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花荒岛求生的日子!
走到现在为止,虽然我在这边的地下层内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但其实总的移动距离并没有多大,我甚至都怀疑自己从一开始进入地下到现在为止的水平直线距离有没有超过五百米都是个问题,因为在我们刚才的行进过程中,所走的路线绝大部分都是折返拐弯的。
这就导致我虽然没法用眼睛第一时间看到附近其他位置的情况,但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听力来感知周围的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体内能量增强之后导致了五感的进一步提升,还有就是刚才的混乱也严重干扰了我的听力,总之在现在安静下来之后,我便意外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可以清楚地听到附近其他隔断通道内的声音了。
现在四周的通道以及房间内都充斥了大量杂乱的脚步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却听的十分清楚,从这些脚步的频率轻重来判断的话,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刚刚的那些我看到的由芊芊能量生成的怪东西!
我寻思着这要是所有的怪东西都同时朝我们袭来的话那肯定是无法抵挡的,而从刚刚和他们作战的经验来看,这些家伙对于周围事物的感知其实也和我们差不多,也都是通过视觉和听觉来判断的,而且由于这些家伙智商没法和正常的人类相提并论,所以我们只要保持隐蔽和绝对的安静,那应该还不至于把所有的怪东西都吸引过来。
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万一我们接下来再要遇到突发情况,那就必须在尽可能减小音量的前提下来进行对抗了。
萨沙此时已经一路掠过地面的其他同伴尸体跑到通道前头很远的地方了,我怕跟丢她,便催促赵有匡先往前走,自己则回头朝着身后的另外四个初代实验体看了过去。
我其实一直都在担心这四个初代实验体会不会在这期间出现什么变故,比如他们也会在芊芊的影响下变成类似于面具人一样的怪物,不过好在现在看来他们的情况还算稳定,除了依旧无法施展能量攻击敌人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正常的。
然而我却独独发现这四个小孩子似乎没有刚刚那么活跃了。
这首先就可以排除掉能量被禁锢的原因,因为在这之前他们也是属于同样的情况,但却不像现在这样一语不发、死气沉沉,莫非是有其他的原因?
接着我又试验着和他们进行了沟通,心说也不知道刚刚赵有匡和他们沟通的怎么样,但至少现在看来他们的行为方式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我打着手势催促他们加快速度,然而他们的速度最终却也只提高了一小截,好在现在我们为了保持安静,行进的速度本就不快,也算勉强可以跟上。
就这样一路随着萨沙又行进了十来分钟,我便发现脚下的通道路径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
我们之前走过的通道路径虽然两侧的建造很平滑,但是脚底却明显是“半成品”,基本上就和普通的土路差不多了,由于地势低洼,有的地方被水浸泡过后就更加难走了。
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通道地面上却铺满了整齐的石砖,这些石砖看起来铺的时间并不长,感觉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奇怪,心说为什么其他地方都是土路,却唯独这里被建造的如此“精致”。
在我们刚才行进的过程中,周围其他一墙之隔的通道内也会时不时传出那些怪东西的细碎脚步声,但现在却基本上消失掉了,而且消失的时间基本上就和地面出现整齐石砖的时间差不多。
另外,我也不认为是因为时间或者是突发事件的缘故导致原本打算铺满整个地下层的石砖只进行了这一小块,我相信建造者原本的计划就是这么多的面积。
那也就是说,这里肯定是整个生命二号地下建筑的关键部分了!
我立马回头冲赵有匡问道:“你以前对这里的情况知道吗?”
赵有匡皱着眉摇了摇头:“我连前边的路都不熟悉,怎么可能会了解这里?你与其问我,倒还不如问问那个秦瑶,毕竟她才是这里的据点头领。”
我没吭声,心说秦瑶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要知道游荡者在半年前左右的时间内已经有一部分人提前迁徙到了东口省,而且我在之前生命二号据点内和人聊天对话的时候,也侧面打听到了这据点的建造时间的确属于秦淮山脉的“第一梯队”,所以时间上来说肯定是最早的一批。
那么如果这里的地下设施当时正在建造,或者说是翻新,那地面的生命二号据点成员不可能一无所知。
难道秦瑶真的撒谎了?
我刚想到这里,就猛然听到从身后很远的地方隐隐再度传来了秦瑶的喊声:“肖辰!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就尽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了!”
