,做了坏事还想蒙骗本宫不成?”
“呃……”扎木千夜弯下腰夹着腿,口干舌燥地窘迫道:“末……末将不知是汾阳公主殿下驾到,见床上躺着一名身段惹火的娇俏美人,可口诱人,情不自禁为之吸引,故而唐突,末将竟然亵渎公主殿下,罪该万死!”
汾阳公主听着又是一阵娇笑,晃花人眼,轻掩檀口:“扎木将军可真会说话,既夸了本宫,又将锅甩给了本宫,本宫才不吃这一套呢!”
扎木千夜不知她是何意,尴尬地赔着笑脸。
“好了!瞧你胆战心惊的,本宫不逗你了,恕你无罪。”汾阳公主好笑道。
“啊?”
扎木千夜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汾阳公主反而宽慰于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欢女爱亦是人之常情,本宫这么一个性感美人躺在床上,你若无动于衷才是对本宫的大不敬。”
扎木千夜想不通这是什么逻辑,但已明了汾阳公主并没有生气,于是胆气又壮了起来,谄媚道:“殿下之美,罄竹难书,实在是让末将招架不住。”
“得了,本宫的……都红了,就别拍马屁了。”汾阳公主娇媚无限地白了他一眼,摆了摆手。
扎木千夜腰弯得更低了,拱手道:“不知公主殿下怎么会出现在末将的营帐里,还睡在末将的床上,末将还以为是元帅赏赐给末将的美人呢。”
汾阳公主眉毛一挑,问道:“扎木将军的意思是,本宫不能进你的营帐,也不能睡你的床喽?”
“不不不!”扎木千夜连忙道:“公主殿下自然是哪都可以去,哪都可以睡,末将是担心男女有别,万一影响殿下的声誉,末将万死难赎其咎。”
“本宫的绯闻谁敢乱传?”汾阳公主不以为意道。
见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又轻笑道:“本宫自然是来等你的。”
“等我?”扎木千夜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出?
“不然本宫怎会来此,若不是你一直不回来,本宫又怎么会等着睡着了?真以为谁的床都能被本宫临幸么?”汾阳公主嗔了他一眼,反问道。
扎木千夜一想也是,忙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汾阳公主招了招手:“你走近点说。”
扎木千夜依言上前一步。
“再近点。”
扎木千夜再上前一步。
“再近一点。”
扎木千夜又上前一步,来到了软榻边上。
“再近点。”汾阳公主迷蒙的媚音让他心中一动,已经这么近了,再近岂不是……
他试探着俯身低下头颅,但闻幽香扑鼻,汾阳公主柔软无骨的玉手勾住他的脖颈拉了下来,性感红唇梦呓道:“帮本宫杀杨九。”
扎木千夜埋首香肩粉颈,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几乎就要糊糊涂涂地答应下来,仅存的理智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也和汾阳公主一样,说道:“杀元帅?末将可不敢,而且末将对元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以为汾阳公主是来试探自己的。
“唔……”
冷不丁的,汾阳公主娇躯都绷直了,配合着伸长粉颈,任由他雨点般的吻烙印下来,眼神微微迷离地吐息,声音更媚了:“将军不必担心本宫给你下套,只要事成,本宫可以任由将军轻薄,甚至……要了本宫也不是不可以哦!”
扎木千夜一想也是,堂堂剑武帝国的公主殿下,却是没有必要牺牲自己的清白给他下套,她是真的想杀杨九。
虽然如此,扎木千夜还是强忍着冲动,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杨九武功盖世,就凭末将一人恐心有余而力不足,且今日付观音那女人和轩辕破那小子污蔑末将谋反,要斩末将的头,是杨九保全了末将一命,他一死,末将定然脑袋不保。”
“谋反的……可不就是……将军!”汾阳公主仰着头上气不接下气,贝齿轻咬朱唇,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
这厮竟然还想得寸进尺,被她连忙阻止。
扎木千夜老实了,她才继续哼唧着魅惑道:“你真以为杨九信任你吗?此子虽然年少,心机城府一点不差,他不过是觉得现在局势铺的太大,需要用人而已,一旦将军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清算将军今日的谋反之罪,到时将军何以自保?”
扎木千夜动作一顿,汾阳公主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看轻了阳炎,这位年少的三军统帅可不是省油的灯,谋反的事情轻拿轻放,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虽然号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忠诚,阳炎没理由这么信任他。
“你别停啊!”汾阳公主不满地娇嗔道,扎木千夜又继续,让她舒服地眯起了桃花眼。
“其实你和本宫都清楚,将军要想活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杀了杨九,掌控北寒帝国!”
扎木千夜被他说中了心事,闷声道:“你是剑武帝国的汾阳公主,和杨九是一个阵营的,为什么要帮我,甚至希望我能称帝?”
“因为他娶了本宫的妹妹,武昭公主,本宫讨厌他!”汾阳公主坦诚说道。
“而且,将军觉得一国公主好,还是一国皇后好?”
扎木千夜惊喜道:“殿下的意思是?”
