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却又跟只有自己一样,各喝各的,完全不管对方。
最后,两瓶酒空了,楼屿初抬起猩红的眸子,盯着墨临,“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真的会拥有爱情吗?”
墨临眉头一皱,他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楼屿初,曾经你也是叱咤风云,威震四方的人物,难道你连最基本的封心都做不到么?”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如果你足够绝情,就不会在这里,遥望着距离她百米不到的医院,我们谁又能说,谁更无情。”
他呵了一声,“你真以为,我爱她吗?”
楼屿初身子往后一仰,深邃的蓝眸望着头顶繁复的吊灯,每个人都在撒谎,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却又无法做到真正释怀。
其实在他看来,墨临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毕竟,他们都不适合得到墨染,要知道,墨染只有薄君翊一个男人,而他们,早已染指数不胜数的女人。
到底是为了内心的不甘,还是得不到非要去得到,没有人说得清楚。
“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答案,墨临,你我的归宿,不是栽在女人身上。”
墨临一直以为,楼屿初的改变,是因为墨染,再不济,也是因为景娆,现在才发现,谁也不是,只因为他一直想过潇洒的生活,但以前太过执着权利,真正站在寒山之巅的时候,却又觉得不过如此。
他们都手握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就是如此,才最想要简单的快乐。
就像每个人到了最后,只求一个安稳。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说得确实有理,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我们,算娘家人,不是么。”
楼屿初坐正看着他,“我应该相信你么。”
“随你信不信,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还是下不去手,我也确实不想步你的后尘,我说的不是抢墨染,而是误伤她。”
此话一出,楼屿初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当初误伤墨染,害得她从那以后就越来越脆弱,就连这个孩子也是上天眷顾,才得以给她的,他不能再让墨染受伤害。
一个人,犯一次错就行了,不能在同样的事上,犯第二次错误。
墨临起身去拿了新的酒,打开来给楼屿初倒满,“今晚我们只是这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人,喝酒就是为了麻痹神经,获得短暂的欢愉,酒醒之后,还是要继续往前走,防着所有虎视眈眈的敌人。”
二人碰了杯,继续喝起了酒,不过这次倒像是与自己和解。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对手是自己,只有放过自己,才能真正的获得胜利。
另一边,国色,本来他们准备直接去医院的,没想到杜钏说薄君翊安排了吃饭的地方,要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所以,一行人只能先到餐厅去,毕竟这个时候,墨染肯定睡觉了,去了也没用。
反正今晚有很多人都睡不着,他们作为薄君翊的朋友,自然也得把手里的事放一放,来等着墨染生产。
豪华的包厢内,各种珍馐美味摆满了餐桌,一切都是往最好的菜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