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君霆不说话,薄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叹了口气,“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我听说你已经从J城回来,接手了公司,要将家族企业守护好,我才能安心。”
“那你呢,准备一辈子躲在这里,永远不回去见爷爷,不要我和君翊,是吗?”
中年男人眉头紧锁,“君霆,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你爷爷,我一想到当初一念之差害死了你母亲,心里就痛苦难耐,我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城市,这里,挺好的。”
薄君翊终于怒了,他厉声质问,“当然是你的错,如果当年你稍微警醒一点,就该知道这是有人在做局,若你再深入怀疑,就该好好调查你的老丈人,为什么要把已经死了的妻子让他带回拢山!”
“你的愚蠢害死了母亲,也让你声名狼藉,至今不敢踏入京城一步!”
薄裘听到这话,脸色剧变,他追问道:“你说什么?是,是你外公算计我,害死了你母亲?”
薄君霆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是,一切都是他在做局,想利用母亲帮他得到薄氏集团,母亲不愿意,他就另想它法,所以才执意要把母亲的尸首带走,想催眠她为己所用,没想到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为了权利和永生,做了无数恶事,逍遥了这么多年,而你,身为一个父亲和丈夫,只知道逃避,不肯面对现实,也没想过背后是否有阴谋,让母亲死不瞑目,这才是你真正的错!”
薄裘被他说得脸上毫无血色,只喃喃道:“是我错了,是我的错…”
薄君霆眉眼透着凌厉之气,“现在,他落到了我手里,我要你亲自手刃他。”
中年男人眼里寒光迸射,咬牙切齿道:“是他害我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他!”
Z城边上的一片山林里,萧盛被绑了手脚,跟块破布一样被扔在竹林里,一身破烂不堪,还有斑驳的血迹,白发散落在身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父子俩穿着皮靴朝他缓缓走近,杀意潋滟,恨意布满双眸。
听见动静的老者缓缓抬头,看见了消失多年的薄裘,看他的表情,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怒容满面。
他啐了一口污血,不屑的朝薄裘说道:“胆小怕事之徒,终于肯露面了?”
“是不是你害死了苏月,她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萧盛听了后哈哈大笑,“难道你薄裘就没有一点错吗?是谁禁不住诱惑和别的女人鬼混,又是谁嫌她古板,不愿跟她亲近,还对她颐指气使,我们萧家虽不是名门,好歹也是医药世家,她为了你事事忍让,你却得寸进尺。”
“既然你无情,我为什么要有义,没想到你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对你们薄家死心塌地,这叫什么,这叫活该,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抬不起头的滋味不是更好?”
薄君霆听了气极,“这就是你杀害我妈妈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