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气得差点厥过去,他感觉让司机送他去了京协,手术室外,夜澜和顾亦川已经到了,只有陆靳临,最后赶来。
老爷子拄着拐杖,双腿发软的走来,浑浊的眼里是滔天的怒意,“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孙子!”
顾亦川连忙把人扶去坐下,“老爷子,先别动怒,那群人早就计划好的,没有出手,只是在追赶中,君翊的刹车失了灵,他自己撞上的电桩。”
短时间内,顾亦川已经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可想而知,这眼线埋得有多深。
薄宵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现在好了,媒体也知道君翊出了车祸,薄氏必将大乱,是谁,给我查,是谁要这么害我薄家!”
夜澜走了过去,“薄爷爷,我们会查清楚的,您年纪大了,别操这个心,身体最重要。”
陆靳临倚在墙边,没有说话,看着手术室的灯,推了推眼镜,目光有些复杂。
众人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戴着口罩,语气没有起伏的说道:“病人暂时抢救过来了,就是撞到了脑袋,中度脑震荡,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二十四小时如果还醒不过来,会成为植物人。”
薄宵听见这样的话,直接晕过去了。
顾亦川他们手忙脚乱的把老爷子给安顿好,才去见薄君翊。
陆靳临走到最后,直接坐到了病房的沙发上,当个透明人。
夜澜坐到病床前,目光投向床上包着纱布,戴着呼吸机的男人,眼底晦暗难明,只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所以说替身不好做。”
顾亦川眉头微皱,“别说风凉话,把消息放出去,这一定是楼家兄弟做的事,君翊现在昏迷不醒,还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这件事,不该让墨染知道吗?”
一直没开口的陆靳临说话了,“不关墨染的事,你们想算计谁都可以,不要再拉她进来。”
夜澜转头盯着他,脸色微寒,“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陆靳临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们都该知道,这里躺着的人是谁,他的意思,只是想让墨染相信,他确实在京城,顺便恨上自己信任的哥哥,你们想让她回来,是不是在痴人说梦。”
顾亦川脸色黑如锅底,“陆靳临,知道都要当做不知道,如果不是墨染,他何必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楼家兄弟只手遮天,佩列斯家族忘恩负义,你以为八大家族是吃素的吗?”
夜澜的情绪也很低沉,为了一个女人,兄弟反目就算了,还要怕他此刻通风报信。
陆靳临想,他还是低估了薄君翊,去M国,不仅仅只是想追回墨染,他想让那里乱作一团,坐收渔利。
“不要为你们的自私找借口,她是无辜的。”
他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夜澜和顾亦川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自私,这个时代不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吗?
夜澜抹了一把脸,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花花公子的模样,“算了,他就是那样,反正做任何事,都讲究信义,只是宵小太多,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