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陷坑底部满满当当堆放了大量的死人,而且看上去都是死了至少有十多天的样子,这些人身上都是血窟窿眼儿,而且看他们的穿着,分明就是那些“海盗”啊!
怪不得那些“海盗”都销声匿迹了,搞了半天是已经死了?
那刘勇和牛壮呢?还有那个大胡子的“海盗”也死了吗?
好在我这段时间见的死人多了,除了一开始的惊吓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周琪琪也差不多,她除了最开始尖叫了一声,很快也缓过神儿来了。
我俩都把手里的射钉枪朝着上方瞄了过去,接着就见刚刚那个没受伤的家伙漏了一下脑袋,我一钢钉就打了上去,那家伙反应贼快,脑袋一缩就不见了,接着我就看到头顶的树上呼啦啦掉下来个像个黑盖子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块大木头板子,这板子的大小和这陷坑的面积差不多,在木板上还镶嵌了密密麻麻的尖锐东西,看起来应该就是那种用竹子做成的,类似于牛壮营地外围的那些倒竹陷阱。
要是被这玩意儿砸中,那我和周琪琪肯定玩儿完,同时我也明白四周这些死人身上的血窟窿眼儿是怎么来的了,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这么多的“海盗”是怎么乖乖落到这个陷坑里头的了,难道他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可以被那种长铁柱和“啾啾”声所控制?
我急忙把周琪琪一把朝着侧方的土壁上狠狠顶了过去,那木板堪堪擦着我和周琪琪的身侧砸了下来,同时我听到外边有人喊道:“快看看砸死没!”
我深吸了一口气,急忙把最近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的那瓶类似于肾上腺素功效的药水拿了出来,心说还好老子一直有防备,这次也算是没白带,接着我便开盖儿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给周琪琪也留点儿的……
刚才那几个人虽然嘴上叫着看看砸死没,但可能是怕我们再度用射钉枪从下往上射他们,一时间居然没人敢露头。
此时那木板再次落了下来,看来这些家伙是打算用这木板多砸几次,想等我们死透了再过来查看,我把开山刀抽了出来,瞅准了这木板落下的一瞬间,一刀就对着这木板侧方砍了上去。
那些倒竹立马将我的手腕和手臂划破了几个口子,不过这整个木板却被我这一刀直接砍成了两段,同时我身后的周琪琪也用自己的长刀对着那木板上方的绳索连砍了几刀,整个木板便轰然砸在了我们身前的那些“海盗”尸体上。
喝了那药之后,我感觉浑身的力量都涌了出来,这陷坑的深度足有五六米,我直接叫周琪琪趴在我背上,只用了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爬上去了,正好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探头看了过来,被我背上的周琪琪一枪射中脑袋摔倒在了陷坑里。
上来之后,就见另外两个家伙想调头逃跑,被周琪琪连续的几枪都射中头部死掉了。
其实我本来还是想留个活口的,但如果周琪琪不开枪的话,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溜走了。
我们迅速上前检查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口袋,发现了一些压缩饼干和干果,我看了一下包装袋上的日期,都是去年我们登岛之前的,看样子,这几个人也的确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了。
接着我们又返回刚才的陷坑,我叫周琪琪在外边等着,我则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跳了下去,开始对着那些尸体检查起来。
我主要是想找三个人,首先就是刘勇和牛壮,其次是那个大胡子“海盗”。
那个大胡子“海盗”既然可以眼冒蓝光,那说明这家伙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讲是和月灵一样的,而且他还是这些“海盗”的头子,只要他没死,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危险还存在。
很快我就把这陷坑里将近五十多具“海盗”的尸体挨个儿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三个人的尸体。
上来之后,我感觉自己刚才的那阵药效也过去了。
我和周琪琪商量了一下,心说那几个家伙的藏身地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还是得找到才行,就在我们商量着该从什么地方去找时,我的目光就落到了刚才那只袭击我们的罗威纳犬身上。
这狗刚才在我押着那四个蓝鸟公司观察员的时候,一直都在跟着,此时正远远地看着我们,也不上来咬,估计是被我刚才那一脚给踢怕了,我寻思着想找到他们藏身地的最便捷的方法也许就是利用这条狗的寻路本能了。
我立马从地上找了个石头朝它砸了一下,这狗吠叫了几声,反复了几次之后,它终于被我砸的后退起来,接着便调头朝着林子里钻了进去,我和周琪琪急忙跟了上去。
跟着这狗走了十多分钟,接着就见它停下来开始用爪子刨地起来,我上前把它再度赶走,朝着他刚才刨地的地方一瞧,果然发现有个暗门。
这暗门的构造就和我们之前见过的其他暗门差不多,也是那种抬拉式的,抬拉的把手我很快就从草里边找到了,轻轻一拉,这暗门就开了。
里边没有那种长期无人居住的霉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周琪琪立马皱起了眉头。
我把整个暗门直接连根扯断扔掉了,阳光洒到下边,只看到下边有几张简易的床铺和桌子,我等里边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这才跳了下去,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台手摇式发电机,比我想象的要小了很多,就和个小型的音响一样,侧方有个类似于拖拉机上那种z型的启动杆,我试着摇了一下,发现这发电机也没什么工作的迹象,寻思着这玩意儿还是带回去让其他懂行的人弄比较靠谱,我自己弄的话怕弄坏。
不过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些家伙所说的信号收发装置。
我和周琪琪把这里边所有存放的压缩饼干、肉块都洗劫一空,又把这里的桌椅板凳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才从里边爬了出来。
那条罗威纳犬还在远远看着我们,我有心想让它像哨兵那样听我的话,但是没用,我叫了它几次它都没什么反应,最后我和周琪琪只好放弃。
我们后来又在这周边仔细搜查了一番,没什么情况,这才继续按照原计划开始朝着西南方继续搜寻起来。
不过接下来就没什么发现了,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们还顺路去了一趟尼基人之前的聚居地,那边地面的尼基人尸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白骨,看来都是食腐动物的杰作,这么看来,晨曦对他们同胞的安葬方法还真的是有点类似于“天葬”了。
我和周琪琪在天黑了好久之后才赶回了营地,杜月是比我们提前回来的,而且让我大感意外的是,她居然已经把那个大胡子“海盗”给抓住了,而且还是活捉的,此时就绑在营地里的一根大柱上。
杜月只比我们早到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我把那手摇式发电机交给贺云松他们去研究,接着便询问杜月是怎么找到这个大胡子“海盗”的,她说这大胡子“海盗”是晕倒在地上,被她回来的时候找到的,位置就在大峡谷边上,看他当时的样子,好像是打算渡河一样。
我皱了皱眉:“你当时找到他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杜月摇了摇头。
我立马叫人赶紧把吴登海找来,心说这次一定得从这大胡子“海盗”身上问出点儿重要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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