我和赵有匡对视了一眼,发现赵有匡眼中流露出了很明显的不信任的神色,估摸着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秦瑶的又一个鬼把戏而已。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连我也开始对秦瑶起了疑心,但是她现在又明确告诉我们赶紧逃离,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事实很快就强迫我做出了抉择,随着秦瑶喊声的出现,我听到身后我们刚来时的通道位置处立马传来了大量的细碎脚步声,而这些脚步声无一例外都是冲着刚刚秦瑶的声音处跑去的。
而至于刚刚秦瑶声音发出的位置也并非是她本人的坐标,而是我们刚刚在那处室内所听到的由秦瑶通过无线电远程传输过来的声音讯息。
看来秦瑶以为我们还在原地待着不动呢。
现在身后的其他通道都被那些怪东西占据了,我想回头已然是不可能了,当下我便把距离自己最近的,也是我们来时通道的最后一道通道门闭合上,这才开始带着赵有匡和另外四个初代实验体朝着最远端的萨沙走了过去。
萨沙此时已经站在了脚底的那些整齐石砖之上,而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则是一扇类似闸门一样的装置。
这边的通道两侧墙壁上都是光秃秃的,不过却在顶端装了不少的白炽灯泡,现在都亮着呢。
既然这里的电力供应依然存在,那就说明这里的整体设施保存程度还是相当高的,最起码是没有遭到过严重破坏,如果秦瑶和月刚真的逃到了这里,那或许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
我一边在心里这样想,一边也朝着萨沙身后走了过去。
同时我也注意到这闸门外层没有任何机关扳手,看来是只能从里面打开。
四个初代实验体此时都靠在了我身旁的墙壁上,赵有匡则站在远端,也就是石砖和土路地交汇的位置思索着什么。
我给萨沙指了指闸门的位置,然后用手势询问她是否能够打开。
萨沙微微摇了摇头,似乎表示要我给她一些时间来进行思考。
“月刚?”我又特意问了一句,这次萨沙终于点头了。
我有心想冲着闸门内部大声喊叫几声,以便引起秦瑶和月刚的注意,但我又害怕被那些怪东西听到。要知道我们现在被堵在闸门外侧,一旦惊动了那些数量庞大的怪东西,那我们将会被完全堵死在这“胡同”里到时候就算是长出翅膀来也没用了。
并且萨沙也没有发声,看样子是和我有同样的顾虑。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试探着对着闸门上微微敲打了几下,不过里面并没有传来秦瑶的回应声。
我敢肯定,假如他们真的在里面,并且距离不是太远的话,那肯定是可以听到的,莫非萨沙的判断是错误的?
可这似乎也不应该,因为至少在我们之前行进的最后一段石砖路上是没有再出现任何其他岔路口的,所以秦瑶要么就是在这闸门后,要么就是在更远的位置,而这个“更远的位置”则也是需要穿越这道闸门的。
萨沙还在原地继续屏息凝神,我以为她是在打算利用某种科技方法来讲闸门的封锁破解,可是过了一小会儿,我却发现她最终还是从身侧把利刃拔出来,然后对着手掌心划了一下
一道黑血迅速流淌而出并且在空中化成了一个黑红色的球体。
这次我在近距离并且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看的非常清楚,难怪她一直以来不停划破手心却都没有大碍,而且血也貌似流不光,原来是因为她每次把手心划破,所流淌出的大量红色物质其实并非是单纯的血液,相反血液的占比其实相当的少,感觉也就不到十分之一的样子,真正的主体构成部分其实是一些同样暗红色的气息!
是能量气息!只是她身上的这种能量气息颜色比较特殊,至少我之前是没有见过的。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我之前就已经在清明梦里见到过其他类型和颜色的灵能了,光是灵能就能分出这么多的颜色,那么其他的能量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一看的话,这萨沙之前利用各种各样的血球来对付敌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她将手里这黑红色的球体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直径几乎达到了和闸门高度差不多的程度,就在我以为她最终会选择用这血球强行把闸门撞开的时候,我却惊奇地发现这球体只是以一个很“温柔”的速度缓缓靠近了闸门而已最终两者完全接合在了一块儿。
下一刻,我便看到这球体和闸门接触的部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很快我就发现那闸门的表面竟然是被这血球给腐蚀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萨沙脸上看去,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连集中注意力控制球体移动的动作都没有,她更像是在借助这难得的安静时间来进行能量的恢复和体能的休整。
我又看向赵有匡,她此时也已经走到了我身侧的位置,见我看她,便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着嗓子用耳语一般的声音说道:“看到了吧,能量的使用方法是无穷无尽的。”
“你见过?”我也低声问道:“她这能量怎么能把石闸门给腐蚀开呢?”
“只有你想不到,但却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赵有匡说话的同时,又指了指闸门的位置,我这才发现上面竟然真的已经被血球生生腐蚀开了一道恰巧能容一个成年人通过的缺口缝隙。
我急忙上前朝着缝隙内壁看了看,发现这并非是血融石,而就是一种类似于花岗岩一样的坚硬石头筑造而成的牢固石闸门。
我刚看完这闸门的材质,便突然发觉从闸门里边传来了“嗖”的一声,我立马明白这肯定是有东西在朝我飞来,急忙低头闪了一下,接着我头顶上便“啪”了一下,一根尖锐的钢钉便掉落到了我的后脖颈上。
这明显是一把射钉枪的钢钉子弹,而秦瑶之前手里就有一把这样的射钉枪。
我急忙抬头朝闸门内侧看去,只看到这里边是一处面积颇大的类似于办公大厅一样的地方,里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密电子仪器,还包括紧靠墙壁的两排“太空舱”,有几个“太空舱”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我看到里面似乎放了一些已经干枯的动物尸骸。
同时我还瞥到赵有匡脸上呈现出一种很震惊的表情,看来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观察到以上情况的同时,我也发现了刚刚那射钉枪打出的位置,就在我所说的其中一个“太空舱”后方,那边有个人正探着脑袋试图观察我,而我也早就看到了她的模样。
没错,就是秦瑶。
同时她也终于看清了我,此时站起身来惊奇地说道:“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而另一边的萨沙则已经一个箭步跳到了秦瑶身后刚刚躲藏的位置,一把将后边趴在地上的月刚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