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这个信念,我心中的恐惧果然降低了不少,但是眼前的威胁却丝毫没有减弱,那硕大的蜘蛛就这样劈头盖脸朝我砸了下来。
我不由得就拿起手里的开山刀开始对抗,本来我没打算能用这刀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当我举起刀朝那巨型蜘蛛挪动过去的时候,却惊奇地现那玩意儿竟然害怕一样朝后边退了一些。
接着我便想起了之前对抗其他怨念灵体时候的情形,很快我就现前边对那些怨念灵体的最终致命一击貌似都是冷兵器弄出来的,在它们被彻底吸收之前,都是先被我们用冷兵器刺中身体之后才达成的。
如果说吸收掉他们身上的寒气是根除了他们体内最后的能量,那么刺入他们体内的冷兵器则是制胜的关键所在。
原来这些家伙是怕真刀真枪的!
他们身上的怪异能量虽然能对普通体质的人造成巨大的冲击,但是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太致命的影响,我至少可以在他们释放能量的时候进行周旋。
而我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一优势,在周旋的同时,进行冷兵器的猛攻,这样一来……我似乎就找到克敌制胜的办法了!
我立马举着开山刀又作势朝前劈了一下,那巨型蜘蛛果然再度退却起来,而且随着它的后退,它的自身形体也生了再度变化。
现在虽然也还是蜘蛛,但体型却小了很多,这下我的胆子就更大了,趁机快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周边的寒光突然再次迸起来,这次这些寒光的亮度要比之前又夸张了不少,简直快赶上无数的火焰在我身边燃烧了。
这些“火焰”光芒映衬在我周边,将我的身影投射到了地面……
我眼角无意中朝这些影子看了一下,赫然现这些画面……我竟然在哪里见到过!
很快我就回想起来了,我现在这种拿着冷兵器,步调夸张朝前猛刺的样子,像极了以前那些壁画中的人物!
那些叙事画中原本就是有很多类似场景的,一些不知名的人影拿着长矛利剑对着前方的怪物猛刺,而眼下那寒气中滋生出的巨大的、会变形的怪物无疑就是壁画中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
……
我突然明白为何壁画图案中的怪物都是那么诡异了,以至于很多形象都出了我的想象,但现在我却理解了,因为那些生物原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假如我之前对于这些怪物会变成对方心里最恐惧形象的猜测是真的话,那就表明这些东西的外形根本就是千变万化的,原本就是没有固定形态的,所以呈现到壁画之上,表现出的内容自然就是我后来看到的那些画面。
嗯……
这样一看,那些我之前看到的壁画貌似在有意记载、或者说是提醒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只是我之前一直没能理解罢了。
我不管自己此时此刻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是巧合还是本身就有内在联系,但总而言之,至少通过壁画以及眼下生的事情,我得到了一个启。
那就是……
对付这些奇奇怪怪的能量生物,我们用不着走弯路,大可以用最原始、最粗野的方式来教训他,所谓一物降一物,他们既然可以对能量生物形成压制,那我们就可以用冷兵器反过来压制他们!
想到这里,我干脆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以更快的度追上了那后退中的巨型蜘蛛,这次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这样顶着刺眼的光芒和巨大的阻力,狠狠砍了过去……
这一刀一击命中,我结结实实地砍在了那怨念灵体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就像砍在了一块朽木上一般,甚至感觉刀刃都嵌在那生物的体内了。
与此同时,那怨念灵体的形象也彻底崩塌了,从原本的蜘蛛形态迅缩成了一大团没有实际形体的白色烟雾,烟雾中我隐隐能看到一些类似于肉体一样的东西在颤动。
这怨念灵体一收缩,整个附近的其他寒气光芒也跟着减弱了不少,而处在中间石台子上的段晓晓幻象更是消失无踪了。
看来我刚才的猜测的确没错,这个段晓晓果然不是真实的。
这边光芒一弱,我就现自己竟然可以深入到寒气屏障之内了,接着我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一头扎了进去。
还好我已经提前吸了气……因为进入其中之后,我便有了那种久违的水下窒息感。
由于蛊虫病毒赋予我的水下呼吸能力,使得我对这种感觉已经相当陌生了,但现在这种窒息的紧迫感却死死压迫着我,让我不敢有丝毫的携带。
睁开眼睛在寒气中搜罗事物,给我的感觉也像是在透过水下护目镜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一样,一切事物都被光线折射到了一种略微变形的程度。
不过我还是很快就找寻到了自己的那只蛊虫,它现在身上的光芒依然没有散去,但是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倒在它脚下的无数怨念灵体,这些家伙在这期间已经被彻底吸干了躯壳,在我眼前活生生变成了一滩滩的浓水。
我知道自己再不动手的话,自己的那只蛊虫肯定也会遭此劫难,而且随着我那蛊虫的状态削弱,我自己那些胸闷气短以及巨大的窒息感也更加明显了。
我看准了自己那蛊虫的方向,左手用开山刀隔开附近朝我涌来的寒气,右手拼了命猛然一伸,不偏不倚抓在那蛊虫的中间部位!
