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薄君翊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被男人轻易捕捉,“你讨厌我?”
房间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如果不是他脸色寒冷,墨染都不会觉得气温下降,“看不出来吗,薄君翊。”
薄君翊冷冷的笑了一下,把人抵在墙上,“讨厌又如何,你照样是我的,墨染,别想着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墨染眼皮轻颤,“我知道,这次是推我下楼,下一次,恐怕就是拧断脖子吧。”
男人撩起她的裙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不,从今以后,你每惹怒我一次,就像现在这样,惩罚你。”
她紧咬贝齿,恨恨的盯着薄君翊,“无耻!”
“......”
薄君翊餍足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心里想着,播了这么久的种,她肚子,应该会有动静吧。
墨染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薄君翊跟唐棠结婚,而她怀了孕还要被那个男人无情丢弃,看着他们厌恶的盯着她,自己却无能为力,噩梦惊醒。
夜半蝉鸣,身旁的男人正在熟睡,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似乎这个男人很害怕她跑掉,连睡觉,也要抱得很紧。
鼻间是他身上的冷香,好闻到爆炸,以前她总是贪婪的闻着,但此刻,却没有心情。
她等了许久,薄君翊都没有动静,也没有翻身的意思,最后只能伸出一只手,拿起他的手机,解开了密码,点开原相机,对着她还有薄君翊的侧脸拍了一张照片,之后又在备忘录写了一句话,“好聚好散,别找我,爱过。”
又过了一会,墨染用手机给唐棠发了一条彩信,就是他们刚刚的照片,唐棠不会不知道他们在隔壁做了什么,恐怕气到现在都睡不着吧,呵。
与此同时,唐棠正满脸阴沉的盯着那张“薄君翊”发过来的照片,看向另外两个熟睡的护工,抽掉了自己手上的液体,灌了好几口冷水,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看起来难受到了极点。
护工果然醒了,“唐小姐,您怎么样,哎呀,针怎么掉了,我这就去找护士。”
唐棠抓着护工的手,“我想见君翊哥哥,我好难受,让他来看看我,好不好。”
这么几天了,护工也知道了大致情况,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那您等等,我去看看薄先生睡了没。”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肯定睡了,不过看她这么难受,肯定得把让她不难受的人找来。
门被敲响,薄君翊倏然搂紧怀里的女人,睁开凤眸,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见她正乖乖睡着,才放下了心,他掀开被子起身,给墨染盖好之后,才去开门,“什么事?”
“薄先生,刚刚唐小姐吐得很厉害,针也回血了,她要见您。”
男人眉头微皱,看向屋里熟睡的女人,然后才道:“叫医生了吗,我马上过去。”
说罢倒回去穿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反锁了,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墨染会逃。
薄君翊离开后,墨染倏然睁开眼睛,如果,他今晚没有离开,她或许还会有一丝留恋,但现在,最后的牵绊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