汾阳公主娇羞地咬了他一口,媚嗔道:“难道将军不想永久地占有本宫么?还是说要本宫把话说那么清楚,你我意会就好了,别说出来呀!”
“当然想了!某家明白!某家不说!”扎木千夜激动说道,身下这位妖媚惑人的公主殿下以后就属于自己了。
“末将还有一事不明,公主殿下为何要选择末将,而不是驸马?这岂非肥水流外人田?”扎木千夜问道。
汾阳公主心中冷笑,北寒帝国的皇帝当然是她夫君来当了,你扎木千夜不过是一个棋子,因为她要的更多。
表面上她却是一脸不屑地嗤笑道:“本宫只欣赏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就那个银样镴枪头也配么?若不是父皇赐婚,早把他踢到一边去了。”
扎木千夜不禁得意了起来,汾阳公主口中的英雄好汉不就是自己么?
又不禁对那位汾阳驸马感到一丝嫉妒,替汾阳公主惋惜不平,这么不中用的男人却拔了她的头筹,可恨!
扎木千夜还有些犹豫:“我的部下都被付观音关押起来了,杨九虽然重伤在床,可手下还有千军万马,战将如云,我们胜算恐怕不大。”
“放心好了,本宫深思熟虑,早就安排好了,保证将军不会孤身奋战,而杨九那边定会四面楚歌,将军就尽管想好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其他的都不用想。”汾阳公主柔声说道。
“当真?”扎木千夜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着她娇若桃花的盛世美颜。
汾阳公主妩媚一笑,勾住他的脖颈,翻身将他压到,三千青丝宛若瀑布一样洒落下来,是如此的性感妖媚。
她低下头,火热的香唇覆上了男子的嘴唇,柔情似水。
“嗬……”扎木千夜发出干裂的嗓音,心中猛然一荡,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
真的什么都没有!
汾阳公主惊呼着娇躯一颤,身子瞬间软瘫了下来,无力地倒伏在了扎木千夜的怀中,脸颊酡红,桃花眸子中水雾氤氲。
“公主殿下,既然您早晚都是朕的女人,不如现在就让朕服侍您吧!”意外的缴械更加让扎木千夜痴迷,盯着她说道。
“唔,不要!”汾阳公主俨然已经情动,但当扎木千夜想要更进一步时,她还是立刻按住了他的手掌,勉强汇聚起一丝力气,撑起了身子。
扎木千夜失望地问道:“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汾阳公主从他身上下来,整理着仪容,优雅的动作也显得异样的妩媚。
她穿上绣鞋,高挑身姿亭亭玉立地站在软榻前,回眸看着他,勾起朱唇媚笑道:“扎木将军调情的本事不错,不过本宫可不是青楼女子,将军想要得到本宫还得看真本事。”
“称帝么?”扎木千夜呢喃道。
“是的呢!”汾阳公主轻点螓首,拢起散乱的头发,嘀咕道:“本宫都湿成这样了,好难受,还是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好了。”
“那么,扎木将军记住今晚行动哦,本宫就先告辞了。”
汾阳公主笑道一声,聘聘婷婷地扭着曼妙的身子离开了帐营,佳人已去,空气中幽香犹存。
身上还残留着美人温热的体香,扎木千夜呆呆地望着顶部,双拳一握。
拼了!
……
付观音脱去染血碎裂的银甲和早已被血污和汗水浸湿的衣衫,有的伤口上血已经凝固,和衣料黏在了一起,被她连带着一层皮肤强行一起撕了下来,尽管咬紧了牙关,仍是痛得哼出了声。
原本羊脂白玉的仙女……遍体鳞伤,虽春光明媚,却弥漫着凄艳的美感。
付观音抬起纤直玉腿跨进浴桶,曲着玉膝坐了下去,将脖子以下的全身都浸没在雾气蒸腾的热水里。
水面上只露出一张在氤氲的白雾中朦胧缥缈的绝美玉颜,身上的伤口到处传来麻痒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咬丰唇,蹙眉声音。
玉手在水中拂过自己都忍不住心动的身体雪肤,小心清洗着上面的伤口,她的思绪不由飘飞到了在帅营里面的一幕幕。
饶是她再怎么一贯心平气和,今天离开帅营时都是满肚子火气,不知该怎么发泄。
明明就是扎木千夜图谋造反,并且付诸了行动,集合旧部设局围剿于她,她一人独战万军,斩杀两千人,心疲力竭,全身伤痕累累才好不容易挟持扎木千夜,坚持到轩辕破的大军赶来。
就连天道都承认她的功绩,获得了天道符印碎片的奖励,却在阳炎那里吃力不讨好,反被污蔑自己想要夺取兵权。
她并不是生气被扎木千夜反泼污水,狗急跳墙的人什么颠倒黑白的事情干不出来,这并不能让她感到意外。
付观音真正生气的是阳炎明显的偏袒,宁可相信扎木千夜胡编乱造的鬼话,也不愿相信自己摆在面前的事实。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
诚然,一开始她想争统帅一职,但那时她觉得自己才是最佳人选,后来事实证明阳炎才是最合适的元帅,她早就断了念头了,并且愿意听从调遣。
结果,他还是觉得自己想夺走兵权。
她真的很生气,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撂挑子不干了,但还是冷静了下来,自己若是走了,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她怀有异心么?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付观音,回过神来时,发现热水已经凉透了,朦胧的白雾也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北寒之地,水很难烧热,却能很快凉透。
一点沐浴的舒爽感觉都没有,由于光溜着身子泡在里面,还被冻得慌,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连你也欺负我!”付观音烦躁地拍打了一下水面,突然沉默了许久,埋首于胸。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怎么了?
