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签了什么合约罢了。”
男人冷笑一声,“是吗?你想看看合约里,我率先公开结婚的消息,算不算违约,如果算,你就要解除是吗?”
墨染知道他聪明,却没想到这么聪明,完全把她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既然他猜到了,那就直说吧,“先违约的是我,你曾经就说过,爱上你就算违约,如今你又公开结婚的消息,我们都违反了协议的约定,不如,就解除协议,去办离婚吧。”
薄君翊盯着她白璧无瑕的脸,似乎想在这张脸上,找到别的表情,比如不舍,比如口是心非,但这个女人向来是个演戏高手,什么都看不出来。
“墨染,你又在跟我提离婚,在你眼里,婚姻是儿戏吗?”
她看着薄君翊,冷静的说道:“在你眼里才是,你可以当做协议,当做条件,而我不过是不想一错再错。”
男人呵了一声,“不可能,我的婚姻只有丧偶。”
墨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以将来你带别的女人到家里来,还要杀了我,才换别人不成。”
薄君翊被她的脑回路惊到了,看傻子一样看她,“墨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就是个傻白甜,而且还喜欢反悔,之前你怎么说的,如今才多久,就要想着离婚,离开我了。”
“我根本就不了解你,除了知道你可能对我感兴趣之外,其他一无所知,豪门里,那种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戏码太多,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自然知道你二十八了,心里不可能没有女人。”
“让我想到一句话,以后遇见的人,都是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我很自私,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久久没有说话。
墨染抿了抿嘴巴,就知道薄君翊会无言以对,她不跟薄君翊多说什么,绕到床边,钻进被窝睡觉了。
这时候,她还是忘了一件事,如果不是薄君翊,或许她早就在沈夏第一次算计她的时候被黄德糟蹋了。
后来的好多次,不是这个男人,她都不会全身而退,如今只想着自己的爱情,确实有些片面了。
薄君翊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特别是对墨染,他总觉得就算他对墨染说,他对她动了心,墨染都不会相信,既然不会相信,那就不说。
归根结底,还是相识的时间太短,不够相信彼此,害怕付出真心之后,被无情践踏。
墨染睡着了,薄君翊睁开黑眸,伸手把人捞在怀里,就着月色打量她熟睡的容颜,低声道:“染染,真是一点也不乖。”
或许这个男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直视自己的心,白天回到那个生杀予夺的跨国总裁的时候,对墨染,表面上就没那么在意了。
他带着薄茧的手轻抚着墨染如剥壳鸡蛋般的脸,语气十分诡谲,“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墨染睡得很沉,在薄君翊身边,她可以放松警惕,窝在他怀里,睡到自然醒。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探了探身旁的余温,预测他是多久起床的,想了好一会,才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