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薄君翊,我告诉你,自古父债子偿,怎么跟她没关系了,本来我不想害她,谁让她来接近你,你以为我在这深山上就真的老糊涂了吗?”
薄君翊眸色复杂的看着萧盛,这是自己最敬重的外公,如今,却闹成了这个局面,“冤有头债有主,外公没有必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萧盛听到无辜两个字就想笑,还面色狰狞的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无辜的人,只分有用和没用,你身为薄家的继承人,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老爷子大手一挥,“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如果你是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的,我欢迎,但如果你非要来跟我纠结这一点,恕我不奉陪。”
薄君翊从兜里掏出了新的东西放到有些破旧的桌上,“这些人,外公还熟悉吗?”
萧盛心里警铃大作,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别的事吗?他赶紧打开来看,每一张都是特殊血型的受害者,而且早都已经尸骨无存了,“不认识,你今天来到底想做什么?”
“不认识?那我再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跟则奈财团的水泽樱雪密切来往。”
他算是明白了,薄君翊掌握了大部分证据和事实才来质问他的,而不是凭空猜测和试探。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要见天日了,他料定薄君翊不会对他怎么样,“你说的水泽樱雪经常无偿捐赠食物和日用品上山,我跟她来往密切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这样吗?那她抓那么多女人和婴孩做什么?”
萧盛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她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我们只是有些往来,又不是多深的交情。”
薄君翊冷笑一声,“外公,为什么你到了现在还一口咬定这些跟你没关系,从舅舅死后开始,您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逐渐退出京城的历史舞台,隐匿深山,我以为,这只是因为丧子之痛无法让您接受。”
“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可以亲手害死自己的女儿!”
萧盛听见这话,心神俱裂,为什么薄君翊会知道这件事,“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玥儿!”
薄君翊原本只是有一半的怀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他步步紧逼,“当年,我父亲并没有出去乱搞背叛她,是你一直在暗中挑拨离间,让人发一些引人遐想的照片给我母亲,本来父亲就什么都没做,面对这些质问当然觉得是在无理取闹。”
“时间久了,裂缝越来越大,你找准时机,安排了一场静心策划的车祸,而我那个毫不知情的父亲确实是在酒店里,但他陪着的并不是什么出轨的女人,而是微服私巡的理事,那个女人只是对方的秘书而已。”
“而你,就是这么巧,在短短两三个小时就赶到了京城,不顾所有人反对,带走了我母亲,从此以后,我跟我大哥恨上了这个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至今都未叫他一声爸爸。”
“舅舅死的那七年时间里,你丧心病狂想要复活他,不惜牺牲我母亲的命来做实验,却还是只能保住一个复刻品,植入属于舅舅的记忆和思想,让他替舅舅活在这个世上,这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件心满意足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