扎木千夜多次出言不逊,她也从来没有在意,阳炎只是表现出一点不信任,却让她火气腾腾腾地蹿上来了,并且耿耿于怀,这可一点不像她自己。
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幽幽叹息,这个杨九莫不就是她今生的克星?
甩了甩头,付观音努力不去再想不愉快的事情,双手捧起水泼在脸上,洗了一把,便不想再忍受冷浴,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水珠璧落,涟漪荡漾。
一双晶莹玉润的雪足轻轻踩在地板上,玉臂扯过一条浴巾擦干身体上挂着的水珠,给洗净铅华的完美玉体穿上换洗的衣裳,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眉心一点朱砂妆饰着她精致无暇的瓜子脸,目若清弘,唇瓣微翘,隐约散发着一丝平常难得一见的媚态,白里透红的雪肤吹弹可破,宛若仙女出浴。
由于全军休整,暂时也不会有战事,为了让伤势更快恢复,而且马上就入夜了,她便没有再穿沉重的盔甲。
付观音玉手刚系上束腰丝带,营帐外便有一名女士兵的声音响起:“付副帅,您睡下了吗?有您的信。”
“信?”
她目光一闪,下意识想到了轩辕破提到的那封密信,当即道:“进来吧。”
说话之时,她又把本不打算穿的靴子也穿上了,被裙裳下摆笼罩在了里面。
穿着盔甲的女兵走了进来,仿佛看到了刚出浴的仙女,娇媚动人,同为女子,目光都不禁掠过一丝惊艳和艳羡。
看了一眼,她就忙不迭低下头,把信呈递了上去。
“谁给你的信?”付观音没有立刻打开信看,而是问道。
女兵回答道:“是轩辕将军的部下。”
付观音眸光微凝了下,平静道:“你下去吧。”
“是!”女兵拱手退出了营帐。
付观音打量着手里的信,居然是轩辕破差人送来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小心地拆开了信,信的本身没有问题,但信上的内容却让她的目光有了一丝波澜。
“诚邀付帅帐下一叙,此事甚密,勿使二人知。”
信末署名,汾阳公主!
付观音心念电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汾阳公主突然邀请自己,还不让别人知道,更意味深长的是她的称呼。
付帅,而不是付副帅,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笔误么?
还是……意有所指?
要想知道,就得赴约,付观音没有迟疑,更换了一身适合应对变数的劲装就出了营帐。
没有引人注意,她悄悄来到汾阳公主的营帐,才更加确信这次的邀请不简单。
因为在汾阳公主的营帐里,除了汾阳公主夫妇之外,还有轩辕破、崔王、赢王和其他几位军中手握重兵的高级将领,甚至是扎木千夜和朵儿袞也都在。
“付帅来了,快赐座!”崔王一见到付观音,眼睛都亮了,连忙招呼道。
付观音淡声道:“小女子区区副帅,担不起付帅的称呼,崔王殿下说话可要小心。”
崔王装傻:“本王说的就是'副帅'呀,付帅。”
汾阳公主这时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本宫邀请诸位只为一叙,不谈公事,就别纠结什么称呼了,付姑娘说是吧?”
付观音无声点头,随即入座。
“人都到齐了,本宫也就不多废话了,召集各位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杨九,推举付姑娘为新任兵马大元帅。”汾阳公主笑着说道,桃花眸子一直盯着付观音的眼睛。
听到汾阳公主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在座之人皆无太大的反应,显然是早已知情,而且愿意支持她。
付观音瞳孔微微一缩,虽然猜到汾阳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没想到她竟是要杀兵马大元帅杨九。
扎木千夜和朵儿袞也就不提了,本来就是谋逆之人。
汾阳驸马是她夫君,支持他也不意外。
然而,崔王、赢王、轩辕破和其他军中大将居然也愿意支持她,这就十分可怕了。
如果再加上自己这位兵马副元帅,那汾阳公主几乎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剑武大军,而杨九则被彻底架空了。
他本人重伤在身,再高强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几成。
剩下铁定站在他一边的水念予和武昭公主手中都没有实际可供调遣的兵马,不足为虑。
这位妖媚惑人的公主殿下,手段果真是厉害得紧呢!
而且让付观音都不寒而栗的是,汾阳公主敢这么快图穷匕见,一定有把握让她也答应参与计划,这四周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还有众多高手。
她的伤势没有痊愈,若是拒绝,恐怕走不出这里。
“付姑娘以为如何?”汾阳公主没有给她多少考虑时间,就笑里藏刀地逼她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