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按了按太阳穴,“就在不久前,诺西拿了几张照片给我看,是他收到的神秘快递,里面的人神似景肆。”
陆靳临显然有些不信,“你确定吗?”
“一开始我也不想相信,但这一切都太过蹊跷了,后来我又打电话向墨临求证,他说他没经手安葬景肆的事宜,是薄君翊在处理。”
男人面色微沉,说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想来也是,作为薄君翊最大的死敌,就算死了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不把对方碎尸万段,万万不能解气,可是这怎么会成为景肆突然活过来的关键。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造成如今这个状况,恐怕只有问薄君翊才清楚,“君翊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陆靳临明白了,她是受了多重刺激加之本来就有征兆的头痛,才会突然昏倒过去。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薄君翊还成了这里面的主要人物,不管他做了什么,也洗脱不了违背墨染要求,非要将已经死了的景肆继续折磨的事实。
寂静之后,男人开口了,“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需要开门见山的说清楚,而不是像这样猜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想,你还是应该明白他的人品。”
墨染垂眸,是吗,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相信薄君翊了,正因为无条件信任他,才会这么久了都不起疑,他心狠手辣,是她一直都清楚的,只是景肆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把他得到的一切都转赠与她,解药也在别墅里找到了,这些他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小染,我知道你现在不能接受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你直接问君翊会更好。”
她讷讷的点了头,没说话。
“要等半小时,出去吃点水果,好好休息一下。”
墨染嗯了一声,跟他出去了。
薄君翊正坐在沙发上,见他们出来,赶紧起身,“老婆,过来坐。”
她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了男人旁边,陆靳临识相的没有打扰二人,而是进实验室等结果了。
男人握着墨染的手,语气惆怅的说道:“染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
墨染舔了舔唇,看着他,“景肆的尸身在哪里?”
这话给了薄君翊心头一棒,他以为墨染永远不会知道,也有信心这事会瞒得很好,为什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是墨临说的?不,如果他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这时候。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不是和景娆埋在一起吗,你去过几次,忘了?”
她秀眉蹙着,好像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满意,还很失望,“我要听你说实话,而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薄君翊喉结微动,俊脸也染上几分肃然,“谁跟你说了什么?”
“诺西收到神秘快递,里面是景肆的照片,他还活着。”
男人瞳孔骤缩,“不可能!我明明…”
墨染盯着他,“明明什么?”
“染染,你听我解释,这一定是恶作剧,难道你相信这种东西吗,他到底死没死,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