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天花板,借着窗外撒下的月光,讷讷开口,“薄君翊,你睡了吗?”
男人睁开黑眸,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安静的夜里才响起他低醇的嗓音,“睡不着?”
墨染抿了抿小嘴,侧身看着他,“我想说说话,你不用回答,也可以不听。”
薄君翊果真没有回答,他枕着胳膊阖眸,不一会,就响起女人小声且动听的声音,“站在聚光灯下,发光发热,接受追捧掌声和鲜花,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后来我发现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要付出代价的,圈子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想要被力捧,自然就得另辟蹊径。”
“其实我并不恨他,因为在这里我遇见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都在为了梦想努力,站到了想站的位置,人生没有一帆风顺,我算是那个幸运儿,除了沈家那俩母女的恶毒,我确实没有体会过社会的险恶,或许你觉得我很蠢,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什么都不懂。”
“你虽然毒舌,但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还救了我两次,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也一定会好好按照约定的协议,陪你演完这场戏,男人的婚姻有多少次都无伤大雅,更何况你这么有钱,一定不愁没有女人嫁给你。”
薄君翊眉头微皱,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他是不愁娶老婆,但她是女人,结过一次婚,自然别人会用异样眼光看待,怎么还反过来安慰他了。
难道她觉得他说的那些话,目的是为了不让她爱上他吗。
黑暗中,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墨染,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已经爱上我了。”
墨染身体一颤,连忙小声解释,“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谢谢你救了我。”
薄君翊翻身压她在身下,“不睡?那就做点别的。”
她瞪大美眸,竟然没有慕时清压着她那种恐惧,反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四肢百骸。
“不,你放开,我睡觉,我马上就睡。”
男人在她颈间嗅了嗅,“想假戏真做吗?”
墨染舌头都捋不直了,“你说过不娶戏子的,薄君翊,放开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薄君翊躺好,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她呼吸都停了片刻,有一种名叫失望的东西,渐渐蔓延,在心里冷嗤道,墨染,你真是健忘,这个男人只是让你演戏而已,没让你丢掉自己的心,很久之后,她心里的悸动才慢慢平复,说过不会爱上他,那就不会。
翌日,薄君翊先醒,因为这个家伙失眠到凌晨两点,现在起不来也正常。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她软软的身子整个趴在他身上,隐隐听见平稳的呼吸,薄君翊低头就能看见怀里的小脑袋,他伸手捏了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太细了,吃这么多都不胖。
他这些年也算清心寡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怀里的女人,有多久,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又有多久,没有行使他作为京城权贵的特权了,因为她,好像打破了很多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