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放出消息,说我一介女流之辈接手夜氏,能力卓然,把我捧到最高处,让我尝到甜头,更加卖命的为夜家效犬马之劳,你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我儿子,所以从来不把夜鹤山算在公司继承人里面,让我放下心继续为你夜家付出,让夜家在商界如鱼得水。”
“如今,我为你把夜氏做到了今天这个无人撼动的地步,你却要翻脸不认人,把我一脚踢开,这一切都是报应,你儿子心狠手辣利用女人和孩子来达成目的,孙子的孩子死了,都是报应!”
她又将目光落在夜鹤山身上,哈哈大笑,“夜鹤山啊夜鹤山,你真是愚不可及,你以为你牺牲掉你儿媳妇和孙子的命,就可以扳倒我吗,殊不知,你就算不这样做,我的嚣张之日也快到头了。”
“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可笑,豪门无亲情,更没有手足,只要涉及利益,永远都是勾心斗角,暗箭伤人。”
“你确实把每一步都算好了,但那又如何呢?踩着孙子的尸骨得到家产,你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夜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手上有你们夜家的致命把柄,只要我和我的儿子出了事,你们就都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特别是我简岑。”
这一反转,把所有人全部整懵了,特别是韩颖,她没想到他们蛰伏这么久,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对时嫚和孩子下手,没想到,老爷子一开始就把简岑当做赚钱的工具,而简岑明知如此,还是嚣张跋扈,混淆视听。
在夜氏集团这么多年,跟着夜荆这么久,抓不到他的把柄,那才叫蠢中之蠢,她实在不知道,如今这种局面,该怎么破。
夜鹤山开口了,“简岑,你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下地狱之前,也要让你先下地狱!”
“哼,夜鹤山,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老子都没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夜荆看着这场戏剧可笑的闹剧,心里一片荒凉,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的豪门世家,到最后,都会因为内斗走向灭亡,摧毁他们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他承认,是有利用简岑的成分在,但多年的夫妻情意,就这么被她矢口否认了。
如今,已经走到了两败俱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还有无辜的时嫚和那个孩子来做了炮灰,他现在真的觉得无颜面对夜家的列祖列宗。
本以为会四世同堂,尽享天伦之乐,没想到所有人都在算计着家产,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他扶着额头,身形不稳,管家连忙把椅子抬了过来,让他坐下,“老爷,不要动气。”
夜荆看着已经被彻底惹恼的简岑,再看看全程不发一言的简绥,沉重的开口了,“绥儿,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简绥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我只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这一切,迟早都会到,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