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被救回来了……
他看得出来,姐姐很在乎这个十三王爷,出趟远门还要特意嘱咐他过来探病。
小栩踢掉鞋子爬到君扬chuang上,双腿呈W的姿势坐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阳光可爱的笑:“王爷哥哥,我来陪你说话解闷吧,有我在,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聊了。”
君扬轻笑:“我没说我无聊呀。”
这小朋友倒是有点意思,还挺自来熟,至于另外那个孩子……明明年纪看起来不大,但给他的感觉却颇为成熟。
这性格也算互补了。
不过他俩和九嫂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而且……
这两个孩子身上所穿的衣物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一个较为普通,一个像是谁家的小公子。
当然了。
穿着普通的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娃娃。
“你们叫什么名字?”君扬问。
“我叫小栩。”
“星禹。”
前者声音阳光淳朴,后者声音听起来就像那种稳重可靠之人,完全不像个孩子。
这是君扬在心里默默给出的评价。
“王爷哥哥,你身上的这些伤还疼吗?”小栩看着他露在衣服外边的绷带和伤口,有些心疼。
“不疼。”君扬摇头。
或者说,他早在楼兰的时候就已经疼得麻木了。
当初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异国他乡,都已经不抱活着的希望了。
“你肯定在说谎。”小栩抬起下巴:“哪儿有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不疼的?王爷哥哥,疼就大胆的说出来嘛,没人会笑话你的。”
君扬噗呲一声笑出声。
这小朋友果然有意思。
星禹叹气:“小栩就是这种性子,十三王爷勿怪。”
君扬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挺有趣的,跟这种小朋友在一起,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那是。”对于这点,小栩毫不谦虚的承认自己。
“你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吗?”星禹无奈。
“不知道,我娘亲只教我写了一些简单的字,比如我爹的名字啦,我娘亲的名字啦,我的名字啦。”小栩扒着手指道。
“还不错,至少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星禹点头。
“自己的名字当然得会写啦,不然多丢人。”
“你那个栩字也不算简单了。”
“很简单的,不就一个木头的木,两个学习的习嘛!”小栩在床上用手指写着。
听了这一番对话,君扬算是明白了,这小朋友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所以没法读书识字,自己会写的字都没几个。
想到此。
君扬突然问:“你俩和我九嫂到底是什么关系?”
星禹:“她是我姐姐。”
君扬:“啊?”
小栩:“我是王妃专门从外面捡回来、陪星禹哥哥说话解闷儿的。”
君扬:“哈?”
等会儿!
九嫂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一个弟弟了?
白将军有一个叫星禹的儿子?
没听说过啊!
君扬又问:“星禹,你姓白吗?”
星禹满头问号:“我不姓白。”
君扬更为不解:“那你爹是谁?”
“我爹啊……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他跟姐姐姐夫是老熟人了,我爹因为外出有事,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把我托付给姐姐姐夫照顾。”
“原来是这样啊。”君扬明白了。
真是吓他一跳,他还以为白将军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这么小的儿子!
不过既然星禹要长时间呆在辰安王府,那小栩这个相当于随身侍从的孩子也要一直留在辰安王府了。
君扬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星禹,劳烦你去跟外边的人说说,叫他们准备文房四宝。”
“好。”
星禹点头,走时顺手带走了桌上枯萎的花。
没过一会儿。
便有奴才带着文房四宝进来了。
“王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放那儿吧。”君扬点头。
“好嘞。”奴才放好笔墨纸砚后,又道:“如果没其他的事,奴才就告退了。”
“嗯。”
星禹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淡淡道:“十三王爷,你该不会是想教小栩写字吧?”
“真的吗?真的吗?”小栩突然两眼放光。
“没错,反正我也闲着,不如教他识些字。”君扬道。
“太好了!”小栩连忙跳下床,连鞋都不穿了,直接跑过去站在凳子上,那眼中好似有星星在闪烁。
看得出来,他真的特别的高兴。
星禹叹息:“你好歹把你的鞋穿上啊,又不急这一会儿。”
小栩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因为激动,连鞋都忘穿了,又连忙跑回去把鞋子穿好。
君扬看他这副激动的模样,笑了:“不必着急,往后时间多的是,你想学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真的?”
“嗯,我这伤十天半月也好不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还有大把的时间。”
“好诶!”
“那你先去研墨,知道怎么做吗?”君扬问。
“不知道……”小栩摇头:“我娘亲只教过我写字。”
“过来,我教你。”星禹拿起一块长方形的墨。
“好!”小栩又立马跑了过去。
君扬看着他俩在桌前研墨,还有小栩那满脸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
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
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
西岳国。
对于辰安王和辰安王妃的到来,西岳国皇室是不知情的,孙落和狂夜自然也不知晓。
此刻。
君澜和炎姬以及国师主仆正落脚于一家酒楼。
住的自然是上等的好房。
四人的房间都是挨着的。
当然。
炎姬必须跟君澜住一间。
夜深人静之时。
君澜哄炎姬睡下后,自己却悄悄离开了酒楼,往白天的那家酒馆而去。
扣扣扣——
酒馆的门被敲响。
“谁?”里边的声音十分的警惕。
“九魔殿主。”
君澜话音一落。
门被打开。
姑娘连忙道:“您请进。”
九魔殿主深夜造访,想必是有相关的事情要跟她谈,看来报仇在望了!
姑娘内心是激动的。
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她关好酒馆的门,微弱的烛光让酒馆看起来有些许的惊悚恐怖。
“殿主,您……”
“本座已经想好怎么收拾刘长青了。”
“真的?那您想让我怎么做?”