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爷,可否解释清楚?”
燕北溟本来不想开口的,可是在戚卿苒的连番追问之下,他迫不得已开口道,
“因为在束河,你没有用如此骇人听闻的方法。”
骇人听闻?
这四个字不断的在戚卿苒的脑海里回荡着。
她不过是做了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而已,哪里可以用的上骇人听闻了?
见她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燕北溟声音变的冷漠了一些,
“你即便救了别人,别人也不见的会感激于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并没有说出妖邪之类的话,因为那样她怕是更难接受。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话却引起了戚卿苒的新一轮的误会。
听到燕北溟的话,戚卿苒终于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他们之间还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她看来,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而他们在意的却是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鬼话。
因为手术要留下伤痕,所以他们便觉得这是一种不敬吗?
可笑,愚昧!
戚卿苒心里是怎么想的,便也表现在了脸上。
燕北溟见此皱眉说道,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你要知道流言是最可怕的。”
听到燕北溟的话,戚卿苒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她淡淡的开口道,
“我知道了,多谢王爷提醒。”
虽然她还是平时的模样,但是燕北溟却感觉到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了不少。
“你在生气?”
“没有、”
戚卿苒低叹了一口气,“只是有些无力。”
即便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和他们都是一样,她也努力的在做戚卿苒。
可是她毕竟不是戚卿苒,她是苏年,是那个有着外科一把刀之称的苏年。
她同他们之间有着数千年的文化差异。
看着戚卿苒,燕北溟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戚卿苒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刚才那一刹那,他忽然升起了一抹不安。
仿佛眼前的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一般。
戚卿苒此时也明白燕北溟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的心情却还是调整不过来。
她有些闷闷的说道,
“王爷,我累了。”
燕北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疏离,他眼中涌起一抹风暴,却又很快的压了下去。
“那你先休息、”
说着,他将戚卿苒放在了床上。
戚卿苒闭着眼睛装作休息的模样,直到听到轮椅滑走的声音,她才蓦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帐顶。
要放弃吗?
她不知道。
她更加不知道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还会不会出手。
门外,燕北溟听着里面传来的紊乱的呼吸声,坐了很久,才推着轮椅离开。
书房里,燕北溟看着扶摇道,
“都处理好了?”
“太医那边已经封口了,至于李家那边,属下也将王爷的话带给李大人了,但是李大人却没有表态。”
燕北溟闻言蹙了蹙眉。
若是别人倒好办,不过威逼利诱罢了,可是对方却偏偏是兵部尚书。
动也动不的,更不能用对付太医那套的手段来对付他,看来,只有自己明日亲自找他一趟了。
燕北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