这蛊虫比起原先已经大了至少三倍了,这都是在它吸收完大量寒气之后所生的,即便在进入这里后被吸取了一部分寒气能量,现在的形体依然夸张。
以至于我的手抓到它身上时,甚至都有点害怕了。
毕竟这种昆虫类的东西被无限放大的话,本身就已经具备足够的恐怖元素了。
我顶着巨大的阻力和恐惧感强行死死攥住它的身躯,期间它甚至还主动攻击了我几次,巨大的疼痛仿佛要撕裂我的手背一样,但我却生生忍住了。
而且这些巨大的疼痛反倒是让我在寒气的压迫下能保持更加清醒的状态。
很快我就强行把这蛊虫从寒气之中拉扯了回来,离开寒气包围的一瞬间,我也有了一种长时间潜水后突然露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种前后的剧烈反差配合上此时的顺畅呼吸,竟然给了我一种变态般的满足感。
感觉自己对于寒气能量还是有一种近似于天生的巨大亲和力,即便刚刚这些寒气给了我苦头吃,这种感觉也依然强烈。
出来后我迅后退了几步,来回把自己手里的蛊虫看了好几遍,现它并没有受到本体上的伤害,因为没有出现任何肢体断裂的情况。
不过它的气势相对之前已经消弱了许多,至少已经不具备再战的能力了,我便将它迅放回了口袋里。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了几个人的大喊声:“别动!慢慢转过身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同伴打死!”
这声音让我吃了一惊,倒不是被声音本身吓到,而是我吃惊于这里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能动的活人……
而这个人所说的“同伴”,不用猜也知道是穆云了,估计这老家伙刚才想跑路,然后就撞到了另外的枪口上。
我直接把双手高高举起,做了个和平的动作,然后才一点点转过身来。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人……但是在我身后林中却赫然出现了一群人!粗略数了一下,感觉至少也得有二三十人的样子,而且他们的面容都非常憔悴,肤色苍白,眼底泛红,分明是半感染者啊!
靠……
看来这里的无人区和其他地方也是相同的,原来这里也一样有被桃源岛人所蛊惑的半感染者。
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在我们上次进入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
现在这些人呈扇形将我和我身后的那团寒气围住了,此时那寒气的强度也比刚才弱了很多,貌似段时间内没有什么攻击性了。
围拢我们的人中有一个最为粗大的男子手持利刃架在了穆云的脖颈上,穆云脚边掉了一把蛊火枪,正是我刚刚给他的那把,看来这老头儿连反击都没来得及做出就被治服了。
这个挟持穆云的男子长相相对其他的半感染者来说要更加接近于正常人,其他的人大半个脸还得依靠兜帽遮挡,但是这男子却没有,他除了靠近额头部位的皮肤有一些很显著的半感染者龟裂特征之外,其他的面部都是相当正常的,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出太多异样。
这男子朝前走了一步,大声喝问道:“你们的同伙还有多少!”
“什么同伙?”我皱了皱眉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妈的!你以为我们傻吗?”说话间那男子便一脚踢在了穆云腰上,把这老头儿踹得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接着就那男子对着穆云的胳膊上不由分说来了一刀,穆云的右臂立马裂开了一个大口字,鲜血哗啦啦流了出来。
我草……
这些半感染者的凶悍程度可比我想的高多了,不过我其实也理解他们,穆云作为游荡者里的核心人物之一,在这些受压迫的半感染者中肯定不会有多好的声誉。
而且以这老头儿的本性来说,在他得势的时候肯定没少折磨这些半感染者,否则他们出手也不会这么狠。
那么……有了穆云,他们便会自然而然把我的身份也定位成游荡者了。
所以……他们接下来对我的态度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在我第二次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时,便彻底惹怒了他们,他们认为我是在巧言舌辩,而且他们也根本不相信这个林子内除了游荡者和他们自己外,还能有其他的人渗入。
这些人挥舞着利刃棍棒对着我猛冲而来,从这些人的行动迅捷程度来看,摆明了也是受到了寒气滋养的,看来他们和我之前在圣女峰那边遇到的半感染者是一样情况的,也就表明他们同样和桃源岛人有着莫大的联系,是被他们从游荡者手里弄出来的。
既然如此……
我也不必拿着捏着了,有什么杀手锏就趁现在使出来好了!
我还是和之前对付圣女峰那边的半感染者一样,先是汇聚了自己体内的一部分灵能,然后夹杂着些许寒气对着那些围拢上来的半感染者推了一。
我这一下大概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强度,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在切实感受到我体内能量的同时又不会真正伤到他们。
我对于能量强度的拿捏还是恰到好处,那些朝我扑来的半感染者被我一击掠倒在地,不等他们重新集结,我便大声说道:“我是肖辰!新神派来的!你们不许胡来!”
肖辰的名字和新神“使徒”的双重身份让这些半感染者们集体愣神儿了,接着就见其中一个半感染者大声说道:“他刚才好像在使用灵能!”
我见状立马原地再次对着空中放了一股灵能,这一大团的浑浊白雾直接冲破了树冠,配合上这里阴暗无比的场景显得格外“伟光正”。
接着就见刚刚那个劫持了穆云的壮汉猛然丢下手里的利刃,带领着其他的人一同朝我跪拜了下来。
我靠……
这些人可要比圣女峰那边的半感染者虔诚多了,感觉他们对新神的尊敬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现在已经近乎于盲目的崇拜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对他们的控制反而更加简单容易了。
我先是让这些人赶快站起来,接着又去查看了一下穆云的伤势。
好在刚刚那一刀只是表面的划伤,我只用灵能微微一抚就让伤口止血了,周围的半感染者见此情景对我就更加崇拜了。
我第一时间询问了他们为何会出现于此,得到的答复跟圣女峰那边一样,他们果然也是被桃源岛人救出后留在这里当“内应”的。
接着我便开始询问他们有没有见到过一批穿行于此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