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的目光阴冷的吓人。
王浏本身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自然是不怕这些人的。
可是当他第一次看见容允这样的眼神时,吓得浑身哆嗦。
该如何形容容允的气场呢?
总之站在他的面前,哪怕他不说话,都会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许星光怎么都做不到的。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容允的语气略显平静。
王浏吞咽了一下口水,指着江绮心:“她,她是……她是人尽可夫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容允身后的几个男人便直接冲上前,将王浏打倒在地。
容允面对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理了理自己价值几百万的腕表。
王浏被那几个人压倒在地,拳打脚踢。
周围的群众看了,纷纷不敢开口。
直到王浏被打的口吐了鲜血,才有人说:“你这么打,是要打死人的。”
“谁说的?”
容允眼神锋利,看着群众:“哪个说的,哪个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谁也不敢站出来,谁也不敢开口。
即便看着王浏被打的晕了过去,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不是。
“先生,剩一口气了。”
容允冷笑一声:“送到医院吧,治好了继续。”
“是,先生。”
那几个男人,拖着昏过去的王浏,朝着人群之外走去。
王浏浑身是血,在地面上拖行,拖出了一条血痕。
这条血痕,令人看了触目惊心。
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许星光身旁,压低嗓音说:“许先生,这你都不管吗?王浏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要站出来说句话啊。”
大家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许星光身上。
毕竟在这个镇子里,许星光就是权威的代表。
哪个家庭出事,不是许星光站出来出面解决的?
在大家的心里,许星光就跟镇子上的守护神一样。
面对着大家眼中的希望,许星光是有苦说不出。
现在上前跟容允说话,不是摆明了上前找死吗?
让他知道自己就是打江绮心的凶手,他还要不要活了?
许星光第一次怂了,不敢上前。
大家也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会替镇子百姓讨回公道的许星光,居然不敢跟容允对峙!
容允环视众人,不紧不慢的说:“解决了一个,那么接下来解决第二个,我妻子是被谁救的?又是被谁打成这样?她在这里生活这么久,有谁伤害过她?”
一连几个问题说出来,大家是目目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好一会了,谭文慎才走上前,目光涣散的问:“你是……江小姐的丈夫?”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诧异和震惊。
但其实不止是谭文慎,所有人都诧异。
本来以为江绮心就是一个专门勾搭男人的女人,却不曾想已经结婚,而且丈夫如此英俊帅气。
容允点头:“我是,你是……”
得到容允的认可,谭文慎苦笑一声:“我是救她的人,只是没想过,她原来有丈夫。”
容允并不是莽夫,来的时候早就把江绮心在这里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知道有个人救了她,但是还不确定这个人是谁。
想到江绮心在这里受的苦,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将谭文慎打量一番,然后蹲在江绮心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轻柔的问:“是他救的你吗?”
江绮心微微点了点头,握住了容允的手:“容允,我好想你。”
此时,她才记起了那个让她一直怀念的人。
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来,她是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容允。
现在记起来,万分感慨。
容允冲着她微笑:“我也想你,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谭文慎看着他们十指紧握的场景,顿时心中生出了几分苦涩。
但又无可奈何。
确认了谭文慎是救江绮心的人后,容允便说:“感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你可以跟我提三个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都会做到。”
听到这句话,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谭文慎苦笑一声:“不必,我本就是医生,救人乃是我的天职,既然她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开。
谁知,走到人群时,却被他们挡着。
“你不是江绮心勾搭上的男人吗,你现在走什么,不跟你的情人多待一会?”
大家很显然,为难不了江绮心,就为难谭文慎。
谭文慎想离开,却被他们堵着,离开不了。
还说一些极其难听的话来讽刺他。
谭文慎踉踉跄跄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反抗。
江绮心扯了扯容允的衣袖:“帮帮他,他对我很好。”
容允点头,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些人立刻走上前,将那些说话的人都给抓住。
“你们干什么!要杀人吗!”
“就是,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
那几个人被抓住后,纷纷尖叫。
“许先生,你看看啊,这些外乡人这样对我们了,你怎么还不说话!”
许星光站在那里,犹如木头一样,一声不吭。
这个关头,让他站出来,找死吗?
他不如当一回缩头乌龟,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星光的沉默,让大家略感失望。
容允的人强迫的压着那些说话的人,硬生生的给谭文慎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谭医生,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妻子,改天有时间,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谭文慎冲着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踉跄的转身离去。
谭文慎一走,那几个说话的人就连续被打了几下巴掌。
‘啪啪’几声,打在了那几个人的脸上。
听闻消息,一群百姓扛着锄头就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敢打我家的孩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这些外乡人!”
眼瞅着那些人扛着家伙什就跑过来了,许星光吓得大喊:“你们在干什么!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