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弟,喝水。”
爱德思林对他是不屑的,三十岁了,看似聪明,但蠢得无药可救,做些佣人做的事,还想讨好她,让他在这个家里能够活得自在,让她放弃替自己儿子争夺权利,真是可笑。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表面上还是很和蔼,“谢谢儿子,坐吧,快吃饭,菜都凉了。”
克里林.修坐下来,就听见克里林.扬在那里不屑嘀咕,“什么儿子,笑话,我才是亲生的,他顶多算个孤儿。”
说得小声,但坐在他旁边的克里林.修听见了,表情未变,“二弟,多吃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听见这话,克里林.扬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还当我是小孩,我二十岁了,人家佩列斯.墨临二十岁的时候,都创建了M国最大的私募基金公司,现在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尊敬,我要做他那样的男人,所以,从你手里拿过权利的那一刻,你就没用了,知道吗?”
这种口无遮拦的性格,不是愚蠢,是克里林.苏和爱德思林给他的底气。
所以听见这句话的克里林.苏只是佯装生气呵斥了他,“怎么对大哥说话的,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切,什么为我好,他是见父亲把他抓在手里的权利给了我,心里嫉妒而已,三十岁的人了,老婆娶不到,事业也停滞不前,要是我像他那个年纪还一事无成的话,肯定找个高点的楼跳下去。”
克里林.修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在懂得了这个家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拿过他当一家人,不仅害死自己母亲还意图害死他之后,对这些话就已经免疫了。
只要墨染还觉得他有用,他就一定会把在座的三个人,全都推下地狱,让他们连认错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爱德思林也开始假意训斥自己的儿子,“你这孩子,大哥让你多吃点又没有错,非要提你大哥的痛处吗?他不结婚,一心为了这个家难道不行?”
虽然字句都是在为克里林.修说话,但克里林苏只读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克里林.修不行,这些年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医生,都没起到作用,后面不知道怎么的,这事被N城的世家名媛知道了,就更找不到老婆。
就算找个普通的女人,不仅多家族没有帮助,又生不了孩子,还不如不找,免得更丢人。
幸亏他还有个小儿子,小儿子虽然不听话,但至少哪里都没问题,不像克里林.修,跟他妈一样,又蠢又不会动脑子。
其实他不蠢,只是拥有在这种家庭里不应该有的善良,否则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墨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被所谓的家人给耍得团团转。
爱德思林特意看了一眼克里林.修的表情,心里嗤笑,倒还沉得住气,等她儿子彻底接手了克里林家族之后,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也该去见阎王了,她恶毒又开心的想着。
克里林.苏果然很不悦,他不耐烦的看着克里林.修,“你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们家世世代代可都没有